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那兩人絕望的哀嚎,神秘人凌然一擊,砰的一聲將那兩人轟成血霧,細密的血霧瞬間覆蓋魔蠱。
須臾間,魔蠱盡數墜落,竟是就這麽死了!
司硯南警惕地拉住了危朝安,觀望著沒敢貿然向前。
可危朝安卻看得清楚,方才仙帝扔出去的,赫然是藏在人群中搞鬼的藥君和藥君身旁的白袍人。
他不清楚仙帝為何實力突增,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藥君和那白袍人重傷到無力反抗。
但他依稀聽到仙帝在說:
“若非留著你們還有點用處,早在那密室裡,你們就該死了。
你們偷盜私用的仙草靈藥是克制魔蠱的良方,麻煩是你們親手造成的,就由你們親身去滅吧。
滅了魔蠱母蟲,魔族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有新的魔蠱了……”
第75章 消失
魔蠱雖毀, 但魔獸還在,有了魔獸的助力,上一秒還被壓著打的魔族頓時緩過來不少, 更別說還有擅長馭獸的多囉古在。
魔蠱母蠱已死,侵入仙族體內的子蠱自然瓦解, 但也折損了不少仙族兵力。
留給仙族喘息的時間並不多。
身經百戰的仙尊們迅速調整戰術, 仙族戰士們有條不紊地迎擊魔族,雖然困難, 但的確有將魔族一步步逼回封印。
危朝安看著不斷重創魔族,飛速朝著封印靠近的仙帝, 眉頭微蹙, 勉強傳音道:
【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你若出面, 戰局更穩。】
仙帝聞聲只是眼底眸光微閃, 並未回應, 就如同沒聽見一般,繼續向前。
為何不露真面目?
起初是擔心明德仙君混淆黑白,栽贓陷害。
現在……將死之人, 如何穩定軍心?
以神秘人的身份死去,不會影響戰局,可若以仙帝身份死去,仙界必遭大亂。
就讓所有人都以為, 仙帝仍在閉關, 坐鎮仙宮就好。
至於新的仙帝……他已經安排好了,在他死後, 會有人接替他掌管仙界的。
……
危朝安沒有得到回應, 再加上仙帝那愈發不要命的打法,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司硯南攥著危朝安的手緊了緊, “不走嗎?”
他知道,危朝安到底是放心不下。
可他更放心不下危朝安,再在這裡待下去,難保危朝安看到什麽之後會忍不住出手。
意料之中的,危朝安猶豫兩秒,沉聲道:“再等等。”
……
這一次的仙魔之戰沒有玄若海和危朝安這樣的強者參與,勝負並不難分。
氣勢,人數,實力,綜合看來,幾乎一眼就能斷定戰局如何。
可戰場上瞬息萬變,誰又能保證沒有意外?
好在魔族長老和左護法幽篁已死,僅靠冥封這個小輩撐不起如此大的場面,那些野心勃勃的魔族也不會甘心被一個靠著玄陰劍立足的小子指揮。
一時間,即便有多囉古和魔獸配合默契,失去指揮的魔族士兵也大都成了一盤散沙。
在仙族井然有序的攻打,以及神秘人的助陣之下,魔族很快敗下陣來。
眼看著魔族節節敗退,神秘人那邊也漸漸靠近封印,予以加固,危朝安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
然而,不論是危朝安還是司硯南,都遲遲沒能說出那句“走吧”。
危朝安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骨子裡深埋的責任感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你應該戰,而不是逃!
司硯南又何嘗不是如此?他這一生,從未背對戰場。
可就是他們猶豫的這一會兒,變故橫生!
原本大多數的魔族都被趕回封印之中,眾仙發現神秘人在拚盡全力重塑封印,也都竭力配合,眼看著就要成功,只剩下少數魔族和冥封在苦苦支撐。
然而冥封不知突然發什麽瘋,竟直接用玄陰劍抹了脖子,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幾乎浸染整個劍身,而他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臉上滿是癲狂的笑意。
玄陰劍汲取了冥封的血液,力量陡然攀升,狠狠將已經逐漸閉合的封印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那些被迫壓製在後的魔獸爭先恐後地要衝破封印。
任誰都知道,這次若是再被封印回魔界,就難有卷土重來之日了,於是全都拚了命地往外衝。
一時間,仙族壓力劇增,神秘人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冥封竟然以身祭劍!”
司硯南萬萬沒先到冥封這小子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畢竟之前在魔界的時候,也沒見得這小子有這麽無私的精神。
“他是在賭。”
危朝安的臉色從方才開始就有些難看,嘖了一聲繼續道:
“他沒下死手,只是無限瀕死而已,他在賭,玄陰劍會因為他的獻祭完全接受他,進而與玄陰劍合為一體,提升實力的同時,完全掌控玄陰劍。”
司硯南聽了眉頭緊鎖:“若真叫這小子掌控了玄陰劍,那的確不好對付。”
“呵。”危朝安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魔劍為惡,私心甚重,卻也認主,玄若海死後,玄陰劍便成了無主之劍,可卻也不是誰都能掌控的,之所以準許冥封拔出玄陰劍,多半也是為了解魔界之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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