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諸國開始了工業革命,生產力大幅進步,完成了從冷兵器到熱武器的蛻變,他們開著戰艦越過汪洋大海到了當時閉關鎖國的清朝,清朝那時還拿著長矛對著人家的步槍,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不斷的割地,賠款,那些洋人和小鬼子在我們的國土上奴役我們的國民,直到清朝滅亡,這種局面也沒有停止,那個時候西方的國家甚至到我們的國家上建立起了他們租界。
你知道什麽是租界嗎?就是在我們的土地上劃上區域,那裡面就是他們國家的地了,中國人反而不能進去,屈辱吧?
不光如此,小鬼子在中國肆意屠殺,他們在中國舉行殺人比賽,老人孩子通通不放過,他們比賽誰殺的多,光是南京一城,就殺了三十多萬人。”
李崇的聲音越發冷冽,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提到這一段歷史可以不悲憤,宋離的眉頭皺緊,甚至不敢置信,殺了三十萬人,這是何等殘忍的事實?
但是李崇的聲音卻還在繼續:
“他們不光殺中國人,還凌辱婦女,殘忍的用爆竹塞入女子身下,引爆爆竹將人活活炸死,用烙鐵去燙女子的身子為樂,很多婦女都是在經受了非人的凌辱之後被殘忍殺害的。
他們還在東北建立活體實驗基地,他們將活人冷凍後敲下他們手臂,將人蒸乾來測人身上有多少水,用活人解剖生生從人的身體中掏出髒器,種種行為與牲畜無異。”
李崇的言語憤慨眼圈卻紅了大片,沒有言語能形容出他第一次去參觀7.31部隊時候的震驚和憤怒,那些慘死的同胞所遭受的非人的痛苦是他們連想象都不敢想象的,所以有些民族和國家在他這裡永遠都不能原諒。
宋離執掌昭獄,對於刑罰是司空見慣了,但是李崇所言還是讓他心底巨震,更何況那些人都只是無辜的百姓,一股怒意湧上心頭:
“簡直是牲口所為。”
“是啊,就是這些牲口在華夏大地上作惡了幾十年,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葬送在他們的手中,但是追根究底是國力虛弱,落後挨打。”
李崇的目光漸漸堅定了起來,當年的中.國就是一個富貴的羔羊,兩次工業革命的缺席讓這個國家在近代史上受盡屈辱。
宋離忍不住問:
“後來呢?”
李崇微微仰頭,深呼吸將那股子酸澀憤慨壓了回去,定定開口:
“後來我們還是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只是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再後來新中國成立,也就是我所在的時代,我們雖然照西方落後了近百年,但是奮起直追,六十多年過去了,我們依舊雄踞東方。”
宋離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吐盡,他雖然從未親眼見證這樣的歷史,也未曾生活在李崇所在的時代,但是李崇的一字一句他都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他能體會當時中.國百姓曾生活在怎樣的烏雲遮蔽下,感歎出聲:
“海壓竹枝低複舉,風吹山角晦還明。
你們的國家和民族真的叫人心生敬佩,那樣的頑強不屈,縱使遮光百年,依舊有著勃勃生機。”
李崇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眼角都有些瑩潤,每當他看到國內一個又一個成就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深深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自豪感,但同時又有一種本該如此,老子就應該這麽牛逼的感覺。
這一晚宋離聽著李崇的話,仿佛跟著他一樣看盡了一個源遠流長的文明的延續,那些雄才大略的帝王,層出不窮的名臣名將,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一一走過。
或許也只有那被一代又一代王朝文明打磨過的精神,才能支撐一個國家在經歷了那樣晦暗陰霾的屈辱之後,還能不頹不滅,挺起腰杆,奮起直追,造就下一個輝煌。
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李崇洗漱之後躺在了宋離的身邊,但是他卻沒有收起那還在架子上的地圖,也沒有放下這四角的帷幔,屋內隻留了兩盞燈,有些昏黃的燭火應著那牛皮紙色的地圖,有一種莫名的讓他心安的感覺。
宋離此刻也是心緒難平,睡是睡不著的,便也靠在迎枕上陪著李崇,想起了今日下午的事兒:
“所以今日你看到陳青峰上的折子上的那個火炮上的拓印才會那樣激動。”
當時他不明所以,但是如今他卻明白了,李崇是又驚又怕,他生怕他們國家從前經歷的一切會在這裡再次上演。
李崇握住了他的手:
“是,那一會兒我確實是想到了曾經,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到這裡來的使命便是阻止這一切?
歷史的種種巧合都構成了種種必然,這些巧合在無形之中推動著一個時代的進步,或許我的到來就是這段歷史中的一個巧合吧。”
那個洋碼子讓他驟然從到了這裡的迷茫中醒悟了過來,他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大梁和古代中國極其相似的地形,境況都讓他無法放手。
他不知道那位身為醫生的寧遠侯到這裡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極致的宿命感,但是他此刻大概明了了他到此地的意義。
他要為這個國家奠定下大一統的思想,要為這個時代做好迎接激變的準備,為後世留下最有利的國土和資源,要將一切在這裡改寫。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的我好感慨啊
後面就是聯手搞事業,必須搞事業,必須牛逼,牛大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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