恢復了本貌的陰緒,肆意而張揚,梁秋白平日裡看慣了林不殊的矜貴斯文,今日精致的酷蓋boy讓人眼前一亮。梁秋白將人多看了一眼,伸手接過陰緒手裡的蛋糕放在腿上:“你剛剛消失了半晌是去春知路上買蛋糕去了?”
陰緒:“嗯。”
梁秋白挑眉:“你現在這叫什麽?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吃?”
陰緒握著手裡的方向盤,將地圖的終點設置好,嗤了一聲:“說的我好像虐待你似的。”
陰緒:“這個世上能讓我親自給他開車還排隊買小蛋糕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這可是王后待遇,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梁秋白:“王后?”
梁秋白聽見這個稱呼又躺了回去:“沒興趣。”
陰緒:“那入贅有興趣嗎?”
梁秋白揚眉:“這個等我心情好,考慮考慮吧。”
陰緒見事情有點苗頭,趁勝追擊道:“其實,我要的也不多,也就在你的戶口本上多我一個就行了。”
這還不叫多?
這他媽都直接一步到位了。
坐在身側的人實在是太亮眼了,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梁秋白靠在一旁的座椅上眯著眼睛將人打量了半晌,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的起身扯了扯對方身上露了半個肩膀的外套,又好奇的摸了摸對方耳骨上亮閃閃的黑色耳釘:“陰小緒,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像什麽嗎?”
陰緒:“像什麽?”
梁秋白:“花孔雀開屏。”
陰緒如臨大敵一般的將帶著的墨鏡向下扒了一點,看向反光板上的鏡子:“怎麽?不好看?”
陰緒突然回過味來將頭頂的板子一扣轉過身:“梁秋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張臉?”
如果純看臉的話,其實陰緒原本這張臉會比林不殊那張更顯精致,越是豔麗的衣服穿在身上就越顯得人漂亮,就像是洶湧的人群當中那一抹最為耀眼的存在,但如果說喜歡.......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我是不......”
梁秋白看著面前那張逐漸黑下去的臉,換了句話道:“一個看多了也膩,偶爾洗洗眼睛也挺好。”
陰緒黑著張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那色兒,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兩下:“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更喜歡林不殊?”
梁秋白:“你真的想知道?”
陰緒:“嗯。”
梁秋白不假思索的回答出聲:“林不殊。”
陰緒:“從今天起林不殊就死了!你別想再見到他!”
梁秋白:“.......”
梁秋白神色微動湊到陰緒跟前商量道:“別啊,終身監禁多不劃算,你把他偶爾放出來一兩天,我還有預留節目想跟林醫生玩呢。”
陰緒喉間發緊,他咬了咬牙勉為其難的松了點口:“那行吧,一個月一次,再多沒有。”
梁秋白本來還想說一年一次,結果鬼王大人自己下調了標準......
嗯。
果然好騙。
梁秋白得寸進尺道:“那我能提個要求嗎?”
陰緒:“什麽要求?”
梁秋白:“下次上*的時候記得把臉換回來。”
陰緒:“......”
騷包的跑車停在紅綠燈的路口,陰緒解開安全帶湊了過來發狠的吻了他一口。
梁秋白嘴巴破了皮:“嘶.....你給我好好開車!”
陰緒冷哼了一聲坐了回去,從一旁的抽屜裡翻出了一份文件丟了過來:“有空想他,不如看看這個。”
梁秋白:“什麽東西?”
梁秋白將手裡的紅漆文件打開,發現裡面裝著一份人員的檔案資料:“張墨,三十二歲,張錫平同父異母的弟弟,家住......”
陰緒伸手在文件上點了點解釋出聲:“這是你這次出席大會的身份。”
梁秋白抬起頭:“張錫平同父異母的弟弟那豈不是張文宇的小叔,張錫平現如今是玄門的代理當家人,他親弟弟豈不是一個玄門的人都要來巴結。”
梁秋白擰緊了眉頭將文件重新塞了回去:“不行,太高調了。”
陰緒握住對方的手:“等等,你再仔細看看。”
陰緒將手抽回,再次出聲道:“你別看這個張墨在張家的輩分高,但是他是張家的私生子。老爺子前幾年清醒的時候對這個兒子喜歡的不得了,別人自是不敢多說什麽,但是現在大權旁落,這個張墨就成了張家孤立的對象。”
陰緒:“一直以來張錫平都覺得這個張墨是張家的恥辱,到現在張錫平都沒有對外公布他的身份,也沒有將人認進族譜,就算是張錫平本人也只是聽說過有這個人但是兩個人從未見過面。”
梁秋白:“你想打信息差?”
陰緒:“聰明。”
陰緒:“這人雖然是麻煩了一點,但是靠著這個身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梁秋白這一次去張家是為了先前提到的驅魔大陣以及張逾的手扎,去之前他並沒有做過多的打算,他本想著到時候看情況再說,沒想到陰緒竟然提前把事情都幫他做好了。
地位不高,還不是張家的人想要拿到張家的東西的確有些困難,這麽看的話張墨的身份的確合適。
梁秋白捏著手裡詳盡的資料又翻看了兩遍最後將目光停在對方的死亡日期上。
9月14日。
那不就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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