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傲慢”的巫辭因為肺部被貫穿呼吸困難,強忍著平靜說完一段話後就更難受了。
他眯了眯失血過多而恍惚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呼吸道一直嗆血,血液正通過口鼻,透過無臉白面具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
鎮山河…公報私仇,不…這就是,這就是明面上不能動他,隨便拿個任務就直接給他穿小鞋。
讓他來偽裝“傲慢”,結果把他當成真“傲慢”來搞,這完全就是把他往死了的搞!
要不是他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讓黑貓召集了手底下的邪/教徒吞噬血肉生機,別說撐到天際城,他在路上就得死。
最關鍵的是…為什麽會有人專門來囚禁他的車廂裡亂搞啊…他也是play一環嗎?
怎麽會來個同級的執行官啊?長得挺濃眉大眼的,和遊俠挺像,但行為作風就是個亂搞的海王,居然還是伊內絲的情人?
話說這位佛爾斯特小姐也算是和他模擬身份有血緣關系的後輩了,聽他們剛才的說法,這位小姐是被伊內絲當養女養的…塵遷這同事專門指著他家的女兒禍害是吧?
這場面確實有點難看,巫辭略微理了一下關系:
他教女伊內絲養大的家中小輩因為戀母情節和他的同事兼伊內絲情人的塵遷跑他面前來搞上?
關鍵是…這位塵遷執行官,長相挺像遊俠的。
巫辭寧願現在就因為失血過多和疼痛級別超過身體閥值昏死過去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先不說這些關系…單說人的欲望。
起初人是無淫邪的,入目所見都是他的羔羊。
動物與動物的糾纏只是為了繁殖這一生物自帶特性。
而今,他的白羔羊中出現了黑山羊。
那些肉/體的糾纏讓他感到惡心,煩躁。因現在的人並不需要繁殖,卻沉溺於欲望。
欲望、欲望,如此輕易的欲望,如此隨意的滿足,就像是毫無理智的野獸。
欲望、欲望,醜惡的欲望。
巫辭可以理解,雖然他並不提倡。
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夠大度地容忍到故意在他面前進行這一行為。
他咽下一口血,“很抱歉驚擾,但,在下客觀意義上確實存在於此地,在下只是希望確認二位知曉。”
“哦,沒關系,我不介意被人看。”塵遷神態自然地擋住懷中的佛爾斯特小姐。
“啊,不必如此,我也不介意有人欣賞我的美。”佛爾斯特小姐善良大方的朝巫辭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這是你被處死前的榮幸,真希望你銘記我的善意。”
屑辭(被上流社會的玩法嚇暈):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突然想起一個梗:
塵遷(頂著殺馬特黃毛,踩著人字拖,身穿旺仔緊身衣):老登!我鬼火停你樓下得不得遭偷?趕導叫你女兒下來!
第70章 一句話可以得罪所有勢力
巫辭覺得兩眼一黑,要不是被釘在玻璃罩的展示牆上,下來了還得自己把自己釘回去,否則他高低得爬下來把面前的兩個人扔出去。
沒有人!沒有人!
自從他來到這兒以後,除了鎮山河,沒有人在這麽和他說過話以後還不付出代價!
對於巫辭這樣一個生活在20年前那個讓年輕人把肉/體糾纏視做洪水猛獸的怪異社會老古板來說,這實在是太失禮了…鎮山河那些資本家手段對比這個都不算是羞辱!
任何人都可以說他陰險狡詐、貪婪虛偽…就像20年前那樣,所有的人都可以汙蔑他是殺人犯,可以汙蔑他燒殺搶掠,可以汙蔑他煽動暴/亂,可以汙蔑他殺人屠/城,可以說他種族/主義,可以說他發動戰爭,可以說他犯下了反人類罪,可以把他當小醜看戲…他可以忍受,他在無法反抗的時候總可以心平氣和地忍受下來。
但,絕不能汙蔑他,認為他有這種肮髒的肉/體欲望!
他和那些醜惡的人類就像是人和蟲豸,哪怕是喜歡某些看起來漂亮的小蟲子,也絕不可能對蟲豸產生這種所謂的欲望!
也許有的人覺得這衝擊性不夠,好吧,更直觀一些,就像是人和可食用肉豬/羊羔之類的畜牲,這對於巫辭來說是絕對的羞辱。
平時他還能勉強給自己洗腦,把那些還算漂亮禮貌的人類當做是自己的同類,但一旦觸及到這點,他就很難維持表面的平靜了。
冷靜…冷靜,注意體面,鎮山河為了真實性,往他胸口上釘的那個金屬杖會一直限制靈力流動,只要金屬杖還在他身上,他就召喚不了英靈,肯定打不過不知深淺的塵遷。
但他現在自己把釘子拔出來又去拔金屬杖肯定不體面,剛被羞辱就用這麽不體面的方式與他們對話,太欠妥了。
一個正常的、有理智的普通人肯定不會這麽做,這樣只會顯得他急於自證。
他應該表現的更從容平靜一點,表現得毫不在意,漠不關心。
沒錯,想想別的。
除了他自己被羞辱以外,他還家門不幸。
沒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巫辭成功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又氣得眼睛發昏。
他家的女孩怎麽會和同一個男人鬧出這種醜事!
肯定是塵遷的錯!
肯定是這家夥為財為色蒙騙了頭腦空空的伊內絲,爬到執行官的位置又和多個女性不清不楚,證據就是他前女友名字的首字母都紋了脖子一圈!現在居然還見異思遷,在他面前引誘他家的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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