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親昵的姿勢,這樣親密的距離,他能看清曲霧樓臉上的情態。
被這樣全心全意地看著,實在是讓祁搖枝有些臉熱。
但他這次並沒有推開曲霧樓,祁搖枝眼睫眨了兩下,在曲霧樓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道:“我也很想你。”
明明是曲霧樓先主動招惹的祁搖枝,他卻像是被祁搖枝的動作弄得愣住了。
隔著薄薄的衣物,祁搖枝能感受到曲霧樓的心跳聲。
先前摘的梨花落在了一邊,祁搖枝稍稍用力,旋轉,就將人壓在了身下。
現在上下逆轉,他捧著曲霧樓的臉,可以看見曲霧樓冷白的皮膚上染了薄紅。
曲霧樓的睫羽如同蝶翼一般的輕顫,卻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祁搖枝。
祁搖枝的指腹落在曲霧樓的眉眼,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把眼睛閉上。”
曲霧樓乖乖地閉上了眼,等了許久,預想中的親吻始終沒有到來。
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哥哥。
“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祁搖枝的聲音裡也含著笑,向曲霧樓展示那枝雪白的梨花。
薄若雲霞的淺粉色熒光在梨花枝上流轉,風過之時,梨花枝上如雪簌簌,枝頭的花卻依舊常開不敗。
“送你了。”祁搖枝將梨花塞到曲霧樓的手上。
在曲霧樓錯愕之間,祁搖枝又飛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
祁搖枝其實在和曲霧樓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曲霧樓在期待什麽。
但是他看見曲霧樓那樣的神態,又實在是不好意思。
還好他還準備了小禮物。
曲霧樓的眼睫扇了兩下,道:“哥哥欺負我。”
“嗯?”祁搖枝微微歪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人壓了下去。
*
祁搖枝向來是說到做到,說給曲霧樓做個新的布娃娃,就給他做新的布娃娃。
就算被曲霧樓欺負了一通,祁搖枝也依舊拿著針線開始給曲霧樓做娃娃。
布娃娃的內裡原本是該塞棉的,但在曲霧樓的強烈要求之下,祁搖枝只能拿昨天已經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裡衣塞了進去。
縫補衣物本來是件枯燥的事情,曲霧樓也不嫌無聊,竟然就坐在一旁看著祁搖枝拿著針和線縫啊縫。
祁搖枝動作看起來還是十分老練的,但是在最後收尾的時候,卻不小心扎到了手。
刺得並不深,血珠從指腹上冒出來的時候,祁搖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被曲霧樓握著手指,含到了嘴裡。
溫熱濕軟的唇舌將指尖裹住,柔軟的舌尖甚至還在指腹上舔了過去。
祁搖枝愣了一下,將手抽了回來。
酥麻濕潤的感覺好像還停留在指腹上。
祁搖枝自覺這不是什麽大事,他隨便用水洗了洗,又回來將縫製好的布娃娃給了曲霧樓。
曲霧樓唇線抿直,拿到了布娃娃,但看起來並沒有那麽開心。
他眼睫抬了抬,喚了聲哥哥。
“嗯?”祁搖枝不太懂為什麽剛才看起來還滿臉歡欣期待的曲霧樓,此時這般失落。
曲霧樓不動聲色地握住祁搖枝的手,他像是還想看那個傷口,祁搖枝有些無可奈何地任由他握著,道:“倒也不用看得那樣仔細,這算不上什麽,再晚上幾刻或許都要找不到了。”
曲霧樓聞言似惱非惱地看了祁搖枝一眼,最終又抿抿唇,眸光落在祁搖枝的指尖上。
祁搖枝福至心靈,及時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還將手收在了身後。
他實在是很怕曲霧樓又在他的指腹上啃一口。
“哥哥為了幫我做布娃娃才受傷。”曲霧樓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低落。
曲霧樓低著頭,祁搖枝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沒事,這算什麽傷,連一點感覺都沒有。”祁搖枝其實覺得曲霧樓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不過是被針扎了一下,曲霧樓像是他被人刺了一刀一般。
曲霧樓卻全然不聽祁搖枝講,他抬起頭的時候,定定地望著祁搖枝,道:“都怪我不好,哥哥罰我吧,報復我也好。”
祁搖枝愣了一下,這是要怎麽罰他報復他?
難道要拿根針在曲霧樓的手上也扎一下?
倒也不必。
“就罰我今天晚上不能親哥哥。”
祁搖枝噎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凌亂,他道:“這算是什麽……”
祁搖枝的話未說完,自己又反應過來。曲霧樓今晚願意放過他,確實也是很不錯的。
祁搖枝慎重地點了點頭,道:“好。”
祁搖枝收拾了衣服去沐浴,梨花洲內賞花品酒,其實也挺累的。
晚上一切都順利安穩得過了頭,祁搖枝懶洋洋地倚在曲霧樓身上,將他當做靠枕,曲霧樓竟然也安安分分的,沒做出其他的事情。
但很明顯,祁搖枝忘記了曲霧樓承諾裡的時限。
他早上被人含著舌尖親醒的時候,身體都是軟的。
他剛想掙扎,就發現自己的腰被人牢牢桎梏住。
那吻沿著脖頸、胸膛、一路往下。
祁搖枝被親得眼眶泛紅,眼尾溢出生理性的淚水,他想叫曲霧樓停下來,一張口卻是讓人羞惱的喘息聲。
祁搖枝又急急閉上了嘴唇,胸膛起伏幾下,吻已經落在了他的腰上。
“你,你不是說……”祁搖枝此時又要保持自己聲音的平穩,又要掙扎著坐起身躲開曲霧樓的動作,實在是說話都有些困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