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還真穿進來了,還受到了沙雕開國皇帝的氣死人宴會的邀請。
一直到今天,這段歷史已經不被提起了,現在的人大多數是奔著宮廷宴上的人脈關系去的,被皇室宴會邀請也被看做是一種身份地位被官方肯定的象征。
還有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原因就是,原書主角在這個宴會上得到了他的第二條人魚——第一條人魚是用文中炮灰維諾的軍功換來的貢獻點,當然自維諾從那場必領便當的戰場上被救下來蘇醒後,男主的第一條人魚就被蝴蝶翅膀扇沒了。
眾所周知,皇文主角身上沒有邏輯基本法。按理來說一人只能擁有一條法定人魚伴侶,由帝國人魚科研院統一派發記錄在系統中的,但尼克勒斯最後硬生生有了七條。
那麽問題來了,剩下那六條是從哪兒來的呢?
維諾一臉放空裝,看著天花板稍稍回憶了一下原文,然後被刺激得歎了口氣。
當初看書的時候,他看的可爽。不光他爽,其他讀者也爽。
一群深更半夜跑出籠子在夜深人靜處狂舞的尖叫雞扯著嗓子在太太的評論區裡用文字發語音。
“啊啊啊強佔別人家的人魚什麽的太爽啦~還會反抗~越會反抗就越爽!搞!給我狠狠地搞服他!”
“我就喜歡倔強小人魚眼淚汪汪被強佔的情節啦嘿嘿嘿!讓他哭!讓他哭!”
“尼克衝呀!搞快點搞快點!牛頭人部落的首領!”
……
“太太好會!我好可以!我半夜從自己被窩鑽出來給太太暖被窩!”
——當然最後這句留言被作者太太婉拒了。
他這主角弟弟被作者設定得有點思想小問題。
單純從皇文的角度來看,尼克是個標準且合格的主角。長相陽光英俊,出身權貴人家,身有軍職步步高升,而與此形成反差的是這人糟糕的杏癖。
讀者看植物文就是圖個爽,才不管主角三觀怎麽樣,只要不是太過分,大家搭車搭得都很愉快。
除了有一條人魚是男主從一個黑市上救回來的——確切說是打擊黑市後免費帶回來的戰利品,其他五條人魚都是從別人那兒強佔過來的。
男主喜歡搶別人的東西用。
這種情節放在皇文裡大家拍手稱快,一旦變成現實——維諾只能說,尼克勒斯真的欠社會毒打,欠好多頓那種。
尼克勒斯的第二條人魚,就是在這場宴會上被他強佔的,最後那條人魚的原伴侶因為身份地位不敵當時的男主,屈辱地忍下了被人奪魚的事實,還不敢聲張出去。
原文世界的法律機構是動不了男主了,指望皇文男主良心發現吃齋念佛也不太實際。
維諾打算自己也去參加,代表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成長起來的優秀青年,攪黃男主乾的缺德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有意義,在書中世界打著正義的旗號做著跟男主對抗的事情,這顯然是個三流小炮灰會做的事,也不知道後期自己這個小細胳膊跟男主粗壯的金大腿較勁後能不能挺過三章。
但世上的事情哪兒有那麽多意義呢?
這世界對他來說,就是實實在在經歷了二十多年的真實。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他的戰友、他的人魚,對他來說,這些讓他在意的人,就組成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意義。
很多時候人們選擇去做一件事,去堅持一個目標,不過是因為那個初心而已——因為想做,因為願意,所以排除萬難也要去挑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所有的值得,都不過是一個“我願意”。
維諾放下抬起的左胳膊,小聲歎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被他按頭安分了一會兒後又開始蠢蠢欲動的人魚。
“斯塔利,我說不讓你咬了,意思是不管有沒有隔著衣服,都不能咬的。”原本滿心的深沉和對世界意義的深思,被斯塔利攪和得煙消雲散。
黑發青年一臉無奈地拽了拽自己濕了一小片的襯衣,揉散那片癢意,“你以為你揭開布片直接上嘴就可以了麽?而且,我沒有奶,吸也沒用。”
人魚抬臉看著他,一臉無辜地舔了舔唇瓣,濕潤飽滿的紅唇一片晶瑩,瀲灩金眸微微彎起,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維諾,香。”說完又舔了舔唇。
要命了,維諾咬了咬牙根。
為什麽這魚總能用最簡單的字眼戳得他這個色批都想原地鑽地縫。
“你先閉嘴。”維諾頭皮一麻,伸手捂住人魚的嘴,尋思著什麽時候得給這條魚補補語言技巧課,讓他知道說什麽話合適,什麽話不合適。
斯塔利被冷冰冰的金屬手捂著嘴,十分自然地伸手把那隻手拉下來,再抓過維諾自己的左手,將柔軟的掌心貼在自己唇上。然後眨巴著金眸,一副“你看我乖吧”的樣子看向身下的青年。
唇上的手掌溫暖柔軟,還散發著舒適的精神修複力,人魚乖了沒三秒,就舔了口壓在唇上的掌心。
也沒什麽面子可計較了,反正——他又不是沒舔過。
這也不算是佔便宜,畢竟他在維諾面前只是一條單純的、剛學會說話和親昵的人魚罷了。
某位將軍裝傻裝上了癮,只要不掉馬,就可以披著馬甲肆意跟自己的領養人親昵。
臉面是什麽?不存在的,他一條傻魚又不知道那是什麽。
那隻細瘦柔軟的手就像被燙到爪子的小動物一樣,唰地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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