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去一次貴嗎?”
張衝真是快被皇帝的問題問無語了:
“陛下,臣真的沒有去過。”
李崇卻笑了:
“你沒有去過那朕今日便給你個機會,換便裝,陪朕出宮。”
張衝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了,小皇帝今天若是和他去了妓院被宋督主知道,他還能有命活嗎?當下就跪了下來:
“陛下,那地方您不能去啊。”
李崇忽然拍了拍這圓滾滾大總管的臉:
“想什麽呢,朕隻去瞧瞧,又不做什麽,走。”
張衝都快哭了,但是他的胳膊還是擰不過皇帝的大腿。
等到天色剛剛擦黑,李崇便出了宮,直奔昨天的那個地方,考慮到張衝的心情,他將人打發到了對面的酒樓,只和兩個禦林侍衛進去了。
說實話活了三十年這樣的地方李崇也是第一次來,難免也有些緊張,一鼻子的脂粉味兒讓他打了個噴嚏,他一身錦衣華服,瞧著就是富家小少爺的樣子,招呼的老鴇很快便迎了上來:
“呦,小公子可是瞧著眼生啊,可是第一次來?”
李崇身邊的侍衛開口:
“這是我們家小少爺,多的別問。”
“是是是,小少爺今日想怎麽玩?是要粉的還是要紅的?”
李崇聽明白了這是問他要姑娘還是要小倌兒:
“來都來了,自然是都見識一下,給我找個視野好的房間。”
老鴇最喜歡這樣出手大方的:
“來啊,帶公子去牡丹閣。”
張衝此刻坐在對面的茶樓裡急的團團轉。
一頂玄頂的馬車此刻正路過這條街往西城去,那前排的侍衛眼尖看到了茶樓中的張衝,立刻快步到了車窗前:
“督主,屬下似乎看到了張衝。”
宋離正斜倚在轎輦中閉目養神,心思都在盤算方才的事兒,折騰了這一路臉色也不太好,驟然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但是張衝的名字還是讓他立刻醒了神兒:
“人呢?”
張衝正著急的時候就見門口進來了兩個督衛軍打扮的人,心都提了起來,不會這麽巧吧?
“張公公怎麽一人在此?督主有請。”
張衝小跑著出去,就見門口停著的那頂轎子的門被推開,裡面靠著的人眉眼深沉地盯著他:
“你怎麽這兒?陛下呢?”
“督主,陛下,陛下去了對面,奴才勸過了,實在是不敢抗旨。”
“你怎麽不陪著陛下?”
“是陛下不準奴才進,隻叫奴才來對面。”
張總管那張包子臉都皺出了好幾個褶子,宋離抬眼看了對面那各色的花燈,臉色陰鬱的厲害,周圍所有人都不敢開口,半晌他撐了一下起身:
“你還去對面等著。”
說完便抬步進了那醉春閣。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今天沒寫到太監怎麽攻,對不住
明天晚上10點左右更新,因為我預計很可能被和..諧,所以第一個版本請大家準時捧場,來晚了或許看不到原始版本了,你們懂的
第28章 太監怎麽攻?(現在死還來得及嗎)
李崇並未讓身邊的侍衛跟著,將他們打發去了下面,便獨身進了那所謂的上房,進了門他才發覺這所謂的視野好是什麽意思。
這房間的一側鄰著三樓布置的精致玲瓏的看台,女子歌舞於其上,動作間薄如蟬翼的紗衣下,那豐.腴之色若.隱若現。
絲竹管樂不同於宮中清越聲音,而是處處透著奢.靡之味,而這房間的其余三側也沒有任何的門窗遮擋,乃是粉羅帳層層,與旁的房間只有這重重紗幔遮掩相隔。
目力好些的甚至都能通過那紗幔瞧著那後面隱約交.融的身形,那嬌語吟.吟,悶.哼陣陣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鼻息間是酒香混著香膏的味道,當真是酒力漸濃春思蕩,鴛鴦繡被翻.紅浪。
這明豔大膽的布置,饒是自認在現代見過世面的周副總都不禁歎為觀止,這,要不要這麽開放?
屋內很快便進來了兩人,女子一雙水波含情目,仿佛一汪春水,粉腮微紅,頭上珠翠滿飾,卻又不落俗套,玫紅輕紗緊緊包裹著玲瓏.輪廓,偏在領口處半遮.半掩,妖嬈嫵媚。
而那一同進來的男子倒是不同於女子的明豔,身穿了一身白色長衫,腰間墜了一枚荷花白玉佩,頭上隻一根竹節白玉簪,單看著裝扮倒是頗有些出塵的味道,不似是在這裡的人。
他眉眼間帶了一絲傲氣,開口:
“奴青禾為公子撫琴。”
那個男子坐在了一旁的琴旁,李崇沒有什麽音樂修養,隻覺得應該彈的還行。
“奴家映棠服侍公子,公子第一次來,定要嘗嘗我們這裡的酒。”
兩人分左右坐在了李崇的身邊,李崇接過杯盞,剛要喝卻頓住了動作,原因無他,而是這杯子上繪了一幅畫。
那畫中人刻畫的眉眼的神色都能看清楚,女子俯臥男子於身後環抱,描繪的十分生動。
畫工之精湛,雕琢之細致,讓人甚至能瞧見兩人迷蒙的神色,任誰在此等場景下瞧見這等畫作也不禁呼吸有些加快。
不過李崇不是一般人,先不說他是否特意去看,就說現代網頁上那些常見的頁面,那動圖怎麽都比這更露骨一些。
但是不得不說這古代的繪畫藝術就是有它獨特的魅力,就是李崇都不禁感歎,這古人的手藝是真的好,他把玩著杯盞,細看上面描畫的圖案,這才在這杯子的後面看到了三個字,玄蟬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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