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休假期間被拉去救援, 郗飛是沒有什麽怨言的。
他著急還來不及。
快速的登上在港口待命的軍星艦,向著帝都趕去。
“希望趕得上”,郗飛小聲的自語,緊張的搓著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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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第一軍區駐地的指揮官,有意的沒有將突現蟲獸的事,報告給厲朔。
遠水救不了近火。
位處不同星域,第四軍區距離帝都實在太遠了。
送索倪的軍星艦緊趕慢趕,差不多半個月才趕到,這已經是能發揮的極限速度。
厲朔沒有回援成功的可能性。
身陷危險的,是厲朔的愛人。
匯報上去,除了讓厲朔乾著急,對現狀沒有任何幫助。
但直播的太寸了,直接掀了時元嘉的馬甲,導致全星網都在討論這件事。
封鎖消息是封鎖不過來的。
主要是,他們沒有精力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帝都的民眾們,因為稽婭思的存在人心惶惶。
S級高段蟲獸,在沒有同等強者坐鎮的帝都,猶如虎入羊群。
恐慌是難免的,星網管理部門在忙著引導輿論,安撫帝都的民眾。
厲朔還是知道了。
他知道的時候,時元嘉已經遛著蟲獸,在帝都外的無人區滿地方逃竄了。
S級高段的蟲獸,一旦破了時元嘉的精神防禦……
厲朔都不敢想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他從來沒有這麽慌過。
害怕的情緒不斷地啃噬著厲朔的心臟。
沒有人比厲朔更了解時元嘉的實力。
時元嘉的戰力,可以說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了解才更怕。
沒有消耗前的時元嘉,都抵擋不了S級高段的蟲獸太久,何況是消耗之後。
於睿小心的盯著厲朔。
他比厲朔知道的要早,一直關注著厲朔的狀態。
就是擔心厲朔知道後,會有過激反應。
提心吊膽的瞞著,還是沒有瞞住。
短暫的失神過後,厲朔猛然站起身來,力道之大,直接帶倒了椅子。
哐當——
椅子砸在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是要做什麽?
於睿擔心厲朔衝動下做出不理智的事來,上前擋在他的面前,“厲朔,你冷靜點兒,回不去的,第四軍區離帝都太遠了。”
在強調事實的同時,於睿拿責任來束縛厲朔,“第四軍區需要元帥,你不能離開。”
厲朔看向擋住他的於睿,眼睛通紅。
他的眼神裡含著想要毀滅一切的暴虐,帶著屍山血海過來的濃鬱殺氣。
於睿被這一眼看得下意識退後一步,卻不肯讓開,神色堅決的擋在厲朔身前。
厲朔知道,他幫不上任何的忙。
距離太遠了,遠到他想破了腦仁也想不到立刻到達的辦法。
他心裡深深地恨著自己。
明明提前察覺到了危險。
為什麽不在意。
都怪他。
光顧著第四軍區,桓南的回防沒有引起他的一點兒警覺。
以致於造成了現在的危局。
“最近的S級高段異能者前去救援了。”於睿安慰道:“元嘉不會有事的。”
這個安慰很無力,但於睿沒有辦法,只能靠厲朔自己想通。
厲朔的理智知道他該怎麽做。
情緒上,卻有一股不顧一切的瘋狂在蠱惑著他。
哪怕知道是在做無用功,還是想離開。
他想到時元嘉身邊去。
想隔空幫時元嘉消除身邊的所有危險。
那念頭太強烈了,幾乎要將厲朔逼瘋。
激烈的鬥爭過後,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
隔著遙遠的星域,煎熬的等待著帝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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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治愈師出事了!”
帝都大學的新美院畫室,因老師的一句話,下了最後一節課的同學們沒有離開,全在看星網上的消息。
“好恐怖的人形變異蟲獸!”
“我們班的元嘉同學,就是時治愈師?”
“怎麽可能!”
有同學將正在看的視頻放出來,“星網的視頻都傳遍了,你看。”
同學們議論紛紛:
“元嘉請假半個月了,是為了索倪元帥的事吧。”
“時治愈師竟然一直在我們身邊,和我們一起上課!”
“看著很危險,這隻蟲獸好像專門盯上了元嘉。”
“細思極恐,想想稽婭思的告白,早盯上了。”
“那時有厲朔元帥在,接著是桓南副元帥,才嚇的這隻蟲獸不敢動手。”
有同學忍不住大聲罵道:“我艸,桓南副元帥走的時候沒動手,等時治愈師消耗精神力後再動,好陰險的一隻蟲獸。”
這麽一說,更讓人生氣了。
有脾氣暴的跟著罵,“媽的,它對付我們沒有戰力的治愈師還使這樣的下作手段,不要臉。”
有人不滿反駁,“時治愈師是有戰力的,還很強!”
“是我說錯話了。”某位脾氣暴的糾正,“是對我們不擅長戰鬥的時治愈師使這樣的下作手段。”
有同學附和,“就是,奸詐壞蟲,它不會還肖想索倪元帥吧。”
一句驚醒夢中人。
班級裡的同學們義憤填膺,痛罵起蟲獸的無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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