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馬克思說的原句是:“資本為了利潤可以出賣絞死自己的繩索 。”
斯大林的好像是:“當我們絞死資本家的時候,他們會想著先把繩子賣給我們。”
第27章 第二個玄靈
暮色酒吧所在的巷道,執法車輛將整個出入口區域都圍住。
“特派專員已經先行到達任務地點,全體成員快速就位!”
一天前還抓過巫辭的黑製服執法隊端著槍械從車上魚貫而出。
一位執法者步子邁的較慢,故意小跑跟在隊伍後面借機觀察,其他的老隊員察覺了也沒製止,反正只要他不想著逃就不管他。
假如巫辭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是今天在思政處大禮堂那個和他搭話的老哥。
老哥說老也不老,歸根到底也是二十四、五歲的小年輕,剛畢業的應屆生。只是比巫辭大,又恰好去的早。所以去的晚、年紀又小幾歲的巫辭很懂人情世故地叫一聲哥,表現出後輩的姿態拉近距離,滿足人的虛榮心,好套話。
他其實是有名字的,姓白,叫白不渡。
白不渡是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家裡有父母,經濟不算太好,就是普通老城區民眾的水平,和巫辭的原身一樣貸款上的大學。
只不過巫辭的原身是個一心往上爬的孤兒,沒有父母也後顧之憂,可以孤注一擲,報的是高昂的禦靈師專業。而白不渡報的是普通學科。
他本來不想報的,隻想像父親一樣當個普通的工人,因為普通的大學貸款就足以將他們家壓垮。可他只是恰好有些做題的才能,父親便一心想讓他當一個穩定的公務員,不想讓他承受社會的苦楚。
於是父親替他貸了款,和母親一起含辛茹苦的工作,為他還每個月的利息,還送他上了大學,等到畢業後又為他四處找關系,求爺爺告奶奶,這裡的親戚送禮,那裡的親戚請飯,這才讓他成功進了制度裡當公務員。
父母替他送了許多禮,這才成功分配到了執法隊這樣的普通單位。
他很感激,也很努力,很知足。
父母已經做不到更多了,普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總不能要求像那些富家公子哥或者是權二代一樣隨意分配。
白不渡知道制度裡肯定有黑暗,但他不那麽在乎,他想過的,他早已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他可以被那些富家公子或者權二代瞧不起,他也可以被搶功勞,他還可以慢慢熬資歷,大不了慢慢升,或者就在這樣的職位混口飯吃,只要穩定,他們全家都能夠平平安安的,衣食不愁就夠了。
但他設想的惡劣情形還遠遠不足以表述他所體驗到的。
明明今天剛結束思政處的培訓,領導還說給他們放假,讓他們明天再入職。可今天晚上,因為沒有背景,送的禮也比不上其他人多的緣故,沒有經過外勤培訓、連槍都不會開的他直接因為人手不足被緊急調來出外勤。
甚至還是這樣的、涉及到荒野教團、連經驗充足的老隊員稍不注意或運氣不好都會丟命、存活率只有70%的外勤。
還未入職,他似乎就被當做消耗品了,也許他今天就會死在這。
打頭的隊長喊,“準備突入!”
白不渡抬眼望去,前方的暮色酒吧在陰暗的巷子裡,外形是工業風的水泥爛尾樓,裡面亮著燈光,很多人的樣子。
在廢樓背面,巫辭和黑貓一起走進汙濁的巷道,巷道沒有光源,只有隨著他們前行越來越微弱的光線照出不遠處孤零零的爛尾樓和混凝土水泥的粗礪路面。
髒汙的殘破塑料袋和看不清印了什麽的舊gg紙張在路面滾動,至於那遠處的爛尾樓也空洞洞的,一層層窗口連玻璃都沒有裝,黑暗的內部看不清東西,像一張張未知生物的巨口。
黑貓很有主人翁意識地挽著巫辭走進爛尾樓,走路一蹦一跳,“阿辭哥,我跟你說,對面第一教團的信徒把自己全部的肉片下來還能用骨頭架子後空翻,我就該去第一教團,餓了就吃自己的肉,都不會挨餓了…”
在微弱光線中清晰視物的巫辭眯了眯眼睛。
他注意到黑貓仍然是赤腳,然而前方有玻璃渣。
巫辭停住了向前的腳步。
黑貓肯定不怕這個,但按照原身和黑貓的關系,再根據黑貓對原身的依戀態度,他應該會讓黑貓避著吧?哪怕不避著,踩到後原身至少也會停下來看兩眼。
那還不如現在就避免,免得後面麻煩。
雖然,他現在能在黑貓手底下自保,但黑貓後期肯定還有用,保險起見,還是演一演吧!
“嗯?怎麽了?阿辭哥?”
黑貓轉頭看向停下腳步的巫辭,有些疑惑。
巫辭蹲下身,“上來,我背你過去。”
“這是幹什麽呀?”黑貓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嘴上雖然在問,卻像生怕巫辭反悔那樣爬到巫辭背上。
巫辭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背著黑貓站起身,簡言意駭,“下次把鞋穿上。”
“城內沒城外冷,哪怕是老城區,光腳踩在地上也感覺很暖和,我喜歡這樣。”黑貓摟緊巫辭的肩膀,努力抬起頭把沒有和臉一樣沾血的下巴擱在巫辭臉邊,避免弄髒巫辭的衣服。
他頗具肉感的大腿盤在巫辭腰上,小腿一晃一晃的,讓人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高興,“但是我更喜歡你背我,以後我們回荒野去時還可以這樣嗎?這樣都不會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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