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枝有些尷尬地衝商遆笑了笑:“你好,我叫季蘭枝。”
“君後好!”商遆高聲衝他問好:“我叫商遆!”
季蘭枝:“……”
季蘭枝震驚地扭過頭看向聞鈞:“他喊我什麽?”
“君後!”聞鈞還沒來得及說話,商遆便接著他的問題回答了:“您是尊上的道侶,自然便是君後了。”
聞鈞搓了搓季蘭枝的手:“他這個人比較循規蹈矩,稱呼上也是如此。”
季蘭枝:“……好吧。”
哄好了師兄,聞鈞這才有工夫和商遆敘舊,他看了眼對方身上的黑袍,問道:“你怎麽也來了這裡,九樓給你的任務?”
“那個廢物給的任務屬下從來沒接過。”聽到這個名字,商遆忍不住撇了撇嘴:“屬下是為了玄霄果而來的。”
聞鈞“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商遆道:“屬下從無根海回來後才聽說了尊上隕落的消息,回到永夜城後立刻便去找了何懷真,那個狗東西跟屬下說,尊上您是因為突破失敗被劫雷劈中了靈台才隕落了。
他將當時的情況說的十分具體,可屬下見他在尊上隕落以後便與九樓來往密切,心中便猜測,尊上的死一定有蹊蹺。”
“尊上可還記得,早年間我們二人簽訂了主仆契,屬下靠著契約最後的功效,在無根海中找到了尊上的身體。這些年屬下一直奔波於各大秘境,就是想去尋能重塑人身的草藥,將尊上元神喚回。
所以這次洛神山大秘境開啟,屬下便趕過來了。”
聽完他的敘述,聞鈞道:“那日卜卦會,我在摘星閣中看見你了,但你比我先傳送出去,等我離開摘星閣時,已經看不見你了。”
“原是這樣…”商遆聞言點了點頭,又不禁遲疑地問道:“那尊上奪舍重生這幾年都經歷了什麽?怎麽…呃…突然便多了一個道侶?”
聞鈞也跟著遲疑了片刻:“你真想知道?”
商遆點點頭。
“我拜入了渡月宗門下。”
談笑風生間,又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商遆頭上。
他再次震驚:“渡月宗????”
商遆抖著唇:“既然如此,尊上以後還能回魔域嗎?”
聞鈞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回,但現在還不到回去的時候。這幾年你東奔西走辛苦了,重塑身體之事,還需要你先回去,替我將準備工作做好。”
商遆眼淚汪汪:“不幸苦,尊上囑咐的事,屬下一定會好好完成的。”
季蘭枝在一旁聽完他們的談話,默默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顆通體金黃的果子,遞到了商遆面前:“玄霄果。”
方才從古樹老人的靈台中出來之前,對方便遵守諾言,將玄霄果給了他,現在既然聞鈞要用,那麽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商遆接過那顆泛著靈光的果子,真心實意衝季蘭枝道:“謝謝君後!”
“……”季蘭枝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不用謝。不過我有一件事要問你,若是你知道,還望知無不言。”
“君後請說。”商遆將那顆玄霄果放入了防禦法器之中,隨後又將法器妥善收進了乾坤袋裡。
季蘭枝說道:“一年多以前,凡間突然興起了一場疫病,我們同藥王尊親傳弟子藺蒼一起下山治病,然而卻怎麽也查不出病因。感染了疫病的百姓大多數都呈瘋魔之態,與修士走火入魔時的狀態很是相像,可盡管再相像,在他們體內卻始終找不到一絲魔氣。”
“後來我們聽說丹曦皇城中來了一位能夠治療疫病的苗先生,研究完他所說的可以抑製疫病的丹藥後卻發現,那其中夾雜著一味能夠壓製魔氣的草藥,我們便猜測,所謂疫病,很可能便是魔修所為。”
“再後來,苗先生問林氏皇族借了上古法器龍涎鍾作為陣眼,布陣煉藥,救天下黎民百姓於水火,然而那陣法卻並非什麽煉藥陣法,而是傳送陣,待到我們發現時,他已經將龍涎鍾轉移出了丹曦皇城,並且自己也自爆了魔修身份,最終自殺了。”
敘述完這一切,季蘭枝道:“將他的屍體送往無妄魔域後,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說,此人並非無妄魔域所管轄的魔修。
然而這樣大規模的疫病,如此縝密的計劃,並非普通散修能夠做到,且苗先生死的太過輕松,對死亡似乎毫不畏懼。所以我猜,苗先生很有可能是無妄魔域中某一個魔修使用了身外化身之術所幻化出來的分身。”
“你這些年在無妄魔域之中,可有發現什麽與此事相關的奇怪之處?亦或者是魔域中有何異動?”
商遆聞言皺了皺眉,沉默著思考了片刻後,搖頭道:“我雖依然留在了永夜城,但九樓與何懷真並不信任我,自從尊上隕落後,魔域之中的大事小事我基本都被排除在外,更別說這種核心事物,他們只會瞞著我進行。”
聽他這樣說,季蘭枝輕歎了口氣,剛要開口,商遆便像是想起了什麽,再次道:“不過…你說的身外化身之術倒還真有可能,時間點也能對的上。”
季蘭枝一愣:“難道,你知道苗先生的主體是誰?”
“我也不確定,只是猜測。”商遆回憶道:“一年多以前,何懷真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出現在人前過,可等到幾月之後,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大動乾戈找了一群醫修去治病。我曾去打聽過情況,說是受了反噬之傷,但具體是何物反噬,便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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