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脖子上戴著的懲罰項圈帶著電流,電擊的疼痛讓他渾身抽搐起來。
懲罰項圈緊縮著,呼吸困難之下西澤本能得用手扒拉著項圈,希望它給自己足夠的氧氣空間。
單向透視玻璃前,雄蟲哈爾、西澤的頂頭上司羅賓上將還有雄蟲保護協會的蟲站在那裡目睹了這場刑訊。
刑訊室內血跡幹了又濕,因刑罰帶起的血跡灑落在不少地方,按說雄蟲天生柔弱不該看這些血腥的場面,可前來探望的哈爾非要親眼看雌蟲受刑的情況,雄蟲保護協會會長切洛歐只能陪同他一起觀看。
羅賓上將是個極為優雅的雌蟲,走在大街上看到他,只會讓人聯想到貴公子,而不是徒手就能把敵人給撕碎的凶殘軍雌。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屬下狼狽地躺在地上。
當時接到西澤的通訊,聽著西澤慌亂的聲音,他腦袋都要炸了。
在邊緣星發現陌生雄蟲隱瞞不報,帶著雄蟲前去危險的邊境星,讓雄蟲在邊境星為軍雌梳理暴動的精神海以至於精神透支……這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會引起蟲憤?哪件能輕易擺平?
羅賓當時氣得在通訊器裡痛罵西澤蠢,但凡他把雄蟲的行蹤上報也就不會出現這麽多事了。
雄蟲精神力透支昏迷,這可是一項致命罪。
果不其然,消息傳出來,那些看不慣西澤的家夥趁機就想要他的命。
哈爾出手完全在羅賓意料之外,以西澤少將的身份,原本應該成為一個雄蟲的雌君。哈爾卻想娶西澤為雌侍,哈爾雖然是A級雄蟲,可他那偏執的性格主星的雌蟲早有耳聞。
羅賓了解西澤,別看他冷冷淡淡的,其實是個很純善的軍雌,若是嫁給哈爾這樣的雄蟲,一輩子就真的毀了。羅賓從內心裡不想西澤同他有牽扯,好在哈爾提出婚訴要求時西澤在邊境星,得以開口拒絕。
西澤精神海枯竭時,羅賓也勸過他不如先保住命,等精神海穩定就常年駐扎在邊境星。可西澤不願意低頭,誰曾想兜兜轉轉,哈爾突然提出要收西澤為他的雌奴,命運好像在開玩笑一樣。
看著眼前的場景,哈爾攤了攤手一臉為難地譏誚道:“上將,你看,我也想保西澤少將的命,可他好像並不領情。你的屬下太不聽話了,就算摘除骨翼我都怕他反抗。雄蟲保護協會給我把他調教好了我才考慮把他從這裡帶出來,我可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雌蟲。”
羅賓微微一笑,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他輕聲道:“西澤還年輕,等他傷好了,我會親自教導他。”
羅賓上將可是帝國出了名的優雅軍雌,一舉一動就像是教科書裡的語句變成了現實,他的雄主是議員,因身體不好,只有羅賓一個雌君。
羅賓是很多雌蟲的偶像。
哈爾可有可無地聳了聳肩,他感慨:“當初我想娶他做雌侍他不肯,如今落到這般境地,真是可惜了。”嘴上說著可惜,那神態卻一點都不可惜。
這是一個毫不掩飾自己虛偽的雄蟲。
羅賓神色不變:“當初並非西澤不願意,他身在戰場需要守衛帝國邊疆,身不由己。”
這自然是借口,雌蟲唯一能拒絕雄蟲的理由就是在戰場作戰。當然,若是雌蟲有意,根本不會拿戰亂當借口拒絕雄蟲。
在場的蟲也明白這些借口,切洛歐看了眼哈爾的臉色,隨即哼唧道:“真是不知好歹。也多虧哈爾閣下心善,要不然就他這種故意引誘、傷害雄蟲的罪蟲,死不足惜。”
“就是,哈爾先生就算把他帶回去也要好好調教一番,要把他的骨頭全部磨碎才行,要不然他傷了哈爾閣下該怎麽辦。”其他蟲隨聲附和著。
哈爾看著趴在地上卻仍舊不肯認輸的軍雌,他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奮。
他就喜歡西澤這樣高傲的軍雌,他會一點一點折斷他的骨頭,讓他開口求饒。
想到這裡,哈爾眼中泛起嗜血之色,他勾起嘴角殘忍地道:“如果你們調教不好,我可以帶回去親自調教。”
刑訊室裡的刑訊官從耳邊的信號器中聽聞這話,他挑了下眉:“真是一個幸運蟲呢,哈爾閣下很快就會帶你回去了。”
西澤抬頭,除了那張臉,他身上布滿了傷痕。
西澤深吸兩口氣,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跟哈爾閣下走,我已經是希羅閣下的雌蟲,沒有希羅閣下的允許,我不會跟任何雄蟲離開。”他流血太多,腦袋渾渾噩噩,他不知道希羅醒來會不會責備自己,可他不願意跟哈爾離開。
他要等希羅醒來,只有希羅能開口不要他。
“希羅閣下,你把希羅閣下害得現在還在昏迷,你還有臉提希羅閣下。”刑訊官眼中冒火光:“可憐的希羅閣下要是遇到別的雌蟲,早就回主星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他話說的很理直氣壯,心裡卻難得有些泛虛,這種情況他們還真沒遇到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西澤在希羅閣下那裡是個很得寵的蟲呢?涉及到兩個雄蟲的事兒,他們不能輕易下結論。
一塊玻璃之隔的哈爾聽聞這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心底控制不住的怒氣讓他外泄的精神力變得極具攻擊力,在場的雌蟲除了羅賓臉色都變了。
在雄蟲惡意精神力的攻擊下,羅賓說:“既然是這樣,那先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雄蟲留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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