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鳶下意識的想和郎淵睡一塊兒,但是還沒開口,蕭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諂媚笑道:“鳶哥,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睡吧,好冷呀,我一個人睡怎麽都睡不暖和……”
郎鳶躲閃不及,慌忙推他:“你!放開我!”
“郎鳶哥哥,逍哥哥……”
蕭嫿滿是羨慕的站在一旁,雙手揪著衣擺,眼眸汪汪的瞅著他們,欲語還休。
看情況也是想加入的。
郎淵臉色陰沉下來。
他們還在糾纏,郎淵咬了咬後槽牙,扭頭進了房間,碰的一聲摔上房門。
狗東西!
胳膊敢被髒東西抱,以後都不要碰他!
郎鳶一驚:“……”
完了!
蕭母擠眉弄眼慫恿:“應該的,應該的,郎鳶啊,你們都是未婚小夫夫,就你們倆一起睡,啊,晚上也能培養培養感情!”
她話裡話外帶了點顏色暗示。
郎鳶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和郎淵在牆角下偷聽到的黏膩聲音,直犯惡心。
怒氣衝衝一把扒開蕭逍的手:“別他媽碰我!今晚上你們一家人睡一個房。要是不想睡屋裡,就自己上外邊兒睡去。”
他這話說的不留情。
蕭逍幾人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翻臉不耐煩,一時有些怔愣:“鳶,鳶哥哥,你在說什麽?你凶我?”
郎鳶:“……”
郎鳶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
見他推門進屋。
郎淵坐在床邊,冷冷抬眸掃他一眼:“還來幹什麽?”
和蕭家人不是糾纏不清糾纏得挺快樂的麽,現在想起他來了?
“你嫌棄我?”
郎鳶一屁股坐他旁邊,長舒一口氣:“和他們一塊兒費勁,實在是累得慌,還是和你待一起舒服自在。”
郎淵心裡的火氣立馬被澆滅不少,嘴上不依不饒:“走開,你髒,不要坐我剛鋪好的床。”
碰過垃圾還敢湊過來,他有潔癖!
“……那我怎麽和你一起睡?”
郎鳶撓撓臉,四下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房間,試探問:“要不……我們偷摸洗個熱水澡?”
“……可以。”
“一起洗?”
郎鳶勾起唇角,反手掏出一個大水缸。
大水缸裡的水早就被凍成了大坨冰塊,乍一掏出來,空氣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郎鳶期待的扭頭看向他。
郎淵隨手一掐了個決,火元素在空氣中跳躍,不過一會兒,大水缸裡的冰塊肉眼可見的融化,直到化完,冒出騰騰熱氣。
期間不過十分鍾。
郎鳶一邊脫衣服一邊感慨:“你這到底是召喚師,還是魔法師啊?”
郎淵在他們面前一定藏拙了。
但是在他面前卻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意思……郎鳶意識到這一點,心裡莫名欣喜,哼著小曲兒就無遮無掩的跨進了大水缸裡。
水剛漫過白皙細膩的肩胛,房門“碰”的輕響。
“鳶哥哥,你開開門呀,我有事跟你說。”
蕭嫿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她的聲音不大,帶著些許做賊心虛的小心翼翼。
郎鳶看向同意無遮無掩,一條腿剛跨進大水缸裡的郎淵,眸子一頓,別扭的移開視線,不耐煩問:“怎麽回事,她來幹什麽?”
”鳶哥哥,你快點開門呀,我有話跟你說“蕭嫿鍥而不舍。
郎淵眉頭微蹙,跨坐進水缸裡:“不知道!”
溫熱的水打濕他布滿傷疤的肩胛骨,而後一路漫到鎖骨處。熱氣氤氳,模糊了他滿是疤痕的醜陋臉龐。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
郎鳶莫名從頭眼底看到了一絲不悅:“你……”
郎鳶猶豫了一瞬,組織好措辭問:“你現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他其實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在生氣,為什麽生氣?
但是他沒那個狗膽,郎鳶這人生起氣來,比他還難哄,小祖宗似的,嬌氣!
“心情不好。”郎淵打濕毛巾,敷在左肩上,遮住了那條巨大傷疤。
郎鳶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誠實,連忙問:“為什麽心情不好?”
到底是誰又惹了這位爺了?!
”鳶哥哥,我知道你在房裡面,求你開開門呀……你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為什麽不開門,我是嫿嫿呀!”
門外,蕭嫿急切的低低敲門聲還在繼續。
郎淵被打斷了,抬眸看了郎鳶一眼,抿唇不說話。
第22章
水聲嘩啦啦。
郎鳶心情煩躁起來,扭頭衝著房門怒道:“別他媽敲了,叫魂?!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就滾!”
蕭嫿沒想到他突然這麽凶,一怔,眼淚瞬間在眼眶裡凝聚:“鳶,鳶哥哥,你,你怎麽了,你是不是突然心情不好嗚嗚……”
郎鳶咬牙,有那麽一瞬間,很想把二十多年的素質教養拋之腦後。
這些人真的很沒有邊界感,煩不勝煩!
“鳶哥哥,你到底怎麽了嘛,有事你跟我說嘛,別這麽凶我呀……”
蕭嫿還在門外委屈巴巴,哭哭啼啼,敲個不停。
“媽的……”
郎鳶低低罵了一句,臉色特別難看。
驀地扇了一把水面,些許熱水潑到大水缸外,熱氣氤氳。
“滾!”他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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