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昔:“失蹤的呢?”
周生:“失蹤的。”
失蹤情況不明。
之前安燕案已經做了結案處理,所以並沒有人會把其他失蹤少女和此案聯系起來。可現在,案子出現了變數,一切都變得不確定。
專案組討論了兩個小時, 新問題已經出現,下一步的調查也有了方向。
“蔣昔你和周生去查一下近二十年來禹市得失蹤女性情況。”秦飛章下令道。
蔣昔:“是。”
周生:“是。”
“許學真, 奚琳琳, 你們兩個徹底調查李杭一家,包括他們過去幾十年裡的行動軌跡, 事無巨細,任何細節都不能遺漏。”
奚琳琳:“好的。”
許學真:“沒問題。”
“席荊。”秦飛章遲疑了下, “剩余工作,你們幾個人自己安排一下。”
剩余工作?不光被叫名字的席荊愣了一下, 其他幾人也充滿困惑。
秦飛章不顧大夥兒困惑不解的表情,瞧著濃墨般的天色說:“今天先到這,散會吧。”
會議結束,秦飛章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秦隊剛剛是什麽意思?”蔣昔疑惑地看向席荊。
“不知道。”席荊也是一頭霧水。
剛剛秦飛章明顯是有話要說,但最後不知是什麽原因又沒說。反常的表現令人在意。
“既然沒交代,你就自己找事做。別管其他的,破案要緊。”許學真提醒道。
“好。”席荊點頭, 他也是這麽想的。
席荊很想重返失蹤現場勘查地形, 更想要和李杭再聊一聊。但是, 席荊也清楚同一天連續兩次出現在嫌疑人面前,做法顯得過於刻意, 恐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加上天色已晚,查案也不方便。
現在進行的每一步調查都必須更加謹慎,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計劃只能暫時擱置。
席荊靠著椅子閉上眼,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亮了。席荊坐著睡了一宿,身體累得酸痛,扭動身體時忍不住“嘶”了一聲。
蓋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在地,席荊眼神無意瞥了一眼。
這似乎不是他的衣服。
席荊努力回憶,印象中好像在季時余身上看到過這件外套。
意識漸漸清醒,席荊坐直了身子,彎腰拾起落地的衣服。他轉過椅子半圈,看到身後季時余坐在椅子上,雙臂環在胸前,安靜地睡著,身上並沒有蓋著衣服。
這是把自己的衣服給了自己?席荊不禁懷疑季時余的舉動。
想了半天,席荊依然無法理解季時余在想什麽。最後,席荊將衣服重新蓋還給季時余後,推門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手機的鬧鍾驚動了季時余。
他眉頭緊鎖,不情願地睜開眼,摸到手機熟練地按掉了鬧鍾,又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辦公室裡的各個角落,不同的鬧鈴聲接連響起。季時余不想醒也不得不醒。
他勉強翻起眼皮,努力吸了兩口氣後伸了伸懶腰。身上的衣服順勢滑下。
“嗯?”季時余疑惑地看了兩眼衣服,回過頭髮現背後的椅子空了。
走了?
季時余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還不到。
起這麽早?
季時余扭了扭脖子,視線依然盯住席荊坐過的椅子上。在他看來,席荊是個奇怪的存在。
當下的年輕人熬夜成常態,一個個都恨不得多睡會兒,能多晚起就多晚起,就連季時余自己也是如此。若不是工作時間,季時余也是可以一覺睡到中午。
席荊反而不像個年輕人,在警局熬過幾個大夜,席荊永遠都是醒得最早的一個。早到離譜,連個鬧鍾都沒有。
很難想象現在居然有人可以不用鬧鍾就能起床。
季時余若不是親眼見過,也是不敢相信的。
季時余時常能從席荊的身上看到與年齡不符的成熟,但有時又覺得對方幼稚的像個孩子。
還是那個觀點。
席荊是個矛盾的人,矛盾得令他在意。
辦公室裡的人先後醒來,忙碌的身影開始在屋內來回穿梭。季時余徹底沒了睡意,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席荊人不在嗎?”谷曉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我醒來沒看見他。”蔣昔說道。
季時余想了想:“估計去吃飯了吧?”
傅有點頭:“很可能。咱們也去吧!吃完好乾活。”
專案組的一行人一起去了警局食堂,正好撞見了吃完飯出來的席荊。
“你怎麽起這麽早?”谷曉好奇地問。
席荊笑笑:“習慣了。你們快進去吃吧!”
季時余從席荊身邊經過時,輕聲道:“等我。”
席荊愣在原地兩秒,一時語塞,等回過勁兒,人已經進去了。
這貨是對自己多沒自信,會覺得自己會單獨行動。雖然他是很想,但規定不允許單獨調查審訊。
席荊慢悠悠地溜達回辦公室,邊研究案情邊等著季時余回來。
二十分鍾不到,季時余一個人先回到辦公室。
席荊意外:“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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