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沒得商量!”
郎鳶看著那群女人的慘狀,原本與這幫男人無冤無仇,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的心思也淡了。
唇角的弧度平了下來:“那就給我滾出去。”
要不是存了拿他們當苦力使喚的心思,他跟這群垃圾真的沒什麽好說的。
郎鳶剛轉過身,豈料光頭男和他一幫子手下也不是甘心任人宰割的。
異能凝結的冰錐子突然狠狠扎向他後腦杓,破風聲“咻咻”作響。
緊接著,光頭男暴露在外的皮膚肉眼可見的泛起金屬般的冷意,惡狠狠朝他襲來:“給!老子!去死!!”
郎鳶警覺回頭,就看見朝腦門而來的冰錐子懸滯在半空,他轉回身,冰錐正正好定在他眉心前一厘米處。
“!!!”
郎鳶連忙後退兩步,後背撞上郎淵胸口。
“你們找死!”
郎鳶臉色陰沉。
再對上襲來的光頭男,大手一揮,絕對領域空間瞬間籠罩住光頭男的身體。
空間內的重力一抽一加,光頭男飄起在半空,又像跳樓般,掙扎著狠狠一砸,趴在地上昏死過去。
跟在光頭男身後衝上來的小混混們眼睜睜看著自己家老大就這麽被秒了,齊刷刷僵在原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警惕的瞪著郎鳶,不敢再上前半步。
郎鳶面無表情抬起手。
“叮呤當啷”一陣西瓜刀等金屬砸地的聲音脆響,一群混子小弟就跟他們光頭男大哥一樣,趴在地上都沒了意識。
“呃嗯!”
郎鳶臉色難看的盯著他們一會兒,突然一把捂住胸口,周身強悍的氣勢一下就萎了,腳一軟,踉蹌跌進郎淵懷裡。
“靠……”
“沒事吧?”郎淵一把接住他問。
喪世伊始,郎鳶的異能還不夠強悍。
今天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透支異能了。
“哥帥不?”
郎鳶扯開一個張揚肆意的笑:“這麽大一幫子人,全給我乾趴下了……”
說著,他湊近郎淵的耳邊:“不枉費你天天晚上給我開小灶吧?”
這半個多月以來,每天晚上他洗完澡後,郎淵就會拿出許多不知道打那兒來的無等級晶核,全是他適用的空間系,讓他吸收,暗戳戳變強。
不斷提升,不斷訓練,現在的他可比那些沒有小灶機緣的異能者強上不少。
郎淵心臟微動。
垂眸看著他薄紅半張的唇瓣許久,低沉道:“帥。”
他是最帥的!
郎鳶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把臉埋進他頸窩處:“……軟了,真軟了,異能全被抽乾,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那,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幫我照顧一下霍禧……”
霍望小心翼翼,鼓足勇氣,羞赧開口:“郎總,我知道你們是好人,我現在自己去藥品倉庫拿藥!請你們幫我,就幫我看顧一下阿禧……”
霍望在火堆旁放下昏迷不醒的霍禧,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他怕,他很怕。
這世上,他就只有霍禧一個親人了……
如果霍禧治不好,他也不會苟活……可是他怕死,所以霍禧絕對不能有事!
冷風冷雪從融破的門洞裡飄進來,刺骨寒冷。
張羌連忙把門封上了:“已經入夜,這時候出去外面肯定不安全,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
好不容易一起走到這裡,霍望獨自一人去冒險,他也不忍心。
郎鳶抬眸看向昏迷不醒的霍禧,咬牙站直:“你自己照顧,淵哥拿了一部分藥過來,你看看能不能用,先用。”
實在不行再過去拿藥!
郎淵眼眸輕斂,環住他的腰,把他往上一帶。
郎鳶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站好站舒服了。
“這些藥都看看……他這種情況不知道傷到哪兒了,得剝了他的衣服查看才能知道傷處。”
郎鳶把郎淵提著的藥一股腦全堆給霍望:“但是現在這麽冷,擅自脫了衣服可能就著涼,待會兒弄個隔間,盡快暖和起來再脫了給他看傷。”
“謝,謝謝!”
霍望手忙腳亂接過藥品袋子,深深朝他們鞠了一躬,連忙走向昏迷不醒的霍禧。
*
光頭男那幫混子誓死不肯當苦力,於是張羌和郎淵就成了苦力。
他倆把昏死過去的混子們綁了,丟在倉庫一角。
原本光頭男一夥人生的火堆讓給了那三個可憐的女人和孩子,郎淵和張羌引了火,用木炭在旁邊起了好幾個大火盆。
為了盡快讓霍望能給霍禧上藥看傷,他倆特地搭了小隔間。
先用烈烈燃燒的炭火盆熏了半小時,把四周充當牆壁用的貨物紙箱熏得滾燙,在上面鋪了兩床羊絨毛毯,又熏了半小時,熏得暖呼呼的,才把霍禧丟進去。
霍望給他們道了好多次謝,眼看著淚珠子都到下眼瞼了,還是堅強的沒掉出來。
直到確認霍禧沒事,他們幾個圍坐在大炭火堆前烤雞翅,烤紅薯,烤玉米,烤魚……霍望舉著小鐵鍋,認真給霍禧煮雞絲黨參紅棗粥。
張羌納悶:“你怎麽不哭啊?”
“呃嗯?”
霍望茫然抬頭看向他。
不明白,他幹嘛非得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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