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章:“在一起多久了?”
張波:“好幾年了。”
秦飛章不苟言笑,壓迫感十足, “不要模棱兩可的回答,到底幾年?”
張波:“五六年。”
秦飛章:“你老婆知道嗎?”
張波點了下頭:“知道。”
秦飛章:“知道?所以默許你和她在一起?”
張波:“是。我們很早以前就達成共識了。”
秦飛章:“你所謂的達成共識是指?”
張波:“我們是開放式婚姻。”
開放式婚姻即性開放,近幾年成為了婚姻的一種流行趨勢。
谷曉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用著嫌棄的口吻評判道:“玩得真花。”
奚琳琳不屑一顧道:“什麽開放式婚姻,不過就是出軌遮羞布。”
秦飛章:“過去這些年,你有沒有因為你們的關系利用過職位之便?”
張波猶豫了一下,還沒開口說話。
秦飛章又說道:“想清楚回答。”
張波思考半天,有了決定:“我承認我有過。”
今天的審訊是突發狀況,他根本沒有準備,而且還是秦飛章親自審問,勢必是發現了什麽,現在不過是給他一個機會。
張波知道嘴硬的下場不會好過,倒不如主動交代一些不輕不重的事情,換一個好印象。
許學真聽到張波坦白的事情,嗤之以鼻道:“他還挺聰明,懂得避重就輕。”
傅有:“是聰明。不過這也得是秦隊親自出馬,他才會說。換做是我們審他,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會承認。”
張波這樣的人,秦飛章見多了,自是知道對方心裡的算盤,只可惜算盤打得再響,也沒用。他不吃這一套。
秦飛章冷眼,表情愈加嚴肅。
張波說著說著,注意到秦飛章神態的變化,心裡一下沒了底氣,完全說不下去了。
秦飛章:“張波,你是警察,也就是我的同事,所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關於山泉度假山莊裡的違法事實你知道多少?參與多少?涉及到哪些人?你一五一十交代,還可能給自己爭取個減刑。我想我說得很明白,接下來就看你自己如何抉擇。”
一句山莊的違法事實就讓張波破防,徹底慌了神。從秦飛章的話可見,上級顯然已經注意到山莊裡的問題,而且還知道了他和山莊的關系。
就秦飛章所言的分析,警方雖然知曉了山莊內的秘密,但了解的信息不夠不全面,需要關鍵證人佐證,而他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張波是個聰明人,明白這是秦飛章給的戴罪立功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這次,就不會有下次,必須慎重抉擇。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張波放棄了原本的僥幸心理,認命一般,重重地點了下頭:“我說。”
谷曉感歎:“他還挺識時務。”
蔣昔:“也不是什麽硬骨頭。”
傅有:“這才是聰明人。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決定。眼下老實交代是最好的出路,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許學真:“確實。我是他大概也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
從張波口中得知,度假山莊和球館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掩蓋違法犯罪行為而建造的,所有的犯罪場所都在地下和山洞內,並與外部的一家高檔球館相連。
最初這些隱蔽的場所只是山莊的老板用於拉攏一些達官貴人,為他們提供特殊服務,從而從對方手裡得到好處。雙方互幫互助,建立合作共贏的關系。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人帶人,越來越多的人卷入其中,不止是禹市本地,還有很多外地人。
人一多,玩的花樣也就多了,各種違法交易在這裡如同家常便飯,只要是你想的到的,都能在這裡找到。
為了確保安全,山莊特地制定了嚴格的入會規則,每個成員都必須遵守並執行,山莊能安然無恙這麽多年也得益於此。
張波所說與他們此前的推測幾乎一致。
秦飛章:“你知道參與的重要官員有哪些?”
張波:“具體都有誰我也不清楚,我只見過一小部分人。”
秦飛章:“寫出來。”
季時余拿出一張紙,一支筆交給張波。
張波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又還給季時余:“我知道的就這些,還有一些我臉熟,但叫不上名字。”
秦飛章看到張波寫的幾個名字,心頓時一沉。
這些人都是禹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一位還是市政府的領導人。秦飛章估計庇護度假山莊多年的人也正是此人。
秦飛章:“這些人都什麽時候去你知道嗎?”
張波搖頭:“這個我不清楚。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去。”
秦飛章疑惑:“你也不能?什麽意思?”
張波:“這裡面是要預約的。”
秦飛章:“具體說說。”
張波:“因為裡面空間有限,但是目前會員人數較多,所以每天接待的人有限,必須提前預約,而且還要約項目。比如你想賭博,那你就要提前預約,說出房間代號。”
秦飛章:“房間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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