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況如何?”藥君關切問道。
“很不好。”司硯南眉頭緊鎖,若不是要等等藥君,他甚至想再快些趕回去。
藥君聽了臉色沉了下來,還沒到地方就開始在乾坤袋裡翻找能用的藥和法子,一邊翻找一邊說道:
“你跟我說說你知道的情況,我心裡有個數。”
司硯南心中記掛著危朝安,但也沒忘了不能泄露聖物的事,斟酌道:
“他仙靈傷勢加重,體內有兩股力量製衡,保命也致命,先前為破邪祟陣法,靈力損耗過度,其他的……我也拿不準。”
“好,我知道了。”
藥君平靜地點點頭,突然從乾坤袋內抽出一根銀針,指尖一彈,咻地一下沒入了司硯南的體內。
司硯南本就傷重強壓著,再加上沒對藥君設防,那根針毫無阻礙地進入了他的經脈。
“!!”
司硯南瞳孔一縮,驚詫地看向藥君,卻對上了一雙沉寂冰冷的眼睛。
此時的藥君就如同看向一份玩物一樣戲謔地打量著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不枉我這麽多年來對你們的好,你們能信任我,是我的榮幸,別擔心,我會讓你們見面的,只是會以一種你們都不太喜歡的形式……”
“你……”
司硯南怒氣橫生,死死盯著藥君,被欺騙的憤怒和對危朝安的擔憂交織在一起,讓他恨不得一劍捅了這個玩弄信任的家夥。
可他才剛上前一步,便覺得眼前一黑,意識完全不受控制陷入了泥沼,身體也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座大山,讓他動彈不得。
不行……他不能倒下,危朝安還在等著他……藥君有問題……危朝安有危險……他……不能……不能……
第50章 我們是什麽關系
“砰!”
藥君將陷入昏沉的司硯南扔在了玄霜殿外, 自己則是躲在了暗處,悄悄觀察著。
而這時,一個渾身包裹在白袍下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藥君的身後, 憂心道:
“老頭兒,危朝安不是一般人, 況且他二人相識已久, 司硯南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若是想利用司硯南從危朝安那把你想要的東西騙出來的話,那你這算盤怕是打錯了。”
“我既沒對司硯南下毒, 也沒傷他,不過是稍稍篡改了一下他的記憶罷了。
讓他以為, 在他年幼時, 死在魔族手中的那個哥哥, 是死在危朝安手中。
這樣, 就算危朝安發現了司硯南不對勁又如何?
以司硯南的脾氣, 在他見到殺兄仇人的那一刻,就會立刻動手殺了他。
你猜猜,危朝安扛不扛得住?我們只要在他死之前, 想辦法取出聖物即可。”
藥君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眼底壓抑著興奮。
“司硯南還有個哥哥?”白袍人有些驚訝。
藥君點點頭:“司硯南並非天生仙骨,而是半人半仙,從他能成為仙尊你就應該知道, 他的天資有多厲害, 對自己有多狠。
但他的那個哥哥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當年魔族屠戮那片山谷時, 活下來的就只有司硯南一人。
這段往事司硯南從未和任何人提及, 就連危朝安也是不知的,既然不知, 也就沒法解釋。”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白袍人好奇道。
“秘密。”藥君故作高深,並未明說。
但就算他不說,白袍人也猜得到,定然是從魔族那邊聽說的。
可白袍人仍是有些不解,為何一定要利用司硯南對危朝安下手,側目問道:
“你之前也說了,司硯南既然冒險找你,定然是危朝安性命垂危。
你就不怕司硯南被你篡改後的記憶搞得失控,失手殺了危朝安?你別忘了,現在的危朝安可不是司硯南的對手,他若是死了,聖物也會消失,就算你有取出聖物的辦法,也晚了。”
“所以我們要在適當的時候出手,及時取出聖物才行。”
藥君看著地上快要蘇醒的司硯南,眯了眯眼睛,狡黠道:
“取出聖物的動靜小不了,仙界這麽多雙眼睛呢,我們若想全身而退,總得找個合適的替罪羊。”
白袍人嘖嘖兩聲,看著藥君的眼神都變了。
心想著,怕是任誰都猜不到,藥君這個仙界第一老好人,其實切開來看,內裡早就爛透了。
藥君聞聲瞥了白袍人一眼:“別閑著了,去裡頭盯著,看看他把危朝安藏在哪了,別到時候來不及阻攔,叫人死了,那這麽多年的監視和準備就全都白費了。”
白袍人點點頭,臨走前問道:“魔族那邊你打算怎麽交代?”
藥君哂笑道:“交代?只要聖物到手,我還需要給什麽交代?”
“……”
白袍人神色微黯,閃身進了玄霜殿藏好,心思卻變了。
誰不想獨享聖物呢?
……
“呃……”
司硯南被腦海中一陣刺痛疼醒,晃了晃渾渾噩噩的腦袋,緩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眼底浮現出幾許茫然。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在這,也不記得自己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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