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祁西樓連送行都不來的祁北閣怒而關閉了空間門,臭著一張二五八萬的臉,一轉頭就聽到祁靈玉的話,他有些意外地看過去,吹了聲口哨, “觀察力不錯啊,理論知識也很全備,居然這麽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還是第一個發現的, 嘖嘖。”之前一個個表情多鄙夷啊, 一副他們祁家隊伍裡竟然混進了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太恥辱了的樣子,結果呢?都還不如人家一個普通人敏銳。
祁北閣沒有將話說得這麽直白,他只是揣著兜,看著周圍這一水兒還在對他們居然在空中感興趣的祁家小孩們, 來了個聳肩搖頭嗤笑一整套。
十幾二十歲的青少年們立刻就反應過來, 一個個都躁紅了臉不敢抬頭,年紀小一些的後知後覺聽懂了潛台詞, 慢慢也憋紅了一張臉。
一時之間,這一片空間都沉寂了下來,周圍早在他們出現就注意到的其他家族的人們,交談的聲音也不由得越來越小,在某一個瞬間喧鬧聲戛然而止。
祁北閣沒有管別人,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像個帶隊導遊一樣介紹起了相關知識:“領域類天賦和我的天賦表現形式有點像,都是作用在空間上,不同的是,我的切割重組是作用在空間外部,領域類天賦則是作用於空間內部……”
當然,祁北閣可以利用空間折疊技術,能夠將空間折疊成便於攜帶的大小,在戰鬥中外放而出,達到領域類天賦的表現效果,但這也只是表象,他本質上還是不能操控改變空間內的一切。
“領域又分為固定領域和無邊界領域,固定領域是有明確的范圍大小的,無邊界領域正巧相反。在領域類靈素師的空間覆蓋范圍內,他就是空間本身,他就是主宰。”
——正是因為這種特性,祁靈玉在第一次了解這個時代天賦劃分的時候,就很不喜歡領域類,待著領域空間裡,總讓他有種待在人身體裡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麽祁靈玉在反應過來這是領域空間的當下就收斂好了自己的靈素,一是不想領域主人察覺出端倪盯上他;二則是,如非戰鬥,他真的不想在別人的“身體”裡留下自己的氣息。
祁北閣給小屁孩們鞏固了基礎知識,又說出了自己的了解,語氣用詞也都變得輕佻不正經起來,“也許你們聽了上面的話,會覺得無邊界領域比固定領域更強更難搞,畢竟領域覆蓋之處都是我的主場嘛,然而實際上,固定領域是公認的更難纏的領域,一個人的靈素量是有限的,就算是世界級也不可能無限耗藍,想要維持無邊界領域擴大戰場,就勢必要放棄一些其他屬性增幅,如果幸運的碰上對方失誤,直接硬剛一波也不是不能贏。”
“所以聯盟當前排名前十的領域類強者有八個都是固定領域。”祁北閣說著又話頭一轉,指了指天說,“不過你們還挺幸運,你們現在所在的這片領域空間,是十強裡唯二的無邊界領域之一。”
“領域類天賦【次元世界】,擁有者被稱作聯盟最接近世界本源的頂級強者,世界級中的世界級,他就是一區的天花板——”祁北閣一字一頓的說出那個名字,“花見春。”
花見春,一個陌生的名字。
祁靈玉在腦中完完整整搜索了一遍,將原文中僅有的十九位世界級的名字都一一對了一遍,確定沒在上面,他眯起眼。
他記得男配秦許的生母朱雀就是在這一屆比賽中晉階成為世界級強者,看來被取代的就是這個沒有在原文中留下名字的花見春。
天災之上十九席,一個蘿卜一個坑,有人出頭自然就有人隕落,這並不是什麽令人稀奇的事,祁靈玉更在意的是那個“最接近世界本源的強者”前綴。
跟世界本源扯上關系的天花板強者,怎麽聽怎麽有種既視感。
總不能是繼他的臉和靈魂後,他的頭銜和經歷也再版了吧?
祁靈玉想著,不由得轉頭看向祁靈雲,就見粉毛小崽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他後面,正興致勃勃地踩著他的影子跳踢踏舞獨自開朗。
祁靈玉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心想:再版是不可能再版的,如果真的和他的猜測一致,那只有可能是盜版。
相比較無邊無際的月台,列車的長度是正常的八節車廂,其中祁家單獨擁有一整節,而且還是那種有床有獨立衛生間的豪華包廂車廂。
總共十個包廂,包括祁北閣這個領隊在內總共三個參加青年組(二十歲以上)比賽的人各佔一個包廂,少年組(19-11歲)的兩兩組隊,最後留了兩個包廂給少兒組(十歲以下)的小孩們。
少兒組的人不多不少,四四分組的話是正好的,然而少兒組的這群小孩那都是被祁靈雲的正義鐵拳揍到大的,嘴上說著要平均分配大家都擠一擠,卻根本沒有人敢往祁靈雲跟前湊。
也有那些心思機敏的,想著要找祁靈玉好好“說道說道”,結果還是很幸運的,他們始終沒能找到單獨和祁靈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時機,祁靈雲已經選好了包廂,他還記得媽媽叮囑的要保護好哥哥的話,拽著祁靈玉的衣服就進去了。
祁靈雲撲在下鋪的墊子上,豪華包廂不愧是豪華包廂,定製的床墊非常的軟和Q彈,他這麽一撲直接被彈起來兩厘米。
林嵐擔心對兩個小孩發育不好,家裡的床都是硬床,就是被子枕頭都松軟一些,以防止祁靈雲造作的時候,被過硬的床板咯到,所以祁靈雲還是第一次被床彈起來,他呲溜一下就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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