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琚在沒有關寧一之前,甚至都不曾注意到紫宸殿的花園裡,到底有哪些花。
關寧一帶給了謝琚欣賞風景的心情,又或者說,關寧一本就是謝琚的風景。
任岸“嘖嘖”搖頭,果然情之一字力量無窮,在軍營裡待了那麽久連些葷話都聽不懂的少年,還是成長了。
“那你日後待如何?我瞧你這模樣,應當是不會再納妃的了。”任岸不打趣謝琚了,而是同他鄭重說道,“你要是不納妃生子,這皇位以後就得傳給謝氏宗室了,你甘心?”
謝琚嗤笑:“要不是情勢所逼,你以為我樂意當這個皇帝?”
他當這個皇帝,為的是秦國、為的是百姓,唯獨不是為了那把龍椅。
任岸鼓了鼓掌:“行!我沒看錯你,你還是未忘初心。”
謝琚遞給任岸一個無語的眼神讓他體會:“但凡我當了皇帝就變了,你早就被我治大不敬之罪了。”
任岸:“……你說得對。”
謝琚懶得搭理他,去找關寧一了。
關寧一正伏在案前忙著,他做事時很認真,輕易不會被打擾,謝琚也沒有想打擾他,就靜靜地靠在一旁,看著關寧一將帳本翻到飛起。
一邊翻著帳本,一邊核對著地契,關寧一這也算是一心兩用了。
帳目清查起來並不輕松,關寧一看著看著又會皺眉,謝琚乾脆給他端了一盞茶去。
“卿卿,歇息一會兒,不急於一時。”謝琚才舍不得把關寧一給累著呢。
關寧一搖了搖頭:“還好,今天上午在馬車上睡得足,倒是不累。”
謝琚按下關寧一手中的帳本:“休息休息吧,夫君求你了。”
關寧一看著謝琚眨了眨眼,謝琚這竅時開時不開的,怎麽回事?
不過謝琚這麽硬朗的一個人撒嬌,關寧一著實是有些扛不住的,他往背後的椅背一貼,懶散地靠著。
“夫君,捶捶肩?”關寧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長久坐著肩膀附近容易疲累,關寧一倒是不至於,畢竟他的身體是用數據調節過的,只是……他想給某人一個表現得機會而已。
謝琚完全不覺得他作為一個皇帝給人捶肩膀有什麽不好,樂顛樂顛地上手了,揉捏捶打,全齊活了。
關寧一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皇帝的服侍,還要指點指點“江山”,挑剔得很:“左邊一點兒,誒誒誒,下邊下邊……唔,舒服。”
謝琚被關寧一這小貓似的姿態逗笑了:“那我天天給你捶肩。”
“不急不急。”關寧一眯起眼,“以後你要服侍的地方多著呢。”
已經沒有那麽純情的謝琚,愣是聽懂了關寧一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謝琚把自己端給關寧一的茶喝了半盞下去,語氣幽怨:“卿卿,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就……說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關寧一樂得不行,狂笑了許久,眼角都笑出了些淺淚。
謝琚:“卿卿……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關寧一擦了擦眼淚:“你裡子都有了,還要什麽面子?”
謝琚他……又聽懂了。
不過這一次謝琚決定反敗為勝,他抓住關寧一的手把人往自己的懷裡一帶,關寧一的臉就貼在了謝琚的胸膛處。
謝琚的胸腔起伏著、震動著,心跳很快。
“卿卿,我還沒有裡子。”謝琚說。
關寧一震驚,謝琚會撩撥人了?
把悶笑全都藏起來,關寧一環住謝琚的腰,悠悠地道:“我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你何時來取了。”
謝琚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這是人生大事。”
“嗯嗯嗯,然後呢?”
謝琚:“必須要慎重。”
關寧一:“所以呢?”
謝琚鄭重其事:“我們得選一個上好的日子。”
關寧一受不了,又笑了起來。
為什麽做這種事情還要選日子,不都是擇日不如撞日嗎?
“不如就我生辰那日吧。”謝琚說。
關寧一不笑了,他埋在謝琚身前蹭了蹭,低低地應了一聲。
謝琚的生辰,的確是一個好日子。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陪謝琚過的第一個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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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十八歲那年,世界陷入巨大的災難中,裴安在末世顛沛流離了不知多少年,終於有一天,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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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待的地方很差,可也比末世強,裴安以為,這就是他的一生了,直到,他把一個重度昏迷的alpha給撿回了家,一切都朝著不可控的方向變化了。
——
謝遇是一個十分出色的軍人,也是百裡挑一的alpha,他有著碾壓無數alpha的體質和精神力。
而再強大的個人也抵不過一支滿編艦隊的圍剿,幸好謝遇命大,沒死成,流落到了垃圾星,被一個奇奇怪怪的omega給撿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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