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把筷子一放,抱著自己的劍走了出去。
“何人在此喧嘩?”
店老板見唐峰出來,趕緊跑了過去,還是這位客官看起來比較好處。
“你就是包了天字號房間的人?”那威脅店老板的惡人抽出自己亮花花的大刀,“要麽給大爺我搬出去,要麽大爺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唐峰:“……你有病?”
算了,和腦子不太好使的人沒辦法講道理,直接動手吧。
唐峰連劍都沒有拔出來,那惡人甚至來唐峰的身影都捕捉不到,唐峰就已經將那人給踹翻在地。
而見到他們的頭頭居然被一個人給輕易踹翻,剩下的人也都不敢上前。
“就你這樣的還大爺?”謝琚端了一盤炒花生米,靠著門觀望,“沒事學什麽惡霸?”
關寧一倒是站得挺拔端正,不過他的目光都沒有往地上那個正慘叫連連的人身上去,而是落在了遠處的馬車上。
“那幾輛馬車裡,是什麽人?”
屠志明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他是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一個小白臉居然武功那麽高強,他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不過那個長得娘們唧唧的男的倒是提醒了他,他可是有後盾的!
“你們知道我上面是誰嗎?我上面是河陽侯!知道河陽侯嗎?”屠志明自覺底氣充足,大吼大叫著,“河陽侯與當今天子同出一姓,是皇室中人!你們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跟河陽侯作對?”
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唐峰:“……”
娘們唧唧的關寧一:“……”
還有與河陽侯同出一姓的謝琚:“……”
果然是腦殘才會給腦殘辦事。
謝琚把花生米塞給店老板:“乾活,抓人!”
店裡禁軍假扮的鏢師們紛紛拿了武器出來,一人一個,把屠志明的小弟們全給繳了武器扣了起來。
唐峰親自扣住了屠志明。
“你敢動我?河陽侯不會放過你們的!”屠志明仍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拿河陽侯威脅謝琚,殊不知他多說一句,河陽侯的下場就會更慘一分。
關寧一繞過人群去掀開了馬車的車簾,裡面是被捆綁著的一些妙齡女子,看樣子是被屠志明用迷藥給迷暈了。
“來人,把這些姑娘好生抱出來,送去休息。”
一輛馬車並不大,裡面卻塞了五六個人,足足三輛馬車,十幾個姑娘。
結合章安收到的訴訟狀來看,這些姑娘很有可能是被“獻給”謝源的。
“公公公公子……”店老板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那麽多的刀劍,看著都嚇人,“我我我們現在要報官嗎?”
關寧一上前安撫店老板:“店家不必憂心,其實我們正是微服的官員,是陛下派我們前來的,正巧遇見了賊人,拿下也就是了。”
大抵是關寧一讓人如沐春風,店老板果真放松了下來。
“哎喲!原來是青天大老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店老板就是最平常的百姓,見了官員的第一反應便是要跪下磕頭。
關寧一扶住了他:“店家不必多禮,既然是微服,那店家還是把我們當成尋常客人就好。”
店老板連連稱是,只不過他著實沒有見過從國都來的大官,稀奇得很,眼珠子一直在關寧一和謝琚中間來回掃蕩。
接下來要提審屠志明,謝琚擔心嚇著店老板,便道:“那些姑娘多半許久水米未進了,麻煩店家熬些粥,待她們醒了之後好吃上一些。”
“對對對!是得給姑娘們煮些飯!”店老板又忙著進了廚房。
審訊時可能會見血,謝琚不想汙了店老板的客棧,於是讓唐峰把屠志明等一乾人全部給提進了樹林中審問。
一過傍晚入夜很快,樹林中看不分明,關寧一讓手下的人多點了些火把,好能照得亮堂些。
屠志明最開始被關寧一他們給震住了,可這會兒又抽起瘋來,叫嚷個不停。
“你們就算是國都來的官又能如何?河陽侯是當今陛下的兄弟,陛下能拿自己的兄弟怎麽樣?倒是你們,惹怒了河陽侯,河陽侯告知陛下,定然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關寧一語調微揚:“哦?當今陛下的兄弟?”
他側過頭去,含笑看著謝琚:“陛下,臣怎麽未曾聽過您還有這麽個兄弟呢?”
當謝琚成為皇帝的那一刻,什麽兄弟不兄弟的,都是先君臣後兄弟了,更何況河陽侯還是一個隔了幾輩的表兄弟,連謝氏皇族正統都算不上,更何況……
“朕一個爹的兄弟都死的死、關的關,你憑什麽認為,朕會放過一個根本就不親的所謂兄弟?”謝琚語氣很冷,他聽著屠志明嘴裡的笑話,心裡想的是怎麽把謝源給收拾乾淨。
屠志明頓時傻了眼,剛才這人自稱什麽?朕?這人是當今陛下?
不、不可能的!陛下怎麽會跑到這小破地方來?還住這麽簡陋的客棧?
絕對不可能!他進過河陽侯府,僅是一個侯府就已經奢華得不像樣子了,更何況是皇帝?
“看來你不是很相信啊,不過你信不信並不重要。”關寧一招了招手,“來人,打,打到他願意低頭為止。”
甭管屠志明對謝琚的身份是否相信,他都是免不了這頓打的。
謝琚黑著一張臉補充道:“別打嘴,把他的嘴留著說話,至於別的地方,隨便打,留口氣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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