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節目組專門挑選出來的、身上帶有壓迫感、最會折磨作賤人的監獄獄警,光是站在那裡和清瘦的巫辭對比就很有節目效果。
已經在之前的直播中,他們已經嘗試過了毆打和疼痛懲罰,可對於巫辭這位頑固的參賽者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他永遠都是那副神色平靜,毫無表情的樣子,沉默地任人施為,連慘叫都不會發出來,甚至沒有掙扎的欲望,不願意吐出一句輕易的求饒。
這件事情很奇怪,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孤兒,巫辭似乎曾經受過專門苛刻的訓練,無論什麽情況都保持著良好優雅的儀態,哪怕被電擊,他臉上的表情也不會變一下,甚至不會有生理性抽搐。
他就是如此的體面,才讓直播間的觀眾們大呼不過癮。
這次他們打算換一種方法。
幾個獄警架起屈腿坐在角落的巫辭,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為了讓觀眾們看清想要看到的眼淚,他們把巫辭摁在地上,把那張臉直直朝向隱藏攝像頭所在的方向。
是色/欲。
巫辭以為這是人的色/欲,人對弱者發泄色/欲很正常。可他認為自己應該接受法律神聖公平的判決,而不是在這裡任由這幾位獄警動用“私刑”。
是的…這會使他們的身心蒙罪,也是觸犯法律的一種,他們或許會因為這件事丟掉工作。
更何況…巫辭看到了這些男人大多數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於是巫辭輕輕拍了拍掐住他的腰打算抬起他大腿的獄警,許久沒說話的喉嚨沙啞地低聲勸告,“請不要這樣做,先生們,被你們的上級發現後說不定會被辭退。在下想,你們的妻子也定然不希望你們做出這樣的事。你們既然結為夫妻,就該忠實於她,而不是被欲望所控制。況且,在下自認為,這具身軀既沒有女性的豐腴纖細,也沒有讓男性臣服和垂涎的強大肉/體崇拜,並無甚麽可值得各位取樂的地方。”
他的話引發了獄警們的哄笑。
“這小子在說什麽呀,神神叨叨的!”
“哈哈!他自身難保,還擔心老子的工作保不住,不會是在陰陽我吧?我明明就是在努力工作!”
“太好笑了!他還故意說自己沒什麽好玩兒的呢!他這模樣我一看就夠勁!”
一個年輕獄警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巫辭的臉,輕蔑地嗤笑道,“告訴你吧,小子,那女人是被她爸媽賣了才死的,殺她的是天際財團,你只不過是被大人物人送進來的玩意兒呢!讓我們調教好了送過去呢!”
“你們…說什麽?”巫辭沉默片刻,若有所查,他的視線緩而慢,終於,轉移到隱藏的攝像頭上。
有人…在鏡頭背後看著他,看著他的苦難,並以此為樂嗎?
他終於撥開那些愧疚,發現了惡意的存在,喉嚨裡發出壓抑的氣音,“…你們,玩我?”
“玩的就是你!”
多年來在社會求職的經歷讓巫辭下意識扯出一個笑臉,卻格外勉強,“是…是在下做錯了什麽嗎?”
[哇,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但…玩的就是你!]
[好有趣啊,這麽聖父的人,會不會真的氣的哭出來?]
[哈哈,他這語氣,我太爽了,這直播也太解壓了吧?就玩你就玩你!你又能又怎樣?]
彈幕一條又一條,獄警們也咧起嘴巴,“就玩你,你能怎麽辦呢?你是什麽都沒做錯,可誰叫你是個下層人?”
一身狼狽傷痕的巫辭愣住了,那勉強的笑容也僵在臉上。
“…原來,是這樣的嗎?”他輕輕垂下眼眸,睫毛上沾滿了地上的灰塵,看不清神色。
“既然如此,那我…我…在下…請恕在下,不能接受。”
鎖鏈碰撞的聲音,束縛巫辭雙手的手銬立刻反轉勒上壓在他身上那個預警的脖子!
脊椎斷裂!窒息絞殺!
一切都在瞬息之間,哪位最先被用來開刀的獄警屍體還未倒地,指骨脫臼的聲音便哢噠一聲,巫辭的雙手從手銬中脫出。
抬手握拳,手銬變為指虎,直衝年輕獄警的面門!
鮮血淋漓的眼珠和鼻梁在頭顱中央讓面部凹陷,脖頸和大腦甚至在著巨大的衝擊下直接扭曲!
其他獄警也都是節目組特地挑選的,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立馬反應了過來,抄起電棍就衝上來!
巫辭抬腿直踹,清出一條空檔。
一根屬於獄警的電棍脫手而出,他腳尖一勾,腳踝上嘩啦啦的鐵鏈響動,鞭腿橫掃!
哢噠一聲,腳踝上的鎖鏈不知何時解禁。電流最大功率順著鞭擊的鐵鏈傳播,隨著鐵鏈殘余的動力勢能掃過!
巫辭收腿,身上再無束縛,周圍的獄警則全部倒地。前兩秒雙方的地位,在這一刻反轉了。
[我操,好快!剛才發生了什麽?]
[就一秒鍾的時間!他怎麽擺脫的手銬?到底觸到他哪個雷點了,突然就暴起!嚇死人了!]
[好大的力氣,這一拳下去估計能打死100個我!]
[巫辭不是聖父人設嗎?怎麽殺人啊?短短三秒鍾就殺了十個專門挑選出來身經百戰的獄警!]
[瘋子!瘋子!他怎麽真的殺人啊!]
[艸,他怎麽這麽熟練啊?細思極恐,節目組不會選到真的罪犯來參加節目了吧?]
巫辭看不到彈幕的一片混亂,只是背對著攝像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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