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麽好的欽欽,被他侮辱完之後,還要被他的手下,接二連三的上,這讓我的欽欽怎麽活,他能活嗎?啊?!”
“死了,都死,全都該死,全部都給我去死!”
項墟毫無邏輯可言,突然暴怒,指著郎淵破口大罵:“你別以為你厲害,你了不起!你們全都該死,你們都得給我的欽欽陪葬!”
郎鳶:“……”
說實話,要不是項墟自己說出來這些事,他們根本不了解。
他肉眼可見的悲傷,恨不得直接就陪欽欽去了的情感,任誰看了都為之動容。
可是他沒去死,卻想讓所有人給欽欽陪葬……郎鳶有那麽一瞬間能理解他,但是並不敢認同他。
“你……”
郎鳶有些猶豫:“我知道,我們沒經歷過你的痛苦,可能並不能感同身受,可是你……”
“我什麽?”
項墟忽的轉過頭來,盯著他,陰桀低笑:“你是想勸我沒必要,不要沉浸在悲傷裡,你想讓我放下,想讓我開始新的生活……”
說著,他自己都出了神,眼眸空洞的呢喃:“可是沒有了欽欽,我拿什麽開始新生活……是欽欽給了我新的生活,是你們非要毀了他……”
既然他活不了,那就所有人都別想活!
郎鳶咬牙,連忙阻止他發狂:“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啊?你說啊?!”
夏訊站出來大吼:“他的意思是,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傷害了你的欽欽,你就找誰去,還給他千百倍的折磨。”
放過無辜的世人。
饒是世人冷漠,自私,可世人並沒有傷害過他們。
何其無辜!
“你是說,讓我折磨我的老師?”
項墟失神的笑了下,語氣很冷靜:“他死了,我親手殺的……我還剝下了他的皮。他清醒的時候,我把他傷害了欽欽的那個器官,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喂給他吃……然後他死了,都死了,哈哈哈……”
他在意的所有人都死了。
他最尊敬的老師趁他不在,威逼利誘,用盡一切手段害死了他的愛人……
“你……”
郎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跟他溝通,無言以對。
確實是他的老師先對不起他。
是那個傻逼政客老師仗著自己有權有勢,絲毫不把人命放眼裡在先……他枉為人師表!
項墟是極端了些……
“這不是你招來魔族怪物的借口。”
郎淵語氣森冷:“你這樣做,你的欽欽會跟著你一起下地獄。”
項墟一怔,喃喃:“不會的,不是的,這一切都是我乾的,這跟欽欽沒有任何關系……”
“我家欽欽根本沒做錯什麽,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絕對不會下地獄,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項墟突然爆發:“你們都給我去死!”
怪物大軍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東西控制了一般,克服恐懼的本能,瘋狂朝基地城牆嘶吼而去。
本就搖搖欲墜的城牆轟然倒塌,就剩下最後一道城牆,上面站滿了異能者。
有人驚慌怒吼:“項墟,你他媽不要亂來,基地裡全是老少婦孺。”
“你他媽的你他媽的,有什麽毛病你衝我來,別衝基地來!”
“不就是個男人,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別為了個男人在這裡發癲行不行,臭傻逼!”
……
人們的辱罵聲不絕於耳。
項墟雙眸猩紅:“你們都該死,你們都給我去死!我的欽欽回不來了,你們也別想活,統統別想活!”
怪物大潮失了智,不斷撞擊城牆。
郎鳶撐起空間隔絕罩,咬牙頂上:“快想想辦法,郎淵!”
他根本頂不了多久。
要是郎淵沒辦法,那他們今天估計都得死在這裡。
郎淵冷冷盯著已經癲狂的項墟,緩緩攤開手掌:“項墟,帶我去見你身後的……魔族。”
它是什麽職位的族長?
又或者說,他身後的地獄魔族根本不是什麽嘍囉,而是上一任魔族王?
因為作惡多端作到他頭上來了,被他舍了半條命弄死的那個混蛋……?
無數黑暗元素從郎淵手中放出,原本瘋了似的攻擊基地城牆的怪物瞬間被黑色的元素包裹,融化,恐怖空靈的哀嚎聲尖銳刺耳,扎得人心生恐懼。
黑色元素散去後,附近空空蕩蕩,連怪物的粘液都沒剩下一點。
遠處的怪物不敢動彈,基地前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得,得救了……?”
基地裡的人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僥幸。
空地上,只剩項墟一人對峙整個西南基地和郎淵。
他臉色陰沉下來,鬱鬱冷笑:“你很想去見它?好,你要是有膽子,就跟我走!”
郎淵可有可無,正要往前走,手腕突然被攥住。
郎鳶不容置喙:“我跟你一起去!”
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是死是活,他們必須一起面對!
郎淵正想說你別去,就看見霍禧幾人齊齊走到了他身後,一言不發跟著他。
城牆上的人不明所以,有的人看見郎淵和項墟都還在,以為他們是叛徒,憤怒大吼:“你們怎麽還沒死啊。”
“要是敢回我們西南基地,我保管弄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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