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沒想到有人敢這麽大聲說話,被嚇得一激靈,火氣上來了,回頭就瞪他:“你他媽聲音小點兒!”
郎鳶挑眉,看向郎淵:“我聲音很大?”
郎淵垂頭吻了吻他的唇角:“不大。”
“我的聲音很大?”郎鳶看向其余人,又問。
眾人慌忙搖頭,沒人敢出聲。
李四愣愣盯著他和郎淵的互動:“你,你們倆到底……”
李四咽了咽口水:“雙胞胎,兩兄弟搞這樣?你們,真惡心!”
郎淵陰鬱的眼眸微抬。
郎鳶唇角的弧度平了下來。
身後,走廊裡的獄友們都湊過來了。
房間裡的惡人們都紛紛起身,挪到了郎鳶身邊。
不知誰喊了句:“老大,那王八犢子是犯了拐賣婦女兒童罪和強x罪進來的!”
話落,全場寂靜。
郎鳶的眼眸緩緩眯起。
李四一看自己被這麽多人盯著,就自己一人孤立無援的站在床邊,心下慌了,連忙解釋:“不,不是,不是那樣,你們聽我……”
“那什麽樣?難道你還想說法律冤枉了你,你犯的罪都是冤枉的?!”
昨晚勸告他不要惹郎鳶這倆祖宗的老獄友憤憤:“虧得老子昨晚還好聲好氣勸你,你特麽倒好,背刺老子……混帳東西!”
“隻敢衝女人和孩子耍橫,你特麽個沒吊的玩意兒!”
“媽的,乾那些混蛋事兒之前你沒想過你老母妻子和女兒?!”
“還想蒙混老子?”
……
李四被一群人聲討,當下就懵了。
他知道監獄裡可能會對強x犯不友好,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監獄這麽不友好啊?!
“你們,我,大家都是獄友,你們別……”
“誰特麽跟你獄友?”
家裡有姐妹有妻女有母親的惡人共情後,當下就憋不住了。
不知誰低吼了一聲:“監控遮好了,乾他!”
老獄友率先衝上去,狠狠給了李四一大耳摑子。
“啪!”的一聲。
李四原地旋轉了兩圈,唇角滲出血絲來。
他腦瓜子嗡嗡的,人是真懵了。
緊接著就是無數落在身上的拳打腳踢。
拳拳到肉,噗噗悶響。
根本沒人敢去通風報信。
李四被一群惡人一擁而上,打了個半死。
獄警吹著口哨“嗶嗶嗶”衝過來的時候,李四蜷縮著身體倒在血泊裡,瑟瑟發抖:“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別打我……”
“這誰乾的?!”
獄警惱火了:“人剛進監獄一天就給我打成這個樣子……”
“誰先動的手?!”
“要搞出人命來你們的罪名又得加重,到底有沒有長腦子?!”
……
獄警叔叔把他們一頓臭罵。
獄警隊長過來,看見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四,雙手叉腰,低頭看了一會兒,扭頭看向郎鳶:“……哥,你們把人打死了?”
郎鳶懶懶抬眸:“不知道啊。”
郎淵薄唇輕啟,語氣漠然:“……沒死。”
“嘖……”獄警隊長煩躁的抓了一把腦袋。
這事兒,不好辦啊!
李四再怎麽罪孽深重,都有法律審判,輪不到他們製裁……結果現在他們把人打成這樣……
“過來的時候他就傷成這樣兒了。”
郎鳶似笑非笑,睜眼說瞎話:“在場的都是證人,是他自己突然發瘋,我們都是來阻止他自殘的。”
獄友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沒錯沒錯,老大說的沒錯!”
……
所有人口徑一致。
咬死了是李四自己自殘,他們就是過來阻止。
獄警沒有證據,於是獄警隊長讓他們公事公辦,按程序走。
最終,李四豎著進監獄的第二天,橫著進了醫院。
他們這群過來不知道是拉架還是打人,還是阻止自殘的,被獄警處罰,中午的放風時間沒了,改為思想教育課。
*
第三天,陽光燦爛。
放風時間,郎淵和郎鳶兩人躺在外邊兒陰涼舒適的地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郎淵昨晚被郎鳶折騰狠了,腰疼,屁屁疼,懶洋洋的枕著郎鳶的大腿,不想動彈。
郎鳶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著他的寸頭。
監獄過道,斷胳膊斷腿的李四本以為能保外就醫,結果被駁回,拄拐跟在獄警身後,心驚膽戰,怕的要死。
臨進監房前,鼻青臉腫活像豬頭的李四拽著獄警隊長的褲腿,痛哭流涕:“不,不行,我受傷了,我快被他們打死了,不能把我丟在這裡……”
獄警嘩啦啦打開監房門,面無表情:“進去!”
“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你救救我……”
李四苦苦哀求。
他是真的怕了。
那群人是真的把他往死裡打的,半點沒留手……拳腳落在身上,骨頭都在顫痛的感覺還歷歷在目……李四想起來就渾身發抖。
獄警冷冷睨他一眼:“被你拐賣進山溝裡的那些婦女兒童呢?”
獄警的意思是,他怎麽不設身處地的想想,被他拐賣強x的那些婦女兒童,她們所遭受的非人待遇……可能一遭受就是一輩子,她們又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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