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避免的事兒,因為他的失誤才造成了眼下的境地。
希羅自私,但做錯了事兒,他會進行自我反省。
這時,檢查室的門打開了,主治醫生和西澤走了出來,希羅收起光腦站起身,他迎上去問:“怎麽樣?”他並沒有問西澤,問了也白問,這個雌蟲肯定會直接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希羅直接看向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道:“都是皮外傷,需要好好養著。少將的精神海最近非常穩定,可以說少將是我見過精神海最穩定的軍雌。”後面的話,主治醫生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得驚奇。
軍雌或多或少都會有精神海波動的狀況,只是有的軍雌波動的不是那麽厲害,好比軍雌中的文職工作蟲,他們不怎麽上前線,所以精神海會穩定很多。
但那些在前線的軍雌,有一個說一個,精神海狀況就沒有讓醫生不頭疼的。
西澤的精神海狀況主治醫生自然也知道,本以為戰爭過後西澤就會被動著徹底異化。西澤失蹤那段時間,軍部給的答覆是疑似死亡,醫生們心裡都明白,西澤可能沒熬過精神海的暴動期,只是屍體沒被找到,所以軍部也沒辦法直接定性為死亡。
然而誰能想到他不但沒死,精神海還穩定了下來。
希羅是西澤的雄主,哦,雖然兩個蟲還未進行結婚登記,這在主治醫生眼裡這是必然的結果。
西澤的精神海肯定由希羅為他梳理,為雌蟲梳理精神海的雄蟲很多,可像能做到希羅這樣完美的雄蟲幾乎沒有。
若不是礙於身份,主治醫生真想問一問希羅到底怎麽做到的。
雖然查了資料,不過從醫生嘴裡得到答案,又讓希羅松了口氣。
他對著主治醫生很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主治醫生乾巴巴道:“不,不……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生平第一次,雄蟲親自向他道謝,主治醫生受寵若驚。
雖然沒什麽事兒,但希羅還是強行給西澤辦理了住院手續。
哪怕不用治療,萬一萬一有什麽事兒,呆在醫院總是方便些。
西澤並不想住院,不過看到雄蟲擔心的樣子,拒絕的話便沒有開口。
希羅身為雄蟲,住的是豪華套房,各項玩樂休閑設施都不缺,西澤便入住在他的病房。主治醫生在一旁看著他們互動的樣子,他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有點複雜還有點不敢相信吧。
希羅這樣的雄蟲,他第一次見,想到這,主治醫生又自嘲地笑了笑,不只是他,帝國大多數雌蟲都沒見過這樣的雄蟲。
美好的有點像是一個夢。
回到病房,關上門,希羅就把西澤摁在病床上。
房間裡只有一個病床,由於多年所受到的教育西澤並不認為自己應該睡在上面,於是他道:“我睡沙發……”
希羅訝然:“為什麽睡沙發?床這麽大,睡不下我們兩個嗎?”
西澤:“……”
床,的確很大,話,有點無法反駁。
希羅彎了彎眼角,他坐下低聲道:“別多想,好好養傷。”停頓了下他又道:“要不然我會擔心。”
心底的遲疑徹底沒了,西澤忙點了點頭,他怎麽可能讓雄蟲擔心。
這一晚,身體因傷口仍舊很疼,西澤聞著雄蟲身上清冷的味道卻睡著了。
等身邊金發雌蟲的呼吸變得延綿悠長,希羅起身小心查看了他身上的傷口。還好,因為沒有再次受刑,包扎好的傷口已經沒有血跡滲透了。
等敏感劑代謝出身體,這些傷口都會恢復。
希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雌蟲的身體永遠光滑柔嫩,然而誰也不知道那上面曾經受過什麽樣的傷。
希羅覺得自己挺矯情,感慨個沒完沒了。沒辦法,心不由己。
躺在床上,希羅睜著眼睛,他沒有睡意。
並不是睡得太多,而是想到了今天他在刑訊室發瘋的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刑訊室裡的血跡,他腦袋一片空白,憤怒控制了理智,他好像變了一個人,力量很大……想到那些被他抓住摁入牆的人,希羅立刻改口,力量極大。
希羅有點想不明白。
他明明是一個人不是嗎?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力量。
那些蟲發現危險想要逃離,他們卻像是被一直無形的手抓住了腳,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近。希羅知道這是屬於雄蟲精神力的壓製,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精神力。
想不通的事兒像草一樣在腦海裡瘋漲,希羅找不到一點頭緒。最後他強行把這些問題壓在心底深處,想不明白非要想,那就是自尋煩惱。
他連自己為什麽會傳到蟲族都不知道,這些深奧的問題不想也罷。
在醫院住了兩天,敏感劑從西澤體內完全代謝出去,主治醫生確認西澤可以出院後,希羅也給自己辦理出院手續。
本著對雄蟲負責的態度,主治醫生不建議他立刻出院,畢竟他剛從昏迷中醒來不久,誰也不知道精神透支還有沒有其他後遺症。
是的,在醫生眼裡,他的身體遠比受傷的西澤重要。
希羅不喜歡醫院,他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他是真的沒事了。
於是在做了一個全面檢查後,主治醫生看體檢報告沒什麽問題,這才在出院文件上簽字。
興高采烈地準備離開醫院,剛走兩步,希羅突然站住,他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在主星好像沒購置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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