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禧根本不敢想,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城牆之上,郎鳶手掌撐在身前,咬牙放出巨型絕對領域,瞬間將半個基地外的怪物反包,捏爆!
紫綠色的血霧彌漫,在人類和怪物之間隔絕出一道屏障。
原本瘋了似的衝擊過來的怪物潮有瞬間凝滯。
城牆上的異能者得到一口喘息的機會,大喜:“怪物看不見我們就不會攻擊?!”
“不,是怪物的血霧,他們不喜歡同類的血霧氣息!”
城牆上的人將這一發現爭相轉告,許多人齊刷刷扭頭看向臉色微白的郎鳶。
郎鳶一手攥住自己的手腕,微彎下腰大口大口喘息。
他昨晚剛升到銀級,使出這一招,幾乎就是他的極限。
“先休息。”
郎淵連忙一把攬住他的腰,撐住他虛軟的身子。
一上來就開大,太勉強了。
城牆外,血霧消散,停滯的怪物又開始變得瘋狂。
其余的空間系異能者立馬頂上,複刻郎鳶的攻擊。
只是,許多人都只是銅級,領悟力也不如郎鳶強,好些的,能一次捏爆三隻怪物。
稍差點的,只能捏爆幾個小怪物。
饒是這樣,基地的抗爭壓力都少了不少。
黃牽國來到郎淵身邊,鄭重的拍拍他的肩膀。
一個小時後,基地頂住了怪物潮的進攻。
人們卻還不敢歡喜。
隱藏在直播間之下的未知十分不爽:【圈養的寵物都給我放出去!!!】
【到底是誰在負責這次的月度審判,怎麽這麽沒用!?】
【人類還沒死,怎麽還沒死,為什麽還沒被吃光!啊!!?】
【沒用的東西!】
……
但不管直播間的評論怎麽發瘋,怪物的攻勢已經逐漸弱了下來。
在郎淵招來的上古玄鳳抓起一隻章魚似的巨型觸手怪飛上天,狠狠摔死之後,怪物的攻勢直接急轉直下。
到了傍晚,紅色的血霧逐漸散去,宣告著這一次的月度審判,他們熬過去了!
最後一道城牆外,僅剩一堵城牆破敗不堪。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留守在基地內部的異能防衛隊和巡邏隊斬殺許多從地裡竄出來的怪物,損失慘重。
但有驚無險。
一部分人的壯烈犧牲,換來了絕大部分人類的存活。
夜幕降臨,昏昏沉沉中,一片死寂。
終於,有人頂不住了,看著整理好,躺了一地的不完整的犧牲者屍體,抽噎出聲。
哭聲越來越大。
人們像是尋找到了什麽宣泄口,此起彼伏,哭得停不下來。
有完整屍體的,都還算是好的,許多犧牲的異能者直接被怪物吞吃入腹。
一個充滿怨恨的女孩兒怒吼:“我他媽的去把屍體從怪物肚子裡剖出來!”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滿臉淚痕,跟著她而去。
郎鳶臉色發白的靠在郎淵身上,語氣森冷:“不管後面操控這個喪世的東西是什麽,去把它找出來,弄死!”
*
一戰過後,基地裡沒有大勝的喜悅,到處彌漫著悲傷。
人們不知道真相之前,以為喪世爆發是外星怪物作祟。
但是現在有人突然出來告訴他們,喪世之所以爆發,完全是因為一個人類引導操控。
那麽多人死於非命,結果到頭來是自己人害了自己人。
這種結果沒人能接受。
偌大個西南基地,現在只要一提到項墟的名字,所有人都恨得咬牙切齒。
更有甚者,直接組織了反項墟護衛隊。
宗旨是:只要遇見項墟,他們無論生死。
就是死也要把項墟拉下地獄,弄死他。
對此,郎淵無波無瀾。
基地裡沒人能打得過項墟。
那些人義憤填膺中所做的一切,和去送死沒有什麽區別。
但,到底算是人們心中的一絲絲慰藉。
*
半個月後,一切恢復平常。
郎鳶再次度過一次欲望期,整個人都麻了。
癱坐在客廳的竹製搖搖椅上,雙目無神:“再疼下去,唧唧都要疼萎了……”
霍望在旁邊吃冰糕,咬著杓子含糊問:“那為什麽不找個對象?我跟我霍禧每次都很快樂唔……”
霍禧耳朵尖泛紅,一把用冰糕堵住他的嘴,滿臉嚴肅:“小孩子家家,不許亂說話!”
霍望眨巴眨巴雙眼,把嘴裡的冰糕吐進碗裡,揮著杓子據理力爭:“幹什麽不讓人說實話,跟你做的時候真的很舒服嘛,你的技術又好……就是小霍禧太大太硬唔唔唔……”
“望望,閉嘴!”
霍禧素來沒什麽表情的臉,紅透了。
慌裡慌張捂住了霍望的嘴,還把他整個人死死禁錮住。
霍望胡亂揮手掙扎。
郎鳶死魚眼瞅著他們,滿臉生無可戀。
對象……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郎鳶悄悄抬頭掃了垂眸看書的郎淵一眼,忽的有些好奇:“我說淵老大,怎麽沒見過你有這些該死的欲望期和異能狂躁症?”
怎麽就淨是他們有?
郎淵翻書頁的動作微頓,抬起頭:“……”
郎鳶蹙眉與他對視:“奇了怪了……你,你該不會……不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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