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聶若先道歉,大大方方的後退一步,他若不肯低頭,只會讓人覺得他小心眼,但……
“夏兄?”蕭子瑜撞了撞臉色難看的夏侯安。
“抱歉……”夏侯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原諒你了。”謝亭學著聶若的模樣笑眯眯的回答,“我們聶家莊弟子向來寬和大方,一點點小口角嘛!只要道歉我們是不會記仇的。”
“師弟。”聶若責怪的望了眼謝亭,謝亭乖巧閉嘴。
蕭子瑜尷尬的笑著,“那這個就過去了,以後大家就算認識了,不打不相識嘛!對了,你們捉的這個是?”
眾人回頭看向蕭卿知跟糜興發,一會兒沒注意糜興發似乎更慘了,身上印著幾個腳印,蕭卿知冷著臉站在一旁,凌然傲氣,如開鋒的寶劍。
眾人望著糜興發,聶若望著蕭卿知,癡了。
“咳咳,咳咳咳……”謝亭的嗓子都快咳劈了。
“他是糜興發。”聶若發呆,謝亭咳嗽,蕭卿知一聲不吭放冷氣,回答的人是龍康,龍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還是順著蕭子瑜的話岔開剛剛的話題。
“就是他啊!”蕭子瑜臉色微變。這幾年,聶家莊滿江湖的找糜興發,說要替自家大弟子報仇,卻找不到人,他們這些外人以前是從未聽說過糜興發此人的,也是聶家莊將他的名字宣揚的滿江湖都知道。
“我不是!你們聶家莊以大欺小,以多勝少,捉拿無辜之人抵罪,兩位少俠,還請明辨!救我……嗚……”蕭卿知一腳菜刀糜興發嘴上,堵住了他下面的話。
看大師兄這動作,瀟灑威武!聶若笑著望著蕭卿知。
“咳咳咳……”
“你們怎麽確定他就是糜興發?”夏侯安臉黑了下,但顧忌剛剛吃的虧,到底沒再多說什麽不該說的。
“那請問,我們要如何證明,夏少谷主才相信他是糜興發呢?”聶若笑眯眯的反問,這倆人對糜興發都只是聽說個名字,無論他們拿出什麽樣的證據,都沒辦法在兩人面前證明糜興發的身份的。
龍康揭開糜興發的□□,露出其下蒼老憔悴甚至帶著落魄意味的面容,糜興發如今也不過中年,換做前世,正是他為順義盟長老,揚名江湖的人生巔峰時刻,但這一世,自裘什失蹤之後,為防萬一,他就被葉飛白藏匿,竟這麽躲躲藏藏活了數年!
什麽揚名江湖,什麽順義盟長老,什麽名望權利財富,統統沒有,他只有這麽一處偏僻地方的宅院,每日易容,戰戰兢兢的活著,時刻擔心著聶家莊的人找到這裡來。
如今,還是被找來了。
蕭子瑜轉頭對夏侯安道:“夏兄,對糜興發此人,沒有人能比聶家莊弟子更熟了,我們就別問了。”
夏侯安垂下頭,到底沒再說什麽話。
“怎麽有人一張口就那麽氣人呢?”謝亭轉頭對著聶若低聲嘟囔。
眾人隻當沒聽見,維持著面上的客氣。
回到客棧,蕭子瑜兩人也跟了上來,看蕭卿知對糜興發的酷烈手段,讓他們離開他們也不放心,他們還怕蕭卿知私下裡用更狠辣的手段去折磨糜興發呢!
既然捉人出力的有他們一份,那他們留下等聶家莊的弟子到來也無不可,哪怕一同將捉拿的人交給順義盟都行,也沒人能說什麽不是來,正好,也守著糜興發,免得他被折磨。
蕭子瑜自告奮勇監守糜興發,龍康也站出來,這裡合適的人只有他們兩個了,把蕭卿知跟糜興發關一起絕對的血腥場面,謝亭跟聶若武力又不足,而夏侯安……大家還怕他被糜興發哄了,把人放了呢!
客棧內,聶若跟蕭卿知回了房間,蕭卿知守了這麽一天,又打了一場,神色疲憊,臉色都有些蒼白了。
“師兄,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別的事情不用擔心,有我呢!”聶若看著蕭卿知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也沒再勸,而是讓他去睡覺。
“他放信號彈了,葉飛白很快就會知道,這裡距離順義盟更近一些。他若來,我們只怕守不住糜興發,不如現在就殺了。”蕭卿知冷聲建議道。
“那給他服毒,若他逃走,就讓他毒發身亡。”聶若回答。
“我們帶了這樣的毒藥嗎?”蕭卿知抬頭,神色有些期待。
聶若看著蕭卿知望著他的神色,特別想給他師兄變一個毒藥出來,可惜,毒藥他們是帶了,但都是普通常備的,哪有那麽神奇的功效?而且,隨便找個好點的大夫就能解毒,達不到威脅的效果,他也就是那麽隨口一說而已。
“師兄,我……”聶若苦思片刻,“夏侯安可能有,便是沒有,他也能配,他可是藥王谷的少谷主!”醫術什麽的,總能拿得出手吧?
蕭卿知有些失望,垂下頭去,“他不會配毒藥的,我聽過說此人,他行事一貫光明磊落,心懷仁善,隻救人不傷人的。”毒藥什麽的,夏侯安不會配的。
看出來了!聶若歎息。
“師兄不必擔心,葉飛白縱然厲害,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帶走糜興發,他行事還需顧忌,再說了,師兄弟們很快就到了,只要我們撐過這幾天就好。”
蕭卿知只能緩緩點頭,“那我一會兒就去看著他。”
“師兄你還是先休息吧!這一時半會兒的,葉飛白只怕還沒收到消息呢,你倒是先把自己累垮了,那怎麽抵擋的了葉飛白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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