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白骨騎士抽出的長劍,化作一片刺目的白,白茫茫的刺入眼球。
賈善文忍不住捂著眼睛尖叫出聲。
他冷汗漣漣的從昏迷中清醒,周圍關切的同事將他扶起,手忙腳亂的將水遞來。
“你沒事吧?老賈,怎麽突然昏迷不醒啊!”
“難道是被詭異攻擊到了,振作一點啊!”
……
幾個隊員嘰嘰喳喳的擠在他面前,賈善文捂著眼睛慘叫不住。
直面恐怖的痛苦令他哀嚎,繁複雜亂的絮語折磨著目視神聖的凡人。
這種痛苦哪怕穿越時空,仍然叫賈善文近乎瘋絕。
在一針收容物製作而成的鎮定劑幫助下,他才急急的喘出幾口劫後余生的呼吸。
賈善文目光掃過四周,雙眼刺紅。
在記憶中一一慘死的隊員滿臉關切,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他近乎癲狂,捧著一個隊員的臉,激動得雙眼凸起,活像是被附身了,激動得恨不得再親上幾口。
直把幾個隊員嚇得夠嗆,整齊劃一的往後退縮。
賈善文:……
整理好心情,他捂著混亂的腦袋,語氣堅定:“我有重要的事要上報!”
“末日、就要來了!”
幸福小區。
門口圍了好多人,來來往往的業主和路過的路人圍在小區門口,熱鬧的討論聲越發激烈。
中間伴隨幾聲痛苦的囈語:“好熱、好熱……”
“這人不會是瘋了吧?”
“看樣子,別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不會吧?這人早上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
眾人對著中間不斷扒自己衣服的中年男人指指點點,有人眼尖,大聲叫沈曜。
“沈小哥,你幹嘛去了?老張瘋了,你看啊!”
好事的路人揪著沈曜的衣袖,莫名打了個寒顫,吃瓜看熱鬧的心把莫名的恐懼壓下,壓低聲音,興奮的指著地上不停打滾的男人示意。
沈曜目光涼薄,只是在張哥身上定了兩秒,旋即問:“有人叫救護車了嗎?”
一個年輕人熱心的舉起手機:“我叫了,還報警了。”
沈曜點頭,從保安室裡抱出一床被子。
他手長腿長,看起來有點單薄,偏偏幾個大男人都沒壓製住的張哥被他用被子一裹,三兩下就捆住了手腳,只能在地上蠕動。
監控室裡有大門錄像,沈曜神色鎮定,不緊不慢的調出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拷貝下來。
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問:“兄弟,你怎麽這麽淡定啊?”
沈曜睨他一眼:“今天紙殼收多少錢?”
“什麽?我、我不是……”小年輕一頓卡殼,沒想到當天晚上黑燈瞎火的,沈曜居然還記得自己。
他打了一個哈哈,等救護車和警車拉著警笛“危嗚危嗚”過來,連忙借著自己報警的由頭跟上了車。
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回頭望了人群中的沈曜一眼。
沈曜抬起黑鴉鴉的眸子,意味不明的問:“他會沒事,對吧。”
像是篤定般的語氣,令年輕人心臟一突。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知道張哥經歷了什麽,知道後續的結果。
年輕人心中有一瞬的懷疑,但很快,他腦子一暈,所有關於沈曜的想法像是被一鍵清理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有熱鬧看,人群很快散去。
幾個業主很不滿意,拉著沈曜說要物業負責,怎麽能讓有病的人上班?
沈曜把他們的要求一一記錄,等人群散去,意味不明的輕嗤:“大難臨頭。”
【你也覺得嗎?】
不知何時,對面站立一個滿臉寒霜的青年人。
他遙遙的注視著沈曜,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警惕,身上散發的寒意像是從冰櫃裡爬出來的惡鬼般,充滿了無法逃避的惡意。
那是一雙死人眼睛。
沈曜與他對峙,不到三秒,青年人就忍不住後退一步,近乎崩潰般跪倒在地上,身上的寒霜一層一層掉落。
它不停顫抖,最終在一輛車錯過沈曜視線後消失不見。
這樣的東西,又要去禍害多少人呢?
沈曜對此並不關心,他掏出手機,摁了幾下才意識到沒電了。
充上電,他鎮定的點開一個軟件,像是在看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看得頗為專注。
手機屏幕上是幾塊割裂的監控區域,在確定視野後,一塊監控視野被放大。
露出一隻小怪物的身影。
小怪物扒在客廳的架子上,濕漉漉的水珠順著長發滴滴答答的蜿蜒一地。
它渾然未覺,用柔軟的手臂扒著架子,費力的翹起尾巴,仿佛全身都在用勁。
【嘿咻!嘿咻!】
它用力的把身體往上一撐,巴在架子上枕著下巴,好奇的搬弄著沈曜囤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這套房子裝修很一般,很多地方都空空蕩蕩,像是樣板房搬走了大部分家具,無法被拆掉的櫃子留下來,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小怪物好奇的把罐子扒開,扒不開的它尾巴一卷,在櫃子上磕了磕,磕開了。
裡面東西很奇怪,有亂七八糟的植物、礦石……
小怪物扒拉到一罐裝滿礦石的水晶瓶,它抓在手裡嗅了嗅,漂亮的小臉滿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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