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為什麽覺得怪怪的。想到大哥哥對他的溫柔呵護給了另外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一定是太想吃酸辣魚了,所以現在心情酸酸悶悶的。
“主子您也是一樣呀。”壽二繼續小心翼翼的婉轉的提醒著,“您將來也要議親的呀,您也得早點習慣才好!”不知道夫人做什麽打算,小主子可是十三了啊,但是,但是沒有大主子的點頭,小主子的婚事,誰說了都沒有用的吧。
商靜魚怔了怔,隨即一笑,他壓根就不打算議親,只能活到四十歲的他,怎能耽誤一個女子呢?不過這些話是不能說的,所以,商靜魚只是笑了笑,就轉開話題,“對了,把今天的緊急的條陳折子拿給我。”
壽一見商靜魚沒啥反應,頓時有些著急的想要再說,但是壽二眼神示意讓他別再說了。
壽二看著走在前頭的瘦弱單薄但背脊挺直的小主子,心裡頭默默的想著,小主子什麽都不懂……也好,若是讓小主子懂了……以大主子的手段,以小主子對大主子的信任依賴,到時候,說不定……
待回了院落,平平和壽三壽四恰好回來了,於是壽二和壽一默契的退到了僻靜的走廊,壽一低聲問著,“你剛剛怎麽不繼續說了?”
“點到即止就好,小主子……什麽都不懂才是最好的應對。”壽二冷靜的說著,沒有說出口的話是,若是讓大主子知道,說不定他和壽一都會被調離,現在的小主子身邊除了他們明面上的五個人,暗地裡的到底有多少暗衛,誰知道呢?
壽一張了張嘴,又默默的閉上,他有點明白壽二沒有說出口的意思了。也對,什麽都不懂或許才是最好的應對。
而這邊心情酸酸悶悶的商靜魚正在聽著壽三壽四的匯報,盛典各種準備進行得很順利,淘寶街那邊也已經恢復了過往的熱鬧,拓蒼鎮下的福記客棧和祥記布鋪也都很好,南境那邊的運輸生意也很好……然後,哎?
“這是什麽?”商靜魚看了眼手裡的沾了點紅色的絹布,抬頭看向平平。
平平恭敬拱手,“主子,這是黑甲軍信鳥送來的信,上面署名是給主子的。”
商靜魚微微睜大了眼,黑甲軍信鳥?怎麽會送到他這裡?商靜魚皺著眉頭,低頭翻開了絹布,看完,商靜魚臉色一下就沉凝,不由握緊了手,人販子?!販賣稚童給外族?!陳州東盧的簡直喪心病狂!不管是什麽時空,人販子都是不可原諒的存在!
“壽三,準備一下,我要去上京找我大哥哥!”商靜魚站起身,冷聲命令道。
壽三壽四都一愣,主子從來沒有這麽惱怒過,當初被裕親王府除名的時候,都未曾這麽明顯的惱怒過,那絹布上寫了什麽?不過,等等——
“主子,您有什麽事,您吩咐我們就是,您的身體還沒有好,這時候去上京,殿下肯定會擔心的……”壽三急急說道。
平平也急急開口,“主子,您有什麽事,您就說,我們一定會……”
“好了,此事,我必須親自去跟大哥哥說。”商靜魚皺眉說著。
壽三壽四對視一眼,又看向了平平,而這時候的壽一壽二也都已經匆匆過來了,一聽他們家的小主子要在這個時候趕往上京,先是一愣,但在看見商靜魚眉眼間的怒意和決意後,忙恭敬跪下拱手,“主子有命,不敢不從。”
壽三壽四和平平見狀,也隻好趕緊的下去準備馬車和吃食,然後,壽四提前趕往了上京告知大主子去了。
馬車裡,平平看著商靜魚凝重的臉色,忍不住低聲問道,“主子,是誰的信?”
“是白術,他告訴我,陳州東盧拐賣了一群稚童在外島,要賣給荒族和陵國,他希望我能去救那些稚童。”商靜魚垂著眼低聲說道。
平平和壽二都呆了呆,隨即都怒了,“可惡!主子,小的去一趟陳州?”平平立即拱手低聲說著。
“不管多大的仇怨,稚子無辜,我要跟大哥哥借點人,到時候,平平你和壽三一起去。”商靜魚低聲說道。
壽二和平平都愣了愣,額……借人?借人?
“主子……九門和禁地……您的手書也是可以調遣的啊。”壽二小小聲的說著。
商靜魚挑眉看向壽二,“我知道啊。”那是大哥哥給予他的信任。
壽二和平平:……知道您還去借人是什麽意思?
“可是,那是大哥哥的人,我如果要用,必須告知大哥哥一聲。”商靜魚嚴肅的說著,大哥哥信任他,那他就更加不能仗著這份信任肆意妄為。
壽二和平平似乎有些恍然了,好像……主子和殿下之間似乎密不可分,但是,主子又似乎守著一條線,涇渭分明,仔細想想,在殿下的一些東西,如九門和禁地,還有黑甲軍,摘星閣,主子都是在觀望著,並沒有,或者即便要用到什麽,主子都會跟殿下請示……
壽二看著臉色還是壓抑著惱怒的商靜魚,心頭慢慢的放下擔心,小主子年少,但卻意外的敏銳,大主子的那些個敏感的東西,小主子都是謹慎的避開……這樣是對的,即便現在大主子疼寵著小主子,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疼寵,若是將來沒了這份疼寵,小主子會如何?謹慎的避開那些敏感的涉及到權勢的東西,將來,才能更好的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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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歡喜樓中,林靜深皺起眉頭,放下手裡的冊子,盯著跪在他下方的壽四,“你是說小主子從莊裡出來要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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