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品現在也沒法兒拿走。
他的空間已經塞滿物資,真的一滴縫隙都沒有了。
郎淵熟門熟路從倉庫找出跌打酒,拉開衣服揣進懷兜裡:“你腳扭了,來拿點藥。我們還要接著移動,到兩百多米外那個倉庫去。”
張羌解釋:“那邊是超市儲貨倉……”
“能不能給我一點治療內外傷的藥?”
霍望扛著已經失去意識的霍禧,連忙出聲請求:“不用很多,夠一人份就行,求你們!”
郎鳶聞言,扭頭看他。
霍望吃力的扛著傷得不輕的霍禧跟了他們一路,在不明底細的情況下,為了個累贅居然敢開口跟他們要藥品……
倒是個有情有義,還豁得出去的。
“要什麽藥?”郎淵頭也沒抬,淡聲問。
郎鳶詫異的扭頭看他一眼。
沒想到郎淵竟然會主動開口。
稀奇。
“消炎藥,跌打酒,止疼藥,還有,還有……”
霍望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要什麽藥,連忙半拖半抱起霍禧,咬牙搖醒他問:“還有什麽,還有什麽藥你能用上啊?!你快醒醒!”
他快急死了。
就怕他們突然反悔不肯給藥。
霍禧幽幽睜開眼,咬牙抬起頭,一雙銳利冷厲的眸子掃過他們三人。
掠過郎鳶時,一頓:“……郎總,我們咳,做個交易!”
郎鳶眉頭微皺:“我們認識?”
他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
“認咳咳……”
霍禧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大喘氣了好一會兒,才接話:“我是霍氏集團,霍禧,一年前宴會上咳,見過,你,咳……”
他話還沒說完,兩眼一翻,身子一軟,脫力栽倒在雪地裡。
“哥哥!”
連帶著攙扶拖了他一路的霍望也被帶了一把,一腦袋扎進雪裡。
霍望又驚又恐,掙扎著坐起身去抱他,帶著顫抖的哭腔:“霍禧,哥,哥你怎麽樣啊……你別暈,你快醒醒啊!起來,快起來!”
“霍禧……”
郎鳶低喃兩句,倒是想起來了。
郎家和霍家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從爺爺輩開始就不對付。
他們父輩都厲害,多年來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競爭一度白熱化。
但是一切恩怨都隨著他爸媽的去世,戛然而止——爸媽車禍當場身亡時,是談客戶路過的霍禧幫忙報的警,叫的救護車,還讓助理聯系了他。
這個恩情,他不得不報。
郎鳶沉默著走到另一邊,撿起霍禧的胳膊搭在肩上,幫忙一把扛起他:“藥遲點再說,他現在昏迷了,很有可能會因為失溫被凍死,先帶他去倉庫安置好,待會兒再回來拿藥。”
兩個倉庫之間距離不遠,加上他們走過去就能開出一條雪道,到時候回來拿藥不麻煩。
霍望擦了一把眼睛,連忙道謝,咬牙扛起霍禧的另一條胳膊。
郎淵想了想,還真從記憶深處將霍禧的隨手之恩挖了出來。
原本以為早已經遺忘的東西,在郎鳶的記憶下,一點兒一點兒被帶起來,感覺挺神奇。
郎淵掃了他們一眼,從藥品倉庫裡拿了一大兜感覺能用上的藥品針劑,墜在最後來到超市儲貨倉庫門口。
天色已經徹底陷入黑暗,倉庫裡有火光亮起。
“裡,面,有,人!”張羌連忙回頭用嘴型無聲提醒。
有人又怎麽樣?
這個倉庫是他花了錢讓張羌準備的,還能怕他們不成?!
郎鳶面無表情抬腳,一踹!
“轟隆!”倉庫的鐵皮門巨響。
倉庫裡瞬間嘈雜慌亂起來。
郎鳶冷漠開口:“開門,不要讓我再踹第二次!”
裡面又瞬間安靜下來。
張羌都頭皮發麻:“祖宗……不是,老大,你這樣張狂成嗎,這麽大聲……”
再把怪物招來!!!
郎鳶心裡有數,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數三聲,要是再不開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倉庫裡死一般寂靜。
“一!”郎鳶果真開始數數,聲音冷得像刀子。
“二!”
“三”即將落下,倉庫裡傳出一道雄渾陰狠的男聲:“你們他媽誰啊,這地兒他媽是老子先住下的,你們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兒去!再敢瞎吵吵,老子他媽弄死你們!”
說著,一道水元素凝結成的冰錐憑空出現,狠狠戳向郎鳶的額頭。
不過碰到郎鳶額前一寸時,尖銳的冰錐驟然僵滯在半空,而後拐了個彎兒,狠狠砸向倉庫大鐵門,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我靠!”張羌被嚇得一個激靈。
“沒事吧?”郎淵沉下臉,慢步走到他身邊,眼底的狠戾一掠而過。
敢傷害郎鳶,找死!
“沒事。”
郎鳶反手按住後腦杓,把羊毛氈帽往下拉了拉,再開口,就是一個淡淡的:“三!”
倉庫大門緊閉,巍然不動。
倉庫裡一片死寂,只有火光跳動,沒人吭聲。
郎鳶被氣笑了。
敢搶他東西的玩意兒,別怪他不客氣!
“張羌。”
“得嘞!”
張羌鐵青著臉上前一步,五指張開對準倉庫大鐵門,催動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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