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喪世爆發,張羌殺了過來,他們成了戰友,值得信任的過命同伴。
要不是蕭逍為了活命,把他推向五彩斑斕泛著鱗光的蚯蚓獸,而張羌為了救他,他們都不會在喪世沒多久就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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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年,我們三個人一起過年,你開不開心?”郎淵歪頭看他。
“我開心啊。”
張羌悠哉悠哉晃著秋千,流下了貧窮的口水:“牆內大冰櫃裡那些澳龍,帝王蟹,甜蝦,鮑魚,還有旁邊廚房架子上的火腿,冰葡萄酒……嘶,今年我有口福咯!”
“你別挨我這麽近,去洗手,我們回去吃晚飯了。”郎鳶嫌棄的往旁邊挪了一下,用一根手指推開郎淵的胳膊,把他的髒手推遠。
“哦……”郎淵抿唇應了聲,站起身。
張羌在他倆身上看了幾個來回,嬉笑:“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雖然你倆樣貌天差地別,但眉眼間還是能看得出相似的……性格,甚至一些習慣都相同……”
郎淵更像是經過歲月洗禮後的郎鳶,對郎鳶總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了解和寵意,看得人心生羨慕。
張羌想,這兩人,相似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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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除夕夜。
廚師和保潔早早為他們做好晚飯後,離開了別墅。
今天傍晚的天空比以往更加陰沉,烏雲壓得很低。
他們三人熱氣騰騰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後,郎淵神情凝重的跟張羌說:“你跟我來。”
今晚零點過後,氣溫會驟降。
本就只有七八度的氣溫,將在一夜之內被陰沉沉的冷霧籠罩,斷崖式下跌至零下一百四十多度。
極寒在一夜之間到來,持續了一整年,在睡夢中被凍死的人不計其數。
郎鳶懶洋洋的跟在他身後,雙手揣兜:“幹嘛抱那麽多羊絨被,再冷也不至於……”
他話還沒說完,懷裡被郎淵塞了一床厚重的巨大羊絨被。
郎鳶下意識抱緊:“……你想幹嘛?”
大過年的,這祖宗又犯什麽病?
郎淵埋頭往床上鋪被,沒顧上他。
直到他們房間的床被墊了兩床羊絨被,蓋了兩床羊絨被,床邊兩側還各放了兩床柔軟厚實的備用被,枕頭更是一人墊上了兩個……
郎鳶:“……”
房間有空調暖氣,他不是很能理解他這生怕凍死似的腦回路!
郎淵一把抻開被子,扭頭問跟來幫忙的張羌:“你怕不怕冷?”
“這……”張羌撓撓後腦杓,懵逼的看著旁邊堆放的六床羊絨被。
張羌:“……”
張羌欲言又止:“那什麽……”
倒也不必如此!
就算晚上再冷,他們也不可能用上保暖性那麽強的羊絨被……還是六床……
“把剩下這些抱去你房間。”郎淵直接指揮。
曾經在喪世裡相互生死幫扶一年余,郎淵知道張羌特別怕冷,他就是隨口一問,不是征求他意見。
“可是再怕冷,也不用不上蓋這麽多羊絨被吧?”
郎鳶叉腰站在床邊,無語又無奈。
這都是真材實料的手工編制羊絨被,裡裡外外全是羊毛,又松又軟,十分保暖,一床一米八乘兩米的被子重十斤,一床被子蓋上去,睡到半夜都得被熱醒。
更別說家裡還有空調暖氣。
郎淵沒反駁什麽,但動作迅速的給張羌的客房床鋪上了兩床羊絨被墊,蓋兩層,旁邊還放了兩床備用被。
郎鳶和張羌對視一眼:“……”
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不理解,但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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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剛過凌晨十二點。
屋外突然傳來什麽東西傾倒下來的沙沙聲。
冷霧籠罩過來就是一瞬間的事兒,萬籟速凍。
從窗戶縫隙灌進來的冷風凌冽刺骨,迅速凍沒了空調暖氣,房間內氣溫驟降至零下,防彈玻璃被駭人的冷空氣吹刮得“啪啦”晃動。
溫馨的橘色小燈光中,郎淵緩緩睜開陰鬱的雙眸。
喪世前一天的極寒,來了。
一步一步,接下來就是喪屍爆發,人類變異,地球磁場大亂,所有智能用品瞬間失效,社會秩序崩塌,地球成為冰原極寒地獄……
半個月後,天空破洞,詭異怪物源源不斷從黑洞裡爬出來,跳下地球表面肆意捕食人類……
郎淵披上羊毛大衣下床,關緊防彈門窗,拉上厚重的三層窗簾,細細檢查了一遍別墅各個出入口。
確保安全後,郎淵敲響了張羌的房門。
張羌熬夜冠軍,還沒睡,顫顫巍巍縮在被子裡說:“門沒鎖嘶……好冷好冷,這什麽鬼天氣……”
突然間刺骨寒冷,冷得他腦子瞬間就麻了。
郎淵推門進去,徑直去鎖上窗戶,拉上窗簾:“氣溫斷崖式下跌至零下一百多,今晚沒有三床被子蓋你可能會凍死在床上。空調暖氣調到最高別關,晚上別睡太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郎,郎淵,你好了沒,趕緊跟我回屋,睡覺……”郎鳶站在門口,冷得哆哆嗦嗦,牙齒打顫:“太,太冷了……”
郎淵扭頭一看。
郎鳶那傻崽就穿著單薄的睡衣,身上連件外套都沒披,縮著脖子,被凍得特別可憐。
“你衣服不穿,起床過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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