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端端的,求到他們頭上來了?
郎淵神色漠然,湊到郎鳶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兒,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
郎鳶越聽越皺眉。
之前他們有難,霍望生死攸關,他們想求她幫忙救人,她不願意……
現在,又憑什麽出現在他們面前?
郎鳶意味深長的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們隊伍沒有黑暗系異能者。”
“確實沒有。”
“有,你們有!”
趙漾漾情緒失控,指著郎淵大吼:“你之前不是說你們隊伍裡有黑暗系異能者,能救我老公嗎,啊?!我求你們了,我求求你們,只要你們能救我老公,你們現在讓我幹什麽都行……”
說著,她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把揪住張羌的胳膊,瘋狂哀求:“你們之前不是讓我去幫你們救人嗎,我們現在就去,我們馬上就去!!”
“不用了,我們的人已經救回來了。”
張羌面無表情一把甩開她的手。
當初他們求她的時候,怎麽不見她幫幫?
要是等她現在才去救人,霍望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我,你們幫幫我,幫幫我……”
趙漾漾怔愣了一瞬,眼淚糊了滿臉:“我錯了,我當初不該跟你們拿喬,我給你們跪下,給你們跪下磕頭行嗎?你們救救我老公,我老公他快死了……”
黑暗系的異能者很稀少,異能狠毒,一旦被人蓄意往傷口處留下黑暗能量,那這人的傷口根本無法愈合,還會被擴大,人只能一點一點被折磨致死。
除非有能力更強的黑暗系異能者把那些黑暗能量拔除……
可是她老公現在已經……已經快不行了……
傷勢突然惡化,她的治療異能不足以維持他的命了。
趙漾漾找遍了整個基地,甚至跟無數人打聽了黑暗系異能者的存在。
那些人等級太低,根本救不了她老公……
如今,她只能來求看起來神通廣大的郎淵。
“求你們了……”
趙漾漾哭得淒慘哀戚。
郎淵抿唇,無動於衷。
郎鳶沒切實看過上次趙漾漾穩操勝算的算計嘴臉,心裡有些不忍:“沒騙你,我們這兒真沒有黑暗系異能者……”
“你胡說!”
趙漾漾以為他們還要拒絕,指著郎淵歇斯底裡大吼:“他說了他能救我老公,他說了的,他說過的!”
郎淵:“……”
郎鳶蹙眉扭頭看他。
左鄰右舍,過路人圍觀的越來越多。
堵在家門口這一通鬧,他們一隊肯定又得上基地的八卦頭條。
張羌不耐煩了:“當初我們求你的時候也給過你機會啊,是你自己不答應,你現在在這裡堵我們,道德綁架我們做什麽?”
“我沒有!”趙漾漾淒厲否認。
想起什麽,她擦了一把眼淚,恨得咬牙切齒:“當初你們要是再和我商量一下我就答應了,都怪那倆八婆,都是她們搶了我的機會,要不是她們,跟你們去救人的就是我!”
張羌想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機會給出了,都是自己把握的。當時那麽有利於她的機會,是他們有求於她,她非得高高在上不肯幫,那就沒辦法了。
最好的結果就是大家誰也不求誰,誰也不為難誰,他們另尋治療異能者。
他們也是這麽做的。
現在趙漾漾這樣來鬧,確實是沒意思了。
“我求你們!”
說著,趙漾漾撲通一聲給他們跪下了。
郎鳶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往旁邊一躲:“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可不是跪我啊,別瞎跪!”
趙漾漾雙膝跪地追著他走:“你們救救我老公,求你,只要你們救了我老公,你們讓我幹什麽都行……”
“……”
郎鳶根本躲不開,被跪了個正著,無語了。
郎淵一把將郎鳶拉到身後,厭煩開口:“帶路。”
“求……”
趙漾漾磕頭的動作一停,慌忙站起身:“好,好,在這裡,你們快,快跟我走……”
她家在基地中心,是比較安全繁華的地帶,附近都是能力比較強的異能者。
他們跟著她進屋,一股子人肉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
郎鳶當下就皺緊了眉頭:“人已經腐爛發臭了?”
死人還怎麽救?
他們連治療系異能者都不是,可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啊。
郎淵把他攔在門外:“你們別進去,在外面等。”
黑暗系異能的狠毒就狠毒在這裡,人是活生生被折磨致死的。
抽乾身體機能,腐爛生蛆而死。
要不是趙漾漾治療系異能等級高,硬生生給他吊著命,他根本活不過一個月。
郎淵獨自一人跟趙漾漾進了屋。
夏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著趙漾漾的背影喊:“喂,我們救人也是有條件的,別忘了你欠我們一條命!”
他可不是大善人。
便宜不佔王八蛋。
郎鳶幾人守在門外,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夏訊:“淵總真能治?”
郎鳶搖頭:“不好說。”
屋裡的環境還算整潔乾淨
進了房間,惡臭比外面更盛。
就見粉紅色系的床上躺著一個身材枯槁,半死不活的乾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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