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意外的話,恐怕是那天……
那頭祁照突然問出聲,“怎麽辦老霍?要不要搞回去?”
祁照倒是沒想到書畫協會那幫人膽子那麽大,敢公然買水軍帶節奏去黑霍衍舟的人。
就真當他們協會那檔子齷齪事沒人知道麽?
這次惹上霍衍舟,算是他們踢到鐵板了!
祁照向來愛湊熱鬧,好不容易遇見一次這種事,他表現的比霍衍舟還興奮。
霍衍舟沉了沉眸子,截止目前,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沒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前,貿然出手只怕會對小白不利。
“先找人壓著熱搜,我去查查怎麽回事。”
掛斷祁照的來電後,霍衍舟緊接著撥通了溫向燭的電話。
10分鍾後,溫向燭那邊給他發來了一段視頻錄像。
不出意外的話,這段錄像恐怕就是那天小白和溫頌言出去的全過程了。
霍衍舟點開。
視頻裡,兩人由最開始的觀賞到後來的跟人發生爭執。
再到警察來的時候,沈既白拉著溫頌言把人護在身後。
好在整個過程沈既白都沒有受到任何身體上的傷害。
對上警察的詢問時,沈既白的回答有條不紊,說出來的話句句條理清晰。
看著這樣的沈既白,霍衍舟眸光微動。
他當然知道沈既白本身就是極其有能力的。
可這樣在人前極其理性的一面,他從來沒在他面前露出過。
不過也就是這樣的沈既白,才會無比釣人而不自知。
霍衍舟突然覺得慶幸。
但他又不知道自己該慶幸什麽。
該慶幸和沈既白聯姻的人是他嗎?
可當初把人丟在婚禮上一走了之的不也是他嗎?
那個時候的沈既白在想些什麽呢?
抱著滿腔的希望,卻又在婚禮上迎來了滿腔的失望。
這恐怕才是他和朋友跑到酒吧買醉解悶的真正原因吧?
霍衍舟深吸口氣後關掉了手邊的電腦。
隨後煩悶起身,走到落地窗邊,想給自己點上支煙。
煙送到嘴邊,才想起來沈既白不喜歡他身上有煙味。
他垂眸看著指尖的煙,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開始在眸底瘋狂蔓延,直至擴散到全身。
一個人的婚禮。
不被夫家重視的聯姻以及旁人的嘲笑。
他不在家那一個月,沈既白到底是如何挺過來的?
也不知是不是周圍的空氣開始變稀薄的原因,霍衍舟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他堪堪用手扶著落地窗的玻璃才不至於讓自己因為呼吸艱難而窒息倒下。
霍衍舟就那麽在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有霧氣彌漫在玻璃窗上。
模糊不清的視野卻映照著霍衍舟此刻無比清醒的內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淪陷的。
或許是在酒吧看到他的第一眼。
亦或許是7歲那年的初見,那個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對著他喊了一聲又一聲的哥哥時,便早已有跡可循。
他顫抖著抬手在盛滿了霧氣的落地窗上寫下了一行字。
隨後,才從落地窗邊離開。走到書桌旁給祁照那邊回了個電話安排好了一切後,他轉身離開了書房。
霍衍舟輕輕打開房門,借著外面感應燈的微弱亮光,成功鑽進了沈既白被窩裡。
他從沈既白身後緊緊抱著他,埋頭貪婪地吸著獨屬於他身上的味道。
“小白。”
沈既白早在門被人推開的那刻就已經醒了。
他本身也沒指望霍衍舟能多聽他的話真的在書房待上一晚。
這會被窩被人突襲,倒是也不意外。
腰被霍衍舟緊緊攬在懷裡,兩人的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緊緊相貼。
白天已經做過兩次,沈既白這會有點累。他開始去推霍衍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別動。”霍衍舟下巴抵著他的頭。
“讓我抱抱。”
霍衍舟向來說話算話,既然他都說了抱抱,沈既白便明白他不會再對他動手動腳。
熟悉的溫暖源回歸,沈既白下意識往他懷裡拱了拱。
迷迷糊糊中,身體不受控制的自動翻了個身,他整個人都翻進了霍衍舟懷裡。
有了安全感的沈既白,困意來襲,昏昏欲睡。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霍衍舟在叫他的名字。
他下意識的跟著輕應了一聲。
得到他回應後的霍衍舟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又問了句什麽。
但他因為困意來襲,很快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問話久久得不到回答。
聽著懷裡平穩的呼吸聲霍衍舟才知道人已經睡著了。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偏偏在這時候睡著。
真不是在故意懲罰他呢麽?
他低頭輕吻了吻他的頭髮,微垂著柔軟的眸光地看著他,自顧自小聲嘀咕:
“懲罰我也認了,誰讓我自作自受呢。”
懷中人已經睡沉,但霍衍舟的躁動的心情卻始終沒法平息。
他就那麽垂眸看著懷裡的沈既白,眸光愈發沉迷淪陷。
最後的最後,所有的溢出來的後悔,自責以及渴望又全部不受控制的被輾轉到了沈既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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