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麽?”
郎淵走到他身邊,雙手揣進衣兜裡:“在想什麽?”
郎鳶扭頭看他一眼,目光移向雨霧:“沒什麽,就是有點……懵。”
什麽魔族地獄,什麽光明神殿聖子……這一切就跟玄幻劇似的。
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他到現在還沒有實感,不是很能相信。
還有這個所謂的喪世,到底是誰的陰謀……
“懵?”
郎淵輕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在考慮未來的日子怎麽過。”
比如,找個沒人認識他倆的地方,天天廝混?
”你正經點兒。“
郎鳶無奈:“正憂國憂民呢,氣氛挺嚴肅的。”
郎鳶失笑,攬上他的脖頸,一把將他帶進懷裡:“年紀輕輕,這麽死氣沉沉做什麽,沒怪物的威脅了,後面一切都會好的,放松。”
以前是郎鳶嫌棄他死氣沉沉,天天厭世臉,現在倒好,他自己開始了。
郎鳶攥住他的胳膊,又歎了口氣。
身後,張羌無語出聲:“行了,你們就別裝深沉了,抓緊時間睡覺去,換我守夜了。”
郎鳶和郎鳶對視一眼,彼此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郎淵攬著他的脖頸,帶著他往帳篷走。
路過張羌,郎鳶拍了一把他的肩膀。
帳篷內,剛躺下,郎淵一個翻身,直接坐到了郎鳶的肚子上。
郎鳶懵了一瞬:“……你幹嘛?”
郎淵無辜:“乾你行嗎?”
郎鳶想起大雨中的那個吻,臉一紅:“滾下去!”
“憑什麽?”
郎鳶:“……”
郎鳶看著他含笑的眉眼,拿他沒辦法,乾脆撇開頭:“你別吵我睡覺……”
郎淵一頓,輕輕俯下身,趴在他胸口處,不說話了。
郎鳶推推他。
他就跟著動彈一下。
推推他,又動彈一下。
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兒。
郎鳶勾起唇角:“這麽大人了,還撒嬌?”
郎淵挪了挪屁屁,把臉埋到他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撩人:“沒撒嬌。”
這還不叫撒嬌?
郎鳶伸手撫上他扎人的寸頭,揉了又揉。
溫熱的桂花香氣在他們鼻尖彌散。
揉著揉著,支楞起來了。
倆人都豎起大旗。
郎鳶:“……”
郎淵悶悶的笑了聲,問:“我們現在是能上床的關系麽?”
郎鳶臉色爆紅,羞出一身汗來:“你,你在胡說什麽!”
上,上床?
誰要上床,誰跟他上床?!
“你要是不想動,讓我進去,我來伺候你……”
“你放屁。”
他話還沒說完,郎鳶急了:“你躺下面去,我伺候你。”
郎淵愕然抬眸:“?你說什麽?我們……撞號了?”
郎鳶氣笑了:“我們不撞號就見鬼了。”
他們是同一個人,對方就是彼此。
怎麽可能不一樣?
但是問題又來了,他們撞號了,那誰掌握主動權?
“要不……你在下面?”郎鳶試探問。
郎淵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居高臨下看他,語氣嚴肅:“不行。”
“憑什麽不行?”
“那你在下面?”
“不行!”
郎淵挑眉:“你看!”
郎鳶:“……”
郎鳶撓頭,那可怎麽整?
考慮要不要在一起搞對象之前,他可從來沒考慮過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郎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就該是上面那一個……
“嘖……”郎鳶生活不易狗狗歎氣。
郎淵輕笑,將他額前的碎發擼到腦後:“要不……一人一次?”
“什麽一人一次……”
話說到一半,郎鳶反應過來了。
對上郎淵含笑溫柔的眉眼,郎鳶臉色爆紅:“那,那什麽,你會麽……”
郎淵:“……”
他,好像也不太會……
畢竟母胎solo至今……
“你讓我多試試就會了。”
郎鳶好笑:“我不嘲笑你。”
頓了頓,郎鳶輕拍他的後腰道:“下來,睡覺。這些以後我們再慢慢學,有空才能做。”
郎淵抿唇:“……”
郎淵不情不願翻身滾下來了。
貼著郎鳶磨磨蹭蹭,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處。
郎鳶大手一撈,抱緊他:“閉眼。”
*
狂風暴雨一直下個不停,雨水逐漸往上漫。
他們這幾天不斷加高山洞口的防水堤壩,現在擋在外面的攔水土堆已經有半人多高。
沒了斯坎南和白灼在,他們最近的日子好過不少。
外面恐怖的怪物數量越來越少,暴雨中彌漫著一股子詭異的祥和。
張羌和夏訊偷偷去西南基地打探過幾次消息,說是世界各地的高級異能者都在往西南基地這邊趕。
恐怕這邊,還是有事要發生。
而且還是大事兒。
“這幾天的直播間評論也不太好……”
霍禧眉頭緊皺:“都在狂歡。”
評論歡快得不像話,就像是,地球馬上要被佔領了似的。
預感也告訴他們,接下來恐怕不會好過。
危險,關乎全人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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