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喊人扣押溫阮。
霍二少看到這個場面都迷糊了,輕輕撞了撞溫阮肩膀:“他怕不是……還不知道你身份?”
阿阮可是要和六皇子成親的人,是未來六皇子府的主人之一,整個京城談六皇子色變,沒人敢招惹,同樣,六皇子的枕邊人,誰敢動?
溫阮:……
他雖沒有想仗人勢,但這個人勢,還真偏偏就在他手邊,偏偏……
人竟這個時候到了。
邾晏突然騎馬衝過來,由遠而近,人群流水般讓出來一條道路,他直直衝到了圈子最中心,勒馬停住,隨意扔了件東西到溫阮懷裡:“拿著。”
溫阮下意識伸手去接,發現是……一個小罐子?長條的圓柱形,不大,精致小巧,竹子削的,雕刻了圖案,看上去……不知道做什麽的。
霍二少小時候招貓逗狗,淘氣事乾的多,一眼就瞧出來了:“蛐蛐罐?”
溫阮:……
雖然不知道六殿下為什麽送這個,但,收起來吧。
一看就知道沒那麽喜歡。
藍田實在沒眼看,就說吧,放心不了一點。
果然不行。
邾晏決定回去就把方銳綁起來倒吊在樹上,再給他布一個六象殺陣,好好磨練磨練他的殺敵心志。
“怎麽回事?”他下馬,走到溫阮前側,遮擋了鄔複視線。
鄔複隻好快速把事情說了一遍,看不到溫阮,就直接點了溫國公府小少爺的名諱:“……此子出言不遜,藐視官威,照律例,該要下獄治罪!”
“我呸——”
蒙韋儀先啐了他一口:“分明是你不懂民生,不懂吏治,身為朝廷命官,不理解百姓生活,身為刑部主事,思想僵化顧自抓人,任誰勸你都不聽,還責敢說話的人出言不遜!”
鄔複:“我有文書流程,如何不對——”
“誒兩位兩位,別又吵起來嘛,”經吉又端著圓圓笑臉過來勸架,意有所指,“六殿下還在呢。”
“我又沒罵人,如何出言不遜藐視官威了?”溫阮繞過邾晏,就想繼續和鄔複杠,這是造謠!當官的還說謊造謠,顛倒是非黑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
邾晏伸手去拉,沒拉住,人走的太快,只能往前一步,繼續拉。
溫阮皺眉回頭:“嗯?”
邾晏輕輕摸了下他後頸:“莫急,我不聽他們說,聽你說。”
這是一句很尋常的話,溫阮卻不知為何,心頭一暖。
他其實很少有衝動的時候,今日這種程度,不應該到他的臨界點,可他似乎有點衝動了,是因為身邊站著這個人麽?
以往,他很少,卻衝動起來乾的事,一向很難,要費盡心思,苦口婆心,因為別人不一定會信他,他需要說服,需要智慧和策略,可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站到他身邊,輕而易舉說了這樣的話……
非常偏心,眼神專注,好像其它一切都不重要,眼前此刻,自己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
哪怕說出來的是什麽稀奇古怪,有違常理的話,這人都會無理由相信一樣。
“也沒什麽可說的……”溫阮低眸,意識到,六殿下能在這個時間趕到,定然是收到了消息,“你應該都知道了。”
邾晏嗯了一聲:“所以你覺得,此刻該怎麽解決?”
溫阮早想過了:“案子肯定是要好好查的,不追出源頭,姑娘們失蹤的事就會一直存在,得從根上解決,官府既有程序存在,就該嚴格按照辦,就如手續不齊,沒走完,就不能放清白之人離開牢獄,證據不齊,也不應該隨隨便便就抓人,開了這個頭,後面便會出現更多層出不窮的潛規則,屆時全部都先抓人,再找證據查案,官府公信力何在?”
查案靠的是真實的行動,不是嘴架,遂接下來的努力得落到實處,眼前亂象得快快過去才好。
可怎麽過去?
邾晏:“很簡單,阿阮只需要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人。”
溫阮:……
這麽簡單粗暴的麽?
“有用?”
“阿阮試試?”
溫阮閉了閉眼,算了,就當玩遊戲:“鄔大人要抓就抓,反正我不日要同六殿下成婚,丟人的是六殿下!”
鄔複一愣。
“滾!”邾晏手一揮,兩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護衛過來,一人架住他一隻胳膊,愣生生給他架走了。
正主不在,還吵什麽?有什麽熱鬧可看?
溫阮:……
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其實你早就看鄔複不順眼了吧?
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溫阮還真沒想到,感覺確實……有一丟丟爽。
霍二少很懂眼色,朝邾晏行了個禮,悄悄瞟了眼溫阮,給了一個彼此才懂得挑眉壞笑,正色道:“此事既牽涉到織女,我霍家義不容辭,這就幫忙去查。”
方銳也在外圍給了好兄弟一個鼓勵眼神,這次他沒遲到,看了個全部,瞧著好兄弟還有點面嫩,耳根都紅了,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男人你為什麽不用?要大用特用,物盡其用嘛!
蒙韋儀是個橫脾氣,剛才架吵的暢快淋漓,很爽,現在情緒十分穩定,沒跟誰別苗條的心,過來規規矩矩給六皇子行禮告辭,慢悠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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