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鳶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快說!”
郎淵的聲音帶著些許剛睡醒的啞磁,低沉沉的,怪撩撥人的……
郎淵沉默的看了他的發頂一會兒,啞聲問:“你真想知道我為什麽那麽了解你?”
“廢話!”郎鳶卸力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大冬天的,兩個人貼在一起,很暖和,很舒服,適合犯懶。
郎淵的喉結動了動:“其實……我們是同一個人。”
他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些許愉悅。
很像是在開玩笑。
“胡說八道!”
郎鳶顯然不信他:“你要和我是同一個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你現在豈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麽?”
“想……找個和我一樣對你好的對象?”
“放屁!”郎鳶笑罵。
剛要說什麽,帳篷外,霍禧叫他們:“醒了就出來,有事說。”
他去開隊長會議回來了,得到的情況是:不太妙。
滯留在沿河附近的隊伍六十多個,人數高達一百七十多人。
但是個個隊伍都有自己的意見,每一個隊長都想讓自己的隊伍在過河時留在中間相對較安全的地方,沒有隊伍想走在最前面,也沒有隊伍願意墜在最後。
大家都怕死!
現在怎麽過河,誰先過河,要是過河時有隊伍遇到危險其他隊伍救不救,這些問題,都還沒解決。
如果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麽他們五天后,還是過不了河。
可如果過不了河,他們就又得在這裡繼續逗留。
很多隊伍已經快彈盡糧絕了,怎麽熬?
這些都是問題。
他們都圍坐在火堆前,神情凝重。
霍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咬唇忍了忍,終還是忍不住湊到霍禧身邊,帶著哭腔低聲說:“哥,我有點難受……”
霍禧心一驚,連忙拉過他:“哪裡難受?來,過來讓哥哥看看!”
霍望臉蛋有些泛紅,呼出來的全是熱氣:“我不知道,感覺有點熱,想脫衣服,想喝水……很難受……”
“好好的怎麽會……”
郎鳶話說到一半,忽地反應過來:“是不是欲望期到了?!”
“什麽欲望期?!”霍禧一把將霍望抱上大腿,連忙問。
郎鳶隻好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遍。
那邊,霍望雙眸已經灌滿了淚水,在霍禧懷裡亂動,呼吸炙熱,眼眸開始變得迷離。
霍禧心疼又沒辦法,連忙抱起他回了角落的帳篷。
“我滴龜龜……”夏訊看著他倆背影消失在帳篷裡,嘖了兩聲。
這群人藏的不少!
他覺醒異能都快一個月了,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麽欲望期,這群人啥都知道,嘖嘖嘖……
大腿果然沒有抱錯!
“那我,我是不是也快了?”張羌臉色有些難看。
他現在可沒有對象啊,還馬上就要準備過河了,欲望期來了怎麽熬?!
這不是要他命麽?!
*
午飯時分,西燕過來找霍望:“他去哪裡了?”
夏訊雙手抱胸歎氣:“受苦受難呢,他現在沒空搭理你。”
“什,什麽?”西燕有些懵。
什麽受苦受難?誰讓他受苦受難了?
霍望到底在幹什麽?躲她?
躲她不可能吧?
“沒事兒,他這兩天不舒服,他哥現在管著他睡覺呢,你就別過去了,到時候他好了,自己就出來蹦躂了。”張羌替她解了圍。
“他不嚴重吧?”
西燕擔憂的遲疑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要是霍望醒了,你們幫我告訴他一聲,我找他有事兒。”
張羌揮了一下手,眼珠子還搭在望遠鏡前,瞅著外面的情況。
河岸那邊一片寂靜,頭頂上方黑壓壓一塊兒一塊兒的,全是長著一張人臉,嬰兒大小的恐怖怪鳥。
還有四周,到處遊蕩有喪屍。
有些喪屍等級很高了,路過他們工廠大門外,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喪屍就是拍不壞工廠大門……
“按理說大門早該被拍壞了,喪屍都已經有等級異能,算是很強悍了……”張羌喃喃。
“你管它,反正喪屍進不來就是好事!”
夏訊嘴裡叼著一顆棒棒糖,吊兒郎當跨坐在火堆前跟他說話:“相安無事最好,我們能喘口氣兒。”
天天提心吊膽在喪屍群裡遊來跑去,他早就累了。
張羌瞥他一眼,沒說話,繼續看他的望遠鏡。
四天后,霍望紅著臉,扶著酸痛的腰肢,終於從帳篷裡出來了。
一起出來的,還有眼底的笑意和饜足幾乎要溢滿出來的霍禧。
三天前,張羌和夏訊兩人也各自欲望期發熱,進了自己的帳篷。
他們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月底了,最初覺醒異能的人差不多都到了欲望期,整個工廠大樓裡的人開始混戰。
受不了痛苦的人隨便抓住一個人就開始疏解,黏膩的低吟和悶哼聲混雜,啪啪聲不絕於耳,聲音從白天響到晚上,又從晚上響到白天,一刻不停歇。
第37章
郎淵和郎淵兩人原本傻傻的在自家隊伍的火堆前坐著, 聽得面紅耳赤。
後來他們實在受不了了,逃命似的,跑出外邊兒,一刀一個拍門的喪屍。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