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搖枝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深入探討,魅魔的**期到底需不需要別人的幫忙,只能十分僵硬地轉移話題。
謝秋光微微擰眉,卻也沒說什麽。
周遭江月忽而變得朦朧,幻境如水波一般漾散開來,他們又回到了溶洞之中。
祁搖枝這才從尷尬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原來他們沒有逃出去,剛才混亂之間,他倒是沒有想那麽多。
現在應該想想該如何逃出去,他一抬眸,就對上謝秋光的眼睛。
謝秋光依舊盯著他,不依不饒:“哥哥答應我,以後隻讓我幫忙。”
祁搖枝的話堵在喉嚨裡,張了張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憋了半天,紅著臉道:“若是你不在呢?”
謝秋光思索片刻,提出了解決辦法:“那哥哥也要想著我,再自己解決。”
祁搖枝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謝秋光可以如此泰然自若地,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這也太色情了。
但謝秋光依舊目光灼灼,祁搖枝覺得那眼神好像都要把他的衣衫都燒破了,讓他有一種無地遁形的感覺。
他窘迫道:“我們要不先從此處出去,再說這些?”
“哥哥先答應我。”謝秋光眼睛眨了眨,認真道:“哥哥以後只能有我一個人,不管我在不在,都不許有別人幫忙。”
像是怕祁搖枝不答應,謝秋光又道:“我也只有哥哥一個魅魔,好不好?”
謝秋光此時說的幫忙倒不像幫忙了,反而像是二人要私定終身一般。
但是那種事情的親密程度,確實也只有兩情相悅兩心相許的人才能做出來。
祁搖枝猶自心慌意亂,現在心跳倒是比之前發情期的時候要更加沸騰,像在熱油之中煎炸。
對上那樣一張漂亮的臉,那樣誠摯又熱烈的期待,怕是神仙也很難說出不好兩個字。
他的心跳也一聲快過一聲,他張一張嘴,還未發出聲音,眼前莫名又浮現了曲霧樓那雙冰冷的眼睛。
祁搖枝暗暗吸了口涼氣,定了定心神,道:“好。”
雖然很瘋狂,但是更瘋狂的事情他好像也做過了,這也算不上什麽。
祁搖枝現在非常能理解從前被花月教弟子蒙騙的那些同門的心情了,誰能拒絕得了那樣的滿心滿眼的喜歡。
就算是個火坑,那也是心甘情願地往下跳。
而謝秋光並沒有自己是個火坑的覺悟。
他眼睛亮了亮,眼巴巴地望著祁搖枝,得寸進尺道:“哥哥現在親我一下,我才信。”
環境陌生,四下無人。
祁搖枝心跳得還快,雖然不忍心拒絕,但他還是很要臉的,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種隨時被人發現的環境下親謝秋光。
他堪堪扭開臉,紅著臉窘迫道:“狼十九隨時會回來……”
謝秋光被婉拒了也不惱,他飛速地在謝秋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道:“他回來又怎樣?”
祁搖枝退了幾步和謝秋光拉開距離,眼睛慌亂地眨了眨,不知道臉上的熱意何時才能褪去。
祁搖枝佯裝鎮定地問道:“我們還不走嗎?”
等到狼十九回來看見他們,想要離開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但是看著謝秋光還能在這地塹之中造境,他們從此處脫身應該是不難的。
“我們走不掉的。”謝秋光看著祁搖枝泛紅的耳垂,隻覺得哪裡都很可愛,他解釋道:“此處有人下了禁製,大部分法術都失效,除了我們掉下來的那個通道,暫時還找不到其他出口。”
祁搖枝微怔了一下,遲疑問道:“那你為什麽能造出幻境,還能治好我的傷?”
“因為我厲害。”謝秋光眼眸亮晶晶的,等著祁搖枝誇他一般。
祁搖枝噎了一下,溶洞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還不止一個人。
祁搖枝頓時慌亂起來,道:“要不你先躲在水池裡?還是造個幻境將自己放進去?不要讓他看見你。”
謝秋光卻紋絲不動,看著祁搖枝為他著急的樣子,反而心情甚好,握住祁搖枝的手腕,道:“哥哥別急,哥哥這般護著我,倒像是奸情被撞破了一般……”
他話至一半,卻又自己頓住,微微蹙眉。
奸情的說法不好,他不喜歡。
祁搖枝沒想到謝秋光在如此時刻還能這樣聯想,再著急卻也失了先機,狼十九的一行已經到了門口。
狼十九跟在漂亮粉衣少女身後,目光沒有移開過半分,像是萬分想開口搭話,卻又訕訕不知如何開口。
他毛茸茸的大尾巴垂在後面,尾尖微微翹起。
原本走在前面的少女步伐一頓,神情微變。
狼十九看見少女的神色有異,才忽而想起了被自己忘記在水池裡的魅魔,他慌亂道:“阿玉,你別誤會,那隻魅魔是長老撿來,我沒有動過他!”
狼十九說不下去了,這事很難解釋清楚。
他明明封心鎖愛等了阿玉上百年,而且他也根本沒有要碰這魅魔的意思,怎麽會偏偏這麽巧……
狼十九十分沉痛,順著沈瓊的目光望過去,
看見了魅魔身邊的漂亮少年。
狼十九皺起眉:“你是誰?”
那個“你”指的是謝秋光。
沈瓊拉住了狼十九,淺笑道:“他是我徒弟,至於那魅魔,是我徒弟的——”他說話頓了一下,望向謝秋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