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聽完,怒極冷笑,“好,他死了也好!想看我和我兒的結局,好 ,那就讓你們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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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宮的宋太后在聽到神武殿的聖旨時,卻是咬牙切齒,“那個蠢貨!”
——居然在這個重要關口,下了這樣的聖旨!居然在聖旨中說珍妃病死,即便珍妃的死不能宣之於口,但怎麽可以在宣王面前這般說法!
——當爹的,逼死了自己的兒子……
“美人醉……為什麽宣王手裡會有美人醉?”宋太后深吸一口氣,撫著額頭,啞聲問道。
“娘娘,珍妃娘娘來自於南境靈州,靈州邊界有陵國和三苗族,美人醉是當年珍妃進宮時,進貢的珍貴藥物,雖然是毒藥,但是也是極為難得,無色無味,喝下就仿佛睡去了一樣的死……”青衣女子小聲說著。
宋太后眯了眯眼,珍妃來自南境靈州?她倒是忘了,珍妃是當年選秀的時候,被那個蠢貨看中,因為珍妃面容有幾分像那白家女……珍妃的家族是南境柳州的蘇氏,並非大族,實力不夠雄厚,料蘇氏知道珍妃和宣王之死,也不敢做些什麽。罷了。
“把宣王的後事辦得好看一點。另外,傳信於王家,把逃出去的小聖獸們抓回來!”宋太后冷冷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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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長坤宮。皇后靠著軟塌,垂下眼簾,聽著下頭侍從的稟報,“回娘娘,可以確定了,天牢裡應該有其他人盯著了,那盧大人,蔡大人和兩位越家將軍,都還好好的。我們的人盯得很仔細了,但就是找不到那混進天牢的人……”
“珍妃和宣王的死,應該就是林靜深拋出來攪局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天牢裡的這幾人,他的人,一定會在這幾天救人。你們看著便是,等他們把人救出來了,你們跟上去,務必要把林靜深在上京的老窩給挖出來!殺了林靜深!”皇后一字一頓的說著,滿眼的恨意。
——毀我陳州東盧!林靜深,那我便要你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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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京的濃厚夜色裡,福大借著夜色的掩護,穿行於上京的東一街上空,然後,輕巧無聲的落在了英國公宋榮的書房門口。
宋榮似乎早有所料,打開門,見福大,微微點頭,便示意福大進來。
“怎麽說?”宋榮有些焦灼,盧懷德和蔡英被下天牢,再加上越家那兩個家夥,如今的上京又詭異得很,中宮裡頭的爭鬥越發明顯了!
“主子有信交予國公爺。”福大說著,從懷裡摸出不久前信鷹送來的信。
宋榮忙打開信,仔細的看了起來,看吧,宋榮松了一口氣,但又馬上擰眉。
“北境幽州那邊,還會亂起來?”宋榮有些難以置信,殿下都將蠻族連根撥起了,難道還會有戰禍?
福大神色肅然,“主子說的話,從未錯過,國公爺做好出兵準備就是,黑甲軍已經在北境部署完畢。主子要親赴靈州,所以,幽州這邊就拜托國公爺了。”說罷,福大便躬身拱手。
宋榮忙回禮拱手,“福大管事不必如此,此乃老夫的分內之事。”
回禮作罷,宋榮指著信,問福大,“殿下說,上京要做成囚籠?”宋榮擰眉困惑,幾個意思?
福大搖頭,“國公爺,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宋太后的出手太快,而手段也極為下作,砸接下來的幾日,國公爺必須做好安排,家中親眷暫時離開為好。”
宋榮點頭,不單單是他們家,盧家和蔡家的,也得偷偷安排離開。但是——
“最近盯梢的人越來越多,據我所知,不只是我這邊,盧家,蔡家,還有其他幾位正直廉明的大臣那裡也被盯得緊緊的。怎麽離開?”宋榮發愁。
“接下來的幾日,上京會很熱鬧,國公爺,只需先做好準備,記得務必要小心謹慎。”福大嚴肅叮囑。
宋榮也肅然點頭,“老夫明白。”
福大說完後,便立即拱手告辭,轉身極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宋榮目送福大消失,便也趕緊去了後宅,找老妻安排家中事宜了。
離開國公府的福大在夜色中疾行,很快便來到距離中宮不遠的某處客棧的閣樓上,福三和福四正在那裡等候。
“人動了?”福大低聲問道。
“果然不出主子所料,抓老鼠的人出現了,嘿嘿,這個就是小主子說的捕鼠對吧。”福三嘿嘿冷笑。
“不要小看這些人,他們能夠成為宋太后的王牌,在主子監控上京這些年來,都不被我們發覺,他們的實力不可小覷。”福大低聲說著。
“福大,主子怎麽說?捕鼠隊要滅了嗎?”福四躍躍欲試,悶在上京好久了,他手腳都僵硬了,再不活動活動,他怕自己就廢了。
“滅了捕鼠隊,你去抓那些老鼠?”福大瞪眼。
福四一縮,那些老鼠又大又醜,還很凶,據說似乎還有毒?他才不想碰那些糟心玩意!
“我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上京中摘星閣的閣員大人們。”福大再次冷聲強調,宋太后以及宋太后背後的這些,是他們要調查的,但並不是他們現在要對付的。
“對了,福大,剛剛影衛來報,長坤宮的皇后一直派人盯著天牢!”福三低聲說著。
福大皺起眉頭,隨即低聲說道,“主子今日來信,也特別提過,要看好長坤宮……”果然,中宮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是不可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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