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人魚把他親到腰軟的那幾次,他又有點不那麽肯定了。
嗨,那幾次只是意外,只是親吻技高一籌而已,不礙什麽事!更加深入的東西還得他來。
給自己打了一番氣,維諾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維諾……”人魚俯身低頭,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大部分壓在床上,小部分壓在這人身上,將維諾控制在自己雙臂間,感覺青年的唇色又淡了,“親。”
“慢著,”維諾心底一慌,剛才給自己做的心理建設土崩瓦解,抬手捂住人魚的嘴,“今天已經親了三次了,用完次數了,不可以親了哦。”
開玩笑,這種場景,這種姿勢,萬一著起火來,到時候傻魚問他為什麽褲兜裡帶棍子,他就可以衝進池子裡給人魚買的那個假山下自閉一晚上了。
人魚眨了眨眼,抬手拉下他的手腕,以一種溫柔卻不能掙脫的力道將維諾的手腕按到了床上,低聲誘惑維諾的耳朵,“嘗星星……”
就你個機靈鬼會鑽空子,維諾滾了滾喉結,心底的小鹿又開始對著外面的漂亮人魚猛衝。
他盡量忽略聽到人魚的聲音後耳根竄過的一股麻意,穩住自己的意志力,“今天不是已經嘗過了麽。”
“沒嘗出來,”斯塔利困惑地看著維諾,眼裡是一股執著的探究意味,“再嘗嘗。”
維諾:“……”真讓你嘗出來就怪了。
幾乎是剛說完,沒等維諾反駁,紅唇就壓上了那雙淡色薄唇。
終於將勾得他心癢的唇瓣含入嘴中,人魚閉著眼細細吮吻,像是小時候舔糖球似的,含在嘴裡怕咬碎了,又忍不住用牙齒輕輕啄磨,企圖從糖球上刮下一層甜水兒。刮下甜水兒後又心疼嘴裡的糖球,便隻用舌尖細細舔過,將那顆小球繞在自己舌尖,不斷吞咽著溢出的甜蜜汁液。
維諾在下方被吻得喘不過氣,手腕被扣著按在床上,絲毫沒有抵抗之力,他感覺自己魂兒都要被這條魚吸過去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該死,怎麽這麽會?居然比他這個小色批還厲害。他真的有辦法壓了這條人魚麽?
感覺自己快窒息的時候,人魚終於放開了維諾,他張著唇輕輕喘息,眼前被淚光蒙上,一片模糊。那條色批人魚就貼著他唇邊一下下輕吻,“維諾……星星,藏得好深……”
“唔……咽下去了。”維諾喃喃道,閉著眼歎息,“嘗不到了。”放過他吧,他認輸。
“不,”人魚低聲撒嬌,湊下來蹭著維諾的臉頰,冰涼銀絲與柔順黑發交纏,“多嘗嘗,就嘗到了……”
這是多嘗幾次的事麽?人魚就是把他整個吞下去都嘗不到星星的味道。
但維諾又不忍心打破大美人對漂亮星星的憧憬。
明明直接拒絕就可以的事情,他就是好奇人魚的腦回路是怎麽想的,順著斯塔利的話問下去,“那你還要嘗幾次?”
小傻子。
“嗯……”人魚埋在黑發青年耳邊,輕輕咬了一下乾淨紅潤的耳垂,忍不住勾唇,“一天三次,嘗到為止。”
說完又側頭封住了那雙被他吮出淡紅色的唇。
維諾:“唔……”我有合理證據懷疑你在故意騙吻。
……
沃克將軍別墅內。
往日這個家中溫馨歡喜的氣氛沒有了,客廳內,金發的青年翹著二郎腿環抱雙臂靠在沙發裡,目光發直;紅裙夫人面上沒了前一天身穿禮服時的愉悅,紅著眼眶把脖頸上的銀鏈摘下來甩在茶幾上,高跟鞋被她隨意地脫下扔在沙發邊,眼裡滿是恨意。
下人們盡量躲在角落,竭力扮演一個個沒有生命的人型裝飾品——他們在家也看了今晚的宮廷宴,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自然不會想在這時候去觸沃克一家子的霉頭。
沃克將軍最後一個到家——他老婆和兒子先開著一起來時的飛行器走了,他不得不叫了出租飛行器送他回來。
盡管做好了回家會有點頭疼的準備,他也沒想到剛進客廳,就有一隻火紅色的高跟鞋照臉甩過來的待遇。
塞切爾利落側身避開,對上妻子閃著淚光的眼睛,心底剛升起的那點火又熄滅了。
他歎了口氣,擺擺手讓客廳的下人們都出去,朝妻子走了過去。
“黎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維諾胡攪蠻纏了一些東西,我才那麽說的。”沃克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做到紅裙夫人身邊,伸手去摟她的肩膀。
宋黎玥這會兒沒心情像以前那樣溫柔地靠進丈夫懷裡嚶嚶哭泣了,她懶得做那副姿態給這個男人看了,“我就問你,三千萬通用點你給沒給他。”
“不是我願意給的,是……”沃克將軍歎了口氣,張嘴準備解釋說是維諾訛詐了他。
但沒等他說完,宋黎玥就打斷了他,哭過的嬌聲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怒意,“給了,還是沒給,直接給我答案。”
“……給了。”沃克將軍看妻子氣成這樣,也不敢多嘴解釋了,索性就給了答案。
“舅舅上次向你借通用點,幾百萬你都沒給。”宋黎玥點點頭,毫無情緒地敘述道。
她生氣的時候,聲音都輕了下來,淡淡地問,“給尼克蹭軍功的事,是不是你自己的主意?”
沃克將軍一陣憋屈,但又不敢反抗妻子,畢竟他上次確實是因為手頭的通用點都給維諾了,一時間沒有東西能借出去,“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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