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酒吧裡有邪/教徒聚會的消息不也是您代表單位傳達下來的嗎?這難道不是單位的功勞?況且都是為人民服務,算誰的功勞有什麽區別?我們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巫辭這與其他年輕人性格不一樣的會來事兒和會說話讓李處長頗為受用,“那你去吧,記著小心點,不行就別勉強,撈到功績了單位也不會虧待你,我加倍給你申請獎金,你要是缺錢要得急,我就明天自掏腰包先給你墊著!”
“多謝李處長栽培!”
巫辭美滋滋地換掉剛才埋屍時穿的衛衣,重新找了件襯衫穿上,上網查了暮色酒吧的位置再次出門。
“後生!要不要打車?”
剛像老鼠一樣狗狗祟祟離開小區附近3Dgg橫行的區域,一輛出租車便停在巫辭面前,駕駛座的車窗打開,帶著頭巾的司機大叔眉飛色舞地攬客,看起來很熱情。
不是上城區的浮空出租車,而是普通的老式出租,地面上跑的那種,現在也就只能在老城區和中城區見到了。
巫辭在出租車前停住腳步。
按照現在的帳戶余額,他是很想走過去的,畢竟每天有兩個小時可以讓英靈靈子化附加在他身上。
他完全可以飛簷走壁,自然能走路絕對不花錢坐車。
但,問題就是,其他人都不能像他這樣靈子附體,他如果過去太早,被人發現沒有通過交通工具就這麽早到達不太合理。
也許有人會說巫辭太過於謹慎,可多數因小失大,往往就是因為不夠謹慎。
假如暴露他能夠將英靈靈子化後附體在自己身上的特殊性,那時候要面臨的後果將是他不能承受的。
當然,被發現以後,巫辭也可以狡辯,說他和英靈關系好,讓楚辭背他或者扛他過去,但這種說法未免也太不體面,同樣不做考慮。
暮色酒吧離這裡很遠,雖然他過去只是湊個人頭摸魚,可他現在在體制內,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等他走過去,那邊發現他不在,估計得扣工資。
誒,不對呀,體制內,那他現在是公務員啊!按照他們那部門的作風,為了公事出外勤加班的車費肯定能報銷的呀!說不定還能加倍報銷往自己兜裡撈一手!
不再遲疑,巫辭立刻上車,“師傅,去暮色酒吧,要開發票!如果可以的話,拜托把之前客人們沒要的發票也一起給我。”
“暮色酒吧?哪家公司的…公費玩樂啊…”司機大叔低聲嘟嚷了一句,但為了業績,還是把之前客人懶得帶走的發票拿給巫辭。
“坐穩了!”
出租車嗖的一下竄出。
剛系好安全帶的巫辭被推背感壓得一直往前傾,“師傅…你…原先是開賽車的?”
“你怎知道?我在20年的科技斷層大清洗前就是開賽車的,那時候叔我才19歲,富二代,得意的嘞!”
司機大叔猛然一個拐彎,車子呈90度竄上高架橋躲開一個3d投影的gg。
巫辭自帶“病弱”這個負面詞條的英靈本體在這樣劇烈的衝擊下感覺到一陣窒息,整個人都被車速搖晃得七葷八素,“咳咳咳…那您現在…乾的挺好……”
“那可不…唉——!後生!後生你怎麽了?怎麽咳血了!”
巫辭顫抖著抬手看自己剛才捂住嘴咳嗽的掌心,黑暗中暗紅色的血液混著一些凝固的血塊從指縫往外流,隱約可見一點像是英靈靈子的金光。
見狀,他瞬間不慌了。
傷的不是身體,是靈體,沒啥大關系。
咳血把靈體咳出來而已,沒有任何大礙…僅僅只是看著嚇人,畢竟原身再怎麽說也是個荒野長大的人,身體再菜也不會因為車子開太快就咳血。
這種把內髒碎片都連帶著一起咳出來的操作,肯定是他英靈本體因為曾經遭遇產生的負面詞條[病弱]作祟。
即然咳出來的是英靈靈體,當然就是能靠身體產生的靈力自動恢復的…對他現在寄宿的肉身絕對沒有任何影響。
“你有點不妙啊,後生,害病了還是怎麽的?搞這麽虛?”
一旁的司機大叔倒是因為他咳血嚇得夠嗆,生怕巫辭死在車裡了導致他必須得配合警察檢查,浪費一天的工作時間。
他撓了撓被頭巾包裹的腦杓,從車子的儲物夾層掏出一個木雕扔給巫辭。
是一尊木佛吊墜,袈裟衣襟大開,坐臥蓮台上,慈眉善目。
巫辭捂著抽痛的胸口,嘶啞地問,“這是?”
“當然是佛祖啊!這尊佛祖可厲害了。”司機大叔臉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詭秘笑意,“年輕人不懂得節製,就信一信,管你怎麽玩都能把身體補齊,本來叔是留著自用的,收你500信用點。”
繁殖、血肉生機,這是天德寺所供奉的12月玄靈,邪彿“綏骨”掌控的天道。
巫辭知道自己可能是太多疑,一個隨處可見的木雕佛和民眾亂信的功效都牽強懷疑。
明明生/殖方面的功效,很多信仰的佛呀、菩薩呀都有,這尊木雕佛也不像他所見過的綏骨那樣渾身生/殖/器官和血肉組織…
但,巫辭還是想問清楚。
他拿著木雕,低咳了兩聲,“在下的意思是,這尊佛祖的名字是什麽?”
“名字?誒!你一說是哈,其他佛好像都有名字,這尊…我現在才反應過來沒有。”
巫辭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迅速將“楚辭”靈子化附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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