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們去哪裡?”商靜魚仰頭問道。
“嗯……把魚兒賣了如何?”林靜深轉頭,低聲笑著問道。
商靜魚翻了翻白眼,大哥哥此番回來後老是逗他!“大哥哥要是把魚兒賣了,記得分錢給我。魚兒要求不高,六成就好。”
林靜深輕笑一聲,低頭柔聲說著,“我怎舍得?”抬手輕輕的撫了撫商靜魚的臉頰。
商靜魚輕咳一聲,耳尖微紅,這會兒他們可是慢步走在街上呢。
林靜深盯著商靜魚的紅紅耳尖低笑一聲,也不逗弄了,到底是在外頭,魚兒這般可愛的模樣,他可不願再有人看見,於是接過後頭福大不知從哪翻來的帽兜給商靜魚戴上。
商靜魚呆了呆,下意識的伸手拉了拉帽兜,這個不是女子出門才需用的嗎?給他整這個幹啥?
“百花會上見過魚兒的不在少數,還是戴著好。”林靜深拉下商靜魚的手握在手心裡,彎腰湊到帽兜旁邊,低聲說著,語氣溫柔,清冷的聲音透著幾分磁性,在商靜魚的耳畔響著,酥酥麻麻的。
商靜魚默默的垂頭,耳朵開始發燙了。
林靜深瞄了眼商靜魚的紅紅耳朵,又微微一笑,牽著商靜魚,朝前走去。
商靜魚抬頭看著走在他身側的林靜深,一點陽光塗抹在林靜深的側臉上,如同打了光暈一般,鼻梁挺直,下頜線清晰,棱角分明,黑色袍服雖然素樸,但卻更顯雍容威嚴,而行走間的隨意灑脫,又減少了幾分威嚴。
然後……
怎、麽、那、麽、多眼睛都盯著大哥哥啊!
商靜魚頓住腳步,伸手朝身後的福大示意,“大哥哥的面具呢?”
林靜深轉身看向商靜魚,疑惑,“魚兒?”
商靜魚接過福大恭敬遞過來的面具,示意林靜深略微彎下腰,他踮起腳尖,輕輕的將面具給林靜深戴上。
林靜深摸著臉上的面具,笑了起來。
“我戴帽兜了,大哥哥也得戴面具!公平!”商靜魚理直氣壯的說著,雖然這般說著,可耳尖和臉卻是紅的。
林靜深捏了捏商靜魚的手,柔聲說著,“好,聽魚兒的。”
商靜魚,“……”什麽叫聽魚兒的啊。
——別搞得自己好像很柔順的樣子好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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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靈州的大院子裡,祭司蹲在角落裡,抱著三顆蟲母蛋嚎啕大哭,“我族的聖物啊啊,沒了!沒了!”
蒼掌門蹲在他旁邊,翻了翻白眼,“那就是一本啥都沒有的書!你看都沒有看到啥的,丟了就丟了!你哭什麽!”
“你,你,你懂個屁!”祭司指著蒼掌門罵道,罵了一句後,又委屈的大哭了起來,“我族找聖物整整找了幾百年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被我丟了……我,我,我對不起先祖啊啊……”
蒼掌門沒好氣的戳了一下祭司腹部的傷口,腹部痛叫一聲。
“你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是命大了!那些殺手都恨不得殺了你。嘖!就你還惦記你的聖物!”蒼掌門沒好氣的說著。
“那本書……如果,如果是聖女的後裔,可能就看得懂了。”祭司抽噎著說道。
蒼掌門懶懶的說著,“你不是說你們族的聖女早一千年前就找不到了嗎?”還後裔?哼,後裔個屁!
“……他們來搶天賜之物了,他們一定是知道怎麽打開天賜之物了。”祭司喃喃說著。
蒼掌門一頓,皺眉看著祭司,“打開天賜之物後會怎麽樣?”
“千年前的重置……只怕會上演了啊。”祭司喃喃的說著,眉眼間一片空洞悲傷。
蒼掌門呆了呆,隨機眉頭鎖緊,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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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百花會鬧了一場,可街頭巷尾卻是秩序井然,人們來來往往,並沒有什麽異色,雖然多有討論的,但卻沒有惶惶然驚恐之色。
商靜魚托腮看著,點頭,不錯,沈融的能力還是很好的嘛。
“魚兒?快吃。”林靜深將一碗餛飩湯挪了過去,抬手輕輕拍了拍商靜魚的頭,有些無奈,“看什麽呢。”
商靜魚轉頭對著林靜深咧嘴一笑。
林靜深無奈,眉眼間一片寵溺溫柔,遞給商靜魚一雙筷子。
此時,他們就在巷子裡的餛飩攤上吃著餛飩。大哥哥帶著他逛了街,問他餓不餓,他便拉著大哥哥來這裡了,他對這裡的餛飩饞死了,之前穆棱哥外出逛街的時候,被一個好心人引著來吃過餛飩。
嗯,沒錯,那個好心人——陵國太子,似乎對街頭巷尾的這些吃食很熟悉?
吃東西的時候,帽兜和面具就都摘下了。還好,這裡地處偏僻,人不多,福大和已經歸來的壽一沉默的守在左右。
商靜魚吃了兩個餛飩後,見店家端來了兩碗餛飩,就招手福大和壽一過來,“我讓店家給你們煮了兩碗,一起吃吧。”都忙了一個上午了,都沒有吃飯呢。
壽一和福大恭敬應下,端過餛飩就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商靜魚吃了好幾個後,就吃不下了,夾起剩下的幾個餛飩,毫不客氣的放到了林靜深的碗裡。
林靜深皺了一下眉頭,見商靜魚笑嘻嘻的討好又狡詐的看著他,又不由的笑了起來,抬手輕拍了一下商靜魚的頭,便慢慢的吃了起來。
商靜魚就在那裡看著林靜深吃,一邊有一句的沒一句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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