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天級機甲抗揍,另外很明顯,該兵團的指揮官沒有谷天青精明,明明昨天那一場實戰,他們完全可以看一遍回放,仔細琢磨應許的缺陷,但他們卻選擇了硬碰硬,完全不思考任何技巧。
好吧好吧,誰讓他們的兵力是應許的上千倍呢,可能是想用人海戰術,把應許給碾死吧。
托谷天青的福,應許也學了些隱身的技巧,這些技巧在高強度的精神力探查中會喪失效果,但用來對付蠻力綽綽有余。
“不能全開精神力,真憋屈啊。”應許輕聲抱怨,他和狻猊隱沒於星群,看那群機甲自己人打自己人,看夠了之後,他再操控狻猊給那個被他砍了數刀的天級機甲再補兩刀,“狻猊,我們把這個機甲砍報廢後,去演武場邊緣躲著吧。”
“有點沒什麽意思。”他說著,狻猊抬起刀刃,給予那傷痕累累的天級機甲最後一擊。
放了幾個迷惑用的炮彈,應許操控著狻猊輕巧地離開了戰場的中心,一路隱蔽著逃跑還順手砍了一些埋伏的虛擬機甲。
“你心情不好。”狻猊說。
“哪有。”應許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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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麽躲躲藏藏,偶爾出手打一打,再無所事事地旁觀兵團又一次內亂,不知過了多久,星空的模擬環境被解除,他們暴露在演武場的空地裡,應許謹慎地沒忙著解除隱身。
半空中亮起光屏,墨研寒的聲音在每個人耳畔響起:“演習結束,本次演習結果,藍方勝。”
應許提出異議:“紅方的指揮官還安然無恙,所以應該算不得我勝。”
“紅方損失一尊天級機甲、十五尊地級機甲、三十尊人級機甲以及若乾虛擬機甲,而藍方毫無兵力損失,故藍方勝。”墨研寒不徐不疾地解釋。
對面的指揮官機甲低下頭顱:“紅方接受這樣的裁決結果。”
墨研寒點一點頭:“好,現在藍方累計勝利兩場,紅藍實戰訓練一共有五場,如果紅方再輸一場,紅方的人級地級成員將作為普通士兵、天級成員將作為艦隊指揮官副手前往戰場履行使命。”
“至於藍方的應許,將成為最強單兵,擁有最高行動權限,不受旅級以下的指揮官差遣,旅級以上的指揮官也需同最強單兵商議再做戰略決斷。”
“教官,這不合理!”紅方的指揮官猛然抬頭,“軍方從沒給一個新兵開過那麽高權限!”
“是,所以你們下一場再輸給應許,他就有資格獲得那麽高的權限。”墨研寒波瀾不驚,“這兩場實戰,他一人一機甲單挑一個兵團的戰力,而且還獲勝了,如果不給他高權限,豈不是顯得我聯邦軍隊蔑視人才?”
紅方指揮官明顯仍有不滿,應許想說要不然我不要這權限也行,但他這話聽到別人耳朵裡無疑是挑釁和炫耀,於是他乖乖地閉嘴,尋思著睡前要不要給應允打視頻。
可前天才給應允打視頻。
但昨天沒有。
今晚睡前應許要能看到應允的臉,他都怕自己委屈地哭出來,至於到底委屈些什麽,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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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課依舊是精神力養護,在專門的課室上,應許被架在按摩椅裡,一邊被機器手按摩頭皮,一邊聽老師講解頭部的穴位。
“你先記住穴位的位置,到明天我再教你專門的按摩手法,戰場上沒有學校這麽好的條件,要做精神力養護還得自己動手。”
應許盡力跟隨著老師的講解,奈何按摩椅的按摩手法過於舒適,他又正好處於疲憊狀態中,聽著聽著,他順利進入夢鄉。
沒做夢,不同於以往睡醒把夢境遺忘,而是切切實實醒過來,腦子裡沒有夢境殘留的沉重,很輕松。
醒過來時,柳念月笑著跟他說,正好把課堂時間睡了過去,一共是兩個小時,但應許覺得自己睡了很久,精神十足。
“這就是按摩穴位的好處了。”柳念月說,“你開一下權限,我把穴位圖傳到狻猊的數據庫,你沒事看看,記一記位置和按摩手法。”
應許面露歉意:“不好意思,柳老師。”
老師沒多計較他什麽,讓他趁還精神,多看看沈渡教給他的知識點。
“狻猊的數據庫裡有戰略戰術的備份,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免去學習,畢竟你是操控者,你得做到融會貫通,才能帶領狻猊一起走向勝利。”柳念月壓了嗓子,學著沈渡的腔調,“這是沈老師的原話,她讓我代為轉達,本想親口跟你說,但你一下課就跑了,她沒來得及攔住。”
應許向兩位老師都表達了感謝,做足好學生的態度。
他從課室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狻猊帶著他飛回宿舍。
剛抬頭,他發現衛星B612出現在了這墨藍色的天幕裡,與古地球的衛星月球相似,如同白玉的盤子嵌在爛銀似的群星之中。
“在宿舍外的山谷聽一會兒吧,狻猊。”應許說,“我想看星星。”
狻猊沒有掃興地勸他抓緊時間溫習理論知識,沉默地帶他到了山谷上方,應許指了個方位,狻猊把他放在了那棵樹的枝乾上。
剛落座沒一會兒,狻猊藍光閃爍:“谷天青同學來電。”
“接通。”應許抬了抬手,讓狻猊把光屏投到枝葉疏朗處。
光屏得以沒有阻礙地平整展開,谷天青正一步一步往下走著階梯,背景是演武場的山門。
“師姐好。”應許禮貌地先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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