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巨大的笑話,自己琢磨,自言自語:“居然會有人一邊擁有巨大的黑暗元素,一邊排斥著黑暗系元素……他到底是誰,他不是人類?不不不,他是人類……那他是有什麽機遇……那些怪物點了名要見他,是不是……”
“……他在嘀咕什麽?”
防衛隊的人雖然憤憤,但是看見他光溜溜,渾身粘滿惡心粘液站在那裡思考,他們將他團團包圍,一時間卻又無從下手。
眾人面面相覷。
郎鳶張了張口。
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麽?!
剛到嗓子眼兒,項墟臉色一獰,突然暴起衝破他的絕對領域空間,尖銳大笑:“區區銅級!郎淵,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他一把將黑暗元素狠狠按在地上,“碰!”的巨響,灰塵和黑色元素漫天散落。
“我艸?!”
“別逃!”
“草,有本事給老子留下!”
眾人怒吼:“他媽的,有本事給老子回來決一死戰!”
……
但是灰塵散去,原地隻彌留了一個大坑和散落在地表的黑暗元素。
眾人不敢去碰那些黑暗元素,只能罵罵咧咧:“混帳玩意兒……”
“他到底是……”
郎鳶上前一步站在郎淵身側,臉色不太好。
項墟實在古怪,活像個瘋子……不,他就是個瘋子!
可他莫名其妙找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尤其是現在月度審判即將降臨的這個節骨眼……
郎鳶心裡虛得厲害,特別沒底。
“別怕。”
郎淵攥住他的手,帶他離開城門口。
*
黃牽國辦公室內,西南基地高層聚集,表情嚴肅,氣氛凝重。
沒有人說話,空氣中,靜得能聽見微微起伏的呼吸聲。
郎淵和郎鳶兩人坐在最下首,防衛隊的隊長在跟眾人匯報剛才基地城門口發生的事。
話音剛落,一個精悍的老頭兒怒氣衝衝一拍桌子:“狗東西!出賣人族的挨千刀玩意兒!”
黃牽國臉色陰沉得厲害:“就是他,之前我受傷也是出自他手。”
單憑一個項墟就頂他一個銀高級異能者,那他身後那些未知的恐怖存在……不知道能厲害到哪種地步。
他們人類……還有活路嗎?
越想,黃牽國臉色越難看。
“有他的個人資料嗎?”郎鳶問。
“……沒有。”
黃牽國攥緊拳頭:“他本身就是m國的最高保密級科學家,這一消息還是我們的人拚死傳回來的,除此之外,我們對他一無所知……”
“混帳!m國那邊的蠢貨到底對他幹了什麽?!”
否則一個好好的人,怎麽會喪心病狂到引來那麽多詭異恐怖的怪物滅世?
“該死的m國!”
會議室裡喧鬧起來,罵聲此起彼伏。
郎鳶深吸一口氣:“不論如何,我們現在不能被他打亂陣腳!”
全力以赴接下來的月度審判,盡可能的保住更多人,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
深夜,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郎鳶躺在房間竹席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月度審判也沒有具體到哪一天,半個月過後,月度審判隨時都有可能降臨……”
這種等待審判的感覺,連空氣都煎熬。
郎淵“嗯”了一聲,雙手放在胸口處,躺得規規矩矩。
郎鳶忍不住翻身面向他,一手撐著腦袋:“你說,今天那個項墟,他跟月度審判有沒有關系?”
他忍不住設想:如果月度審判是項墟操控的,那是不是只要把項墟弄死就能……
郎淵偏頭看他,伸手按住他的臉蛋:“……睡覺。”
“熱,睡不著。”
郎鳶試圖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不斷湊近:“跟我聊會兒。那個項墟很古怪,你到底認不認識他?他身後的東西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麽想見你?”
郎淵:“……”
郎淵手掌緩緩上移,按住他腦袋,感受著手下毛絨絨的觸感,心裡癢癢,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崽子不睡,他是別想睡了。
“聊聊,聊聊啊!”
郎鳶催促他。
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唇角,郎淵心跳有些亂了。
忍不住側過身,一把將他纏住抱緊:“乖,別鬧我。”
郎鳶被抱了個滿懷,想推開他:“放開,熱……”
本來天氣就熱,他的心還很燥,現在被這麽一抱,他更難受了。
郎淵隻好又松開他:“想聊什麽?”
“明知故問?”
郎淵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不認識項墟。”
活了三輩子,他還是剛知道這個喪世為什麽爆發,剛知道項墟這個人存在。
“那他為什麽專程來找你?”
還指名道姓,大費周章!
甚至那人第一次見面就能認出他和郎淵誰是誰……
要知道,他倆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郎淵被他剪了寸頭,他留了長發,朝夕相處的霍禧他們都不一定能認出他倆。
這也是郎淵想知道的。
這些上上一世沒有發生過的事,這一世發生了,這是為什麽?
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身上帶著的直播設備其實也是一個監控?否則項墟和他身後那些怪物怎麽知道他的存在,他的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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