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朝安,拔出了玄陰劍!!
漆黑的劍身緩緩從劍鞘中拔出,看上去並未受到多大的阻礙。
冥封試圖在危朝安的臉上找到一絲勉強,卻只看到了三分漫不經心。
“噔——!”
危朝安突然松手,任由拔出了三分之一的玄陰劍落回了劍鞘,又重新將玄陰劍當成了拐棍。
“你怎麽能拔出玄陰劍?!”
冥封不可抑製地激動了。
玄陰劍是魔劍,就算玄陰劍沒有因玄若海的身死而自封,也絕不可能被一個仙族拔出!
“我說過,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危朝安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試圖激怒冥封。
冥封和玄陰劍都是斬破結界的威脅,沒了玄陰劍,或許還會有別的,既然要清除威脅,那就要徹底。
危朝安故作鎮定地割下了一條衣擺,迎著冥封的注視慢條斯理地將披散的頭髮束起。
以他現在的身體,恐怕不能將無妄之法用到極致了,只能盡量動搖冥封的心性,趁虛而入,才有可能擊潰冥封的識海。
然而……冥封雖急,卻並不上當。
他似乎知道危朝安功法修為的特殊,始終和危朝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更不會直視危朝安的眼睛太久。
“砰——砰——砰——!!”
接連三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三位長老毫無意外地被司硯南擊敗,略顯狼狽地倒在冥封的腳邊,臉上的面具爬滿了裂痕。
“走!”
司硯南擔心遲則生變,反正東西到手了,沒必要再糾纏下去,看準方向,抬手一揮,寒霜之力與無妄之火對衝,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匯聚後瞬間炸開。
“轟——!”
一聲巨響,危朝安和司硯南趁亂逃離了寢殿。
心中那抹不安作祟,危朝安倉促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冥封那雙蒙了一層陰雲般的眼睛,像是死寂中沉睡的魔獸,下一秒就要露出利爪獠牙。
……
“追!”
大長老掙扎起身,眼底滿是陰毒,二長老和三長老也互相拉扯著起身。
玄陰劍決不能落入仙族之手!
“慢著。”冥封抬手阻攔:“讓他們走。”
大長老嗓音登時拔高:“玄陰劍還在他們手上!!”
可冥封看上去一點都不急,把玩著指尖平靜道:
“無妨,我心裡有數。
玄陰劍自有傲骨,最是慕強,如今先魔尊已逝,我能拔出半截玄陰劍已是極限,說不定,危朝安和司硯南,能給我們一個驚喜。
長老們放心,我親自帶人跟著他們,你們帶人守住魔界的出入口,他們跑不掉。”
二長老聞言,想到了方才混亂中危朝安似乎將玄陰劍拔出了一點,驚詫之余思忖道:
“你想借危朝安之手拔劍?可危朝安仙靈幾乎廢了……”
冥封搖搖頭:“危朝安曾是先魔尊唯一認可的對手,玄陰劍自然也是一樣,且看吧。”
三位長老對視一眼,點頭道:“也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冥封也和玄陰劍僵持了這麽久了,也是時候另尋突破了。”
冥封眸光微暗,心知長老們這是在質疑他的能力了,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說道:
“派人聯系左護法吧,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他,請他盡快回來。”
大長老知道冥封的意思是在說聖物,幽篁走時便是去尋取出聖物的辦法,如今聖物就在魔界,他也該回來了,於是便點頭應下。
“還有。”冥封想了想,陰惻惻道:“挑些修為高,機靈點的族人從旁協助我,務必把他們趕到那個地方去。”
三長老神色微變:“你是說……禁地?!你瘋了?若是讓他們帶走了禁地裡的東西,他日與仙族開戰,我們還有何底牌可言?左護法也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
“我有分寸,你若是還想破開封印,就照我說的做,左護法回來,我來交代。”
冥封眼底有幾分不耐,但他隱藏得很好,並沒叫長老們瞧見。
三位長老見冥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到近幾年來冥封在計劃中的表現一直都很好,思量再三,還是答應了:“好,記住,玄陰劍事關重大,絕不能出錯。”
冥封點頭:“知道,動身吧。”
……
“你這穿的什麽衣服?一點都不適合你。”
司硯南一邊纏著手腕上的傷口,一邊嫌棄地瞥了一眼危朝安的衣服。
危朝安眉頭微蹙,一把將快要暴露的司硯南拽了回來:“專心點。”
火燒寢殿加上寒霜之力的衝擊,寢殿那邊的結界直接被戳了個窟窿,眼下城中成倍戒嚴,他們兩個一路在城中躲躲藏藏,避開了不知道多少隊搜尋他們的魔族士兵。
然而司硯南卻不以為然,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魔界你之前闖得還少嗎?玄若海還活著的時候都沒攔住咱倆,還怕剩下的這群手下敗將嗎?更何況幽篁也不在,咱倆出去沒什麽困難。”
“啪!”
危朝安一巴掌拍在司硯南的後背上,嚴肅道:“輕敵是大忌,別忘了你我都吃過輕敵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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