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冥封愈發的心癢癢,忍不住起身迎了上去。
只是,當冥封走進了才發現,這次的“侍者”,好像比他高了太多。
“跪下。”
距離還有幾步時,冥封不悅開口。
“……”
危朝安幽深的眸子暗藏霜雪,腳步不停,朝著冥封走去。
冥封蹙眉:“聽不懂嗎?我讓你跪下!”
“刷——!”
殞塵劍猝然出鞘,銀光割斷紗簾,狠狠衝著冥封的脖子落下。
“!!”
事發突然,冥封怎麽也沒料到手下的人會出這種紕漏,竟會放這等危險人物進來。
玄陰劍還未完全為自己所用,這個距離想要拿劍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冥封掌心魔氣匯聚,全力轟向迎頭落下的利劍。
“砰——!!”
強橫的力量衝擊將兩人雙雙震開。
冥封眼前一亮,他能感受到對方力量之強,興奮自己能與之抗衡的同時,也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然而就在冥封打算趁機反擊時,卻驚詫發現那人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強烈的危機感陡然升起,冥封心頭一跳,本能回身揮出一掌,卻打了個空。
下一秒,冰冷的利刃貼在了冥封的脖子上,劃破皮膚的尖銳刺痛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資質不錯,實力也算強,但……實戰經驗太少了。”
危朝安出現在冥封的側方,漫不經心地笑著,殞塵劍精準抵著冥封的頸動脈,只需輕輕劃過,便可奪其性命。
“你……危朝安!”
冥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送來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麽侍者,而是危朝安假扮的!
“警惕性還是差了些,玄若海,可從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危朝安遺憾搖頭,為魔族的未來感到擔憂。
說起玄若海,危朝安雖然厭惡其作惡多端,但實力上來說,玄若海的確是他尊敬的對手。
“他還活著?!”
冥封聽見玄若海的名字就像是被刺激了似的,瞪大著眼睛盯著危朝安。
危朝安故作思索,認真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冥封怒火中燒:“那你……”
“騙你的。”危朝安微微一笑。
“……”
冥封目光怨毒,卻突然笑了:“沒關系,只要你告訴我拔出玄陰劍的辦法就好,若是連這個也是騙我的,那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你的那位朋……”
“砰——!”
殞塵劍猛地側過,快又狠地拍暈了冥封,又迅速封了冥封幾處大穴。
“咳——”
危朝安蹙眉悶咳,壓下了喉嚨湧上的血腥氣,神色凝重。
方才只是稍稍動用了靈力,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不能再拖了。
原本是想著除了冥封,再廢了那些守門蛇的,但現在危朝安不確定自己再亂用力量會不會撐不到離開魔界。
斟酌再三,危朝安轉身拿上玄陰劍,拖著昏死過去的冥封走向那扇“門”。
一把將冥封懟在了“門”上,那些蛇頓時紛紛散開,露出了剛好一人高的入口,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
危朝安微不可見地咬了咬牙,拖著冥封繼續深入。
狹長陰暗的長廊由黑石堆砌,兩側是一間間隔開的牢房,空間逼仄。
潮濕,陰冷,泛著屍體的腐臭味,枯骨腐肉,隨處可見。
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是大一些的困獸籠更為貼切。
越往裡走,危朝安的臉色就越難看,他一想到司硯南被關在這種地方,心底就說不出的暴躁,連帶著拖拽冥封的力道都大了許多。
凸凹不平的硬石剮蹭著冥封的後背四肢,沒一會兒就留下了一路觸目驚心的血跡。
只是……那血跡的顏色有些不對,而一心找尋司硯南的危朝安根本沒注意到。
“嘩啦——”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突兀響起,在這死寂彌漫的地方格外清晰。
危朝安眼前一亮,卻沒敢貿然出聲。
只是加快了步伐,也不管身後的冥封多麽狼狽。
很快,危朝安找到了傳出聲音的牢房,看清裡面的情況時,登時呼吸一窒。
肮髒陰冷的牢房裡,縛仙索固定兩邊牆壁,司硯南就被這麽懸掛在空中,原本白皙的手腕早已血肉模糊,此刻低垂著頭,似是暈了過去。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心臟狂跳的卻不止牢房外的危朝安。
還有裡面的司硯南。
是的,司硯南沒暈,他早在危朝安出現在牢門前就知道了來的人是誰。
只是……頑劣的心思作祟。
這一刻司硯南突然瘋狂的想知道,自己在危朝安的心裡,到底重不重要。
“砰——!”
清脆的崩裂聲響起,殞塵劍生生劈開了牢門。
“司硯南!”
危朝安語氣中滿是急切,隨手將冥封扔在地上,快步來到司硯南面前,單手撫上司硯南的側頸,指腹下的脈搏有力跳動。
還好……
危朝安瞥了一眼縛仙索,雙手捏訣,指尖靈力閃爍,不消片刻便解開了縛仙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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