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應許這不是改過自新,他又不是那種好人,只是讓應允更安心一點,不要為這種小事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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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允整個身子還被困在儀器裡治療,只露出一個臉部傷口剛剛愈合的腦袋,軍方難得失了必要的體面,在應允這傷患療傷期間,展開了對話光屏,就放置在他腦袋上方。
應允眯著眼睛一個個數過去,看見了軍校的現任校長、軍隊的總司令、參謀長等等軍方目前排得上號的大人物。
校長先行發言,感謝應允為軍隊撫養了天賦精神力A+的人才應許,據現有應許的素質資料來看,他目前已然能在極限時達到S+的精神力,並成功召喚出神級機甲狻猊的最高戰鬥形態。同時也感謝應允不顧個人安危,舍身挽救了應許這顆即將冉冉升起的戰鬥新星,充實了聯邦軍隊的絕對戰力。
這全都是些正確的廢話,應允還上學的時候,學校校長都是這一套發言的邏輯,當然校長的發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邊的人物,哪怕應許目前身負S+級別的精神力,也不至於驚動軍隊的高層領導,頂多讓校長過來說些好聽話罷了,所以應允猜想,軍隊的大人物是衝著他來的。
“應允先生,關於您侄子的事情我們暫且放一邊。”參謀長終於開了金口,“把您解救回來的這一個月,我們也查到了一些您在被綁架前的一些異常活動。”
“我也很好奇您所說的異常活動,這是我自己都不曾知曉的。”應允得體地擠出一絲笑,傷口愈合時的疼痛和瘙癢並沒有使他表情有任何不適的波動
“您將您所掌握的部分重要礦產,轉移給了不明身份的人群。”參謀長擰著眉頭說,眼神裡有不信任的打量。
應允的笑容更無所謂的真實了:“根據聯邦法律,您無權探查我個人的私產情況。”
參謀長厲聲解釋:“只是一些例行的產權檢查,政府那邊給了權限,畢竟您的私產關系到聯邦的軍工生產。”
應允不慌不忙:“我之前也想轉讓給政府,但是政府不接手,硬要我管著,既然要我管,又不信任我管理的結果,我也不清楚要怎麽做才能讓你們滿意。”
“應先生,請不要左右顧而言其他。”參謀長的臉色沉下來,說話也氣憤得詰屈聱牙起來。
“那諸位是想讓我做什麽?”應允也不與他們廢話,直接挑明了問詢。
他這會兒傷口愈合得正難受,語氣和表情依舊和緩,已經是很給大人物們面子了。
“沒必要對我們抱有那麽大敵意,應先生。”總司令這會兒終於出面唱白臉,“我們只是查到了一些異常,但您確實也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條款,所以今天來只是跟您簡單談談,關於應許同學的成長而已。”
這話題轉變得猝不及防,應允差點冷笑出來,他盡可能保持禮貌:“我侄子能取得如今的成就,還是要感謝軍校的栽培,而我只是一個全力阻止他考入軍校的古板長輩而已,對他的成長毫無助力。”
“如果跟我詳談此事,怕是要讓諸位失望了,我目前隻想讓應許退學複讀,來年再戰高考。”
“我能理解您拳拳愛子之心,因為我也有一雙與應許同學年齡相仿的兒女,但將兒女永遠捆綁於自己身邊,對他們的未來絕無好處。”總司令徐徐勸導,“您可以看一下應許同學入校以來的三場實戰錄像,每一場表現都是那麽精彩絕倫,可謂是一騎當千,他是天生的戰士,無論是天賦還是秉性,都足夠他站上真正的戰場,為聯邦的邊境安全出一份力。”
“聯邦不缺他一個戰士。”應允堅決,“而我只有他一個侄子。諸位也能看到,他在實戰過程中出的意外,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到,我可能見到的就是我侄子的屍體。長官,您既然也是為人父,那應該很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世上哪一對父母又不擔心孩子的安危?但人家並不像您,應允先生,他們尊重並支持孩子,感激並熱愛聯邦。”參謀長接過話茬,自然地扮起了黑臉。
“您不能汙蔑我不熱愛聯邦,長官。”應允無奈且疲憊地笑笑,“除了不讓應許參軍以外,我自認為我這些年來的作為,都全心全意為了聯邦。”
“我既然如此熱愛聯邦,那麽聯邦為何不能寬恕我這僅有的私心,讓應許平安地度過余生呢?”
“你關心應許同學的安危,但給他帶來最大生命威脅的是你。”參謀長卻不為所動地斷言道,“你轉移私產的行為雖不觸及法律,但政府那邊已經盯上你了,你今後只要出一點點差錯,你和你的被監護人都難逃被製裁的厄運。”
“應允,軍方現在是給你和應許活命的保障,請你不要不識抬舉!”
應允從容反問:“那麽請問諸位能給予我們什麽保障?”
總司令甩給參謀長一個眼神,而後參謀長嚴肅回答:“應許九月份上戰場,你與他同行,這樣既消除他日後精神力暴動的危險,又能使你在軍方的保護下,不被政府陷害。”
“好吧,我的人身安全是得到了保證,那我其他的私產呢?”應允聽出了這是強製保護的意思,他什麽態度並不重要,但也做個樣子詢問。
“你目前名下的私產將全部歸為聯邦所有,”參謀長回答,“為了你的安全,你的財產不得不絕對公開透明。”
“這也是自您被解救回來後,軍方努力為您爭取到的一切,現在您神志完全恢復,同時趁著應許同學精神力得到開拓的契機,我們向您展示了我們所有的誠意。”總司令適時接過話茬,面上展露出他無比親和的笑容,“所以還請應允先生,盡可能地配合我們的安排,不要再給軍方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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