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探明,太皇太后不必著急,既然這麽多年,我們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年半載的,接下來的上京會有很多好戲,也許我們從中就可以窺知一二,也請您再仔細回想,當年之事還有什麽遺漏的?”林靜深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玉石,遞給了太皇太后,“您的左右我有安排女影保護,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您拿著這塊玉石,有人見到了,自然會維護一二。”
太皇太后接過,摩挲著玉石上的胖胖的魚,問道,“你當初說的魚兒可是商家的那位小金童?”
提及他的魚兒,林靜深的眼眸微微柔和了下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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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時分,商靜魚看著床帳頂上的夜明珠,想著壽二說,因為這麽大這麽亮的夜明珠本來是有六顆,但都用上了,隻好把農莊裡那兩顆挖了過來……
商靜魚又看了眼四周,幾乎一模一樣,連細節都幾乎一樣,躺在這裡,仿佛又回到了農莊那個溫暖的安心的房間。
——不知道大哥哥這個時候在做什麽?睡了嗎?還是在忙?商靜魚迷迷糊糊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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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皇陵,林靜深回到了歡喜樓的閣樓上,翻著剛剛送到的冊子。
一旁的福大輕步上前,恭敬拱手低聲問著,“主子,用些晚膳可好?”
林靜深垂眼看著手裡的冊子,淡淡開口,“傳話給壽二,小主子的起居錄可分兩次傳來。”
“是!”福大恭敬應著,又低聲開口,“主子,小主子之前吩咐過,務必要為主子您備些晚膳……您看?”
林靜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無奈的歎氣,“今日魚兒在南洲用了羊肉面,那就送碗羊肉面來吧。”
福大松了一口氣,果然,得等南洲那邊的起居錄送來了,才可提用膳的事……一天沒有用膳的主子終於用膳了,真是可喜可賀!
林靜深慢慢的用著羊肉面,一邊聽下頭跪著的福三福四稟報:
“稟主子,王家那邊已經開始查摘星閣了。盧大人等幾位大人也被盯梢了。”
“中宮太后和貴妃在昨日開始爭吵,為千秋宴會一事,貴妃想在往年的份例上再加三等,皇帝同意了,但是太后不同意。長坤宮那邊已經開始在凌霄殿安插人手。”
“貴妃已經認定摘星閣是長坤宮那邊搞出來的,誠王開始在搜集越家當年案子的證據,副帝和信王已經聯手。”
“陵國那邊又派出了幾路人馬,都是朝拓蒼山那邊去的。”
……
林靜深放下碗,合上冊子,轉頭先對福大說道,“告訴壽二,小主子用的膳食都要請示過蒼掌門,羊肉不可多吃。”
福大恭敬應下。
林靜深看向下頭跪著的福三福四,“王家已經動了,現在開始盯緊王家,務必要把王家藏於暗中的所有勢力都一一揪出來!”
“陵國的人若是有和王家聯系,務必盯緊。”
“摘星閣的閣員,衛隊保護提升一個等級,重點關注盧大人。”
“南洲的任何情況都必須第一時間稟報。”
說到此處,林靜深問道,“宋學士到上京了嗎?”
“回主子的話,已經到了,宋學士到上京後並未外出,一直在整理盧大人送去的各地報送的農田帳冊。”福三恭敬說道
“把皇莊的那些事推給誠王和副帝知曉。”林靜深語氣淡漠的說著,“這麽髒的事,總得由他們揭開才是正理。”
“是!”福四應下。
“福二暫且留在南洲,告知九門,調派人手前往靈州,聽從沈融調令,靈州有商家,讓沈融多與商家主商談,靈州的雲天軍待我到達靈州後再做打算!”林靜深說著,慢慢合上冊子。
福大恭敬應下。
林靜深抬頭看了眼外頭的月色,月色如水,輕輕灑落,莫名就有蕭瑟之感,明明今晚滿月,明日就是中秋……但卻冷如幾年前的年三十的夜晚……
“主子……”福大下發了詔令後轉回閣樓,就見自家主子沉默望著外頭月色的樣子,不由心頭歎息,這是想小主子了?
“主子,我們回山莊?”福大低聲問道,拓蒼山下的農莊已經封門了,小主子沒回來,那裡是不會打開的。但拓蒼山的山莊沒有封,小主子似乎猜到了什麽,要求大主子要盯著山莊的修繕。
“明日,讓蔡英到歡喜樓來。今晚就不回了。”林靜深說著,拿起一邊的折子繼續批閱起來。
福大隻好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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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南洲來說,中秋佳節無非就是賞賞花燈,猜猜燈謎,或者坐坐花船,並沒有什麽特別好玩的。但今年似乎不太一樣了。
一大早,南洲的北街街口,張貼了一張大大的告示,有好事的上前一看,順便念了出來,上頭寫著: 今日中秋大喜,靜之茶莊要和大家玩個遊戲,從茶莊管事手中領取十兩白銀,隨機領取盲盒,在今晚月上柳梢頭之時,把十兩白銀翻倍,能翻倍者,就可來茶莊領取今年的第一茬秋茶,可組團或者單人玩!領取的銀兩和翻倍的銀兩都屬於玩遊戲的客人!名額有限,只有十個名額!
告示一念完,眾人就興奮嘩然了!
“快!快!快去茶莊!”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喂喂喂……這靜之茶莊是哪裡來的?”
“一看你就是不知道事的!靜之茶莊都不知道!那可是商家的小金童!創建公益堂和忠義會的小金童!之前渭河決堤的時候,若沒有小金童的公益堂和忠義會,彭州和越州早就死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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