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外國的裙裝,衣著華麗至極,卻手捧斷頭,被殘忍砍斷的脖子處哀怨的溢出鮮血,從手中的頭顱額心緩緩流下。
斷頭皇后滿臉幽怨,幽幽的目光望向蛛母,表情充滿了譏諷與怨懟。
詭異生物之間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相互攻訐的死敵,不是一方吞吃一方就是一方打傷一方。
人面蛛母和斷頭皇后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它發癲找自己的頭,人面蛛母守著巢穴,一般不會碰見彼此。
人面蛛母很晦氣,又不想讓人小看,它眼珠子齊齊一轉,語調頓時高傲揚起。
“呵呵,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迷霧之主將臨,我早已跟隨明主,往後大人坐上王座,我就是第一大功臣!”
“不如你現在求求我,到時候我在主人面前為你求求情……抱著你的斷頭趕緊滾吧!”
人面蛛母高傲極了,它八肢整齊爬行,站在路燈最上方居高臨下的俯視,身上密密麻麻的人面齊刷刷的流露出高傲惡劣的神態。
斷頭皇后懵了一瞬,立刻大笑起來。
它抱著斷頭笑彎了身軀,懷裡的斷頭嘶啞大笑。
“你在說什麽?迷霧之主?”
它面色一冷,輕蔑又高傲。
“這是一場爭端,一場注定鋪滿白骨的成王之路。”
“現在押寶還太早了,蛛母。”
斷頭皇后輕蔑不已,它不由覺得人面蛛母也不過如此。
它丟掉了巢穴,那些該死的人面蛛也沒見一隻,也想挑戰它的權威?
斷頭皇后輕哼,口中婉轉低唱:
“Quand Boileau jadis du clergéparla,
曾經的教士布瓦洛講話,
Comme un prophète,il prédit cela,
仿佛先知一樣預言了它,
En chantant ma chansonnette,
哼著我的悠悠小調,
Avec plaisir on dira:,
人們十分愉快地說道:,
Ah!?a ira,?a ira,?a ira?a ira,
啊!準會好,準會好,準會好,哪怕是,
malgréles mutins,tout réussira,
有人去造反,一切都能成!
Ah!?a ira,?a ira,?a ira!
啊!準會好,準會好,準會好!
……”*
斷頭皇后高聲尖嘯,瞬時間天地色變,迷霧重重。
無數詭異的東西從地下爬出,它們高歌著“Ah!?a ira,?a ira,?a ira!”,誓要將一切拖入泥沼。
來自地獄的幽靈趁著斷頭皇后的能力來到人間,它們尖叫大笑,在無人的黑夜,懷揣著對生者深深的怨恨。
吞噬生者的血肉,拔下生者的頭顱,將他們的眼球與舌頭做成美味。
獻與皇后。
獻與皇后。
……
“滴滴滴——”
研究所內,刺耳的警報聲在一瞬間拉響,令人不適的燈光不斷閃過,代表危急的紅色彈窗密密麻麻的佔據了全部視線。
負責監控一切的張曉按下調取檔案,猩紅的絕密檔案在此刻快速解碼,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瞬間鋪滿了整個屏幕。
【都市怪談-A級詭異-斷頭皇后
年輕一代的人很喜歡來自過去的故事,他們挑戰權威,他們無所畏懼。
在萬聖節的黑夜,一隊叛逆而膽大的青年人決定化妝進入鬧鬼的歐式建築,用以驗證自己的膽大與智慧。
那棟坐落在最偏遠地區的歐式別墅,傳說曾經是洋租界時期最華麗的建築,裡面的女主人與過去的那位斷頭皇后有著些許親緣關系,她們的命運也格外相似。
——被劊子手砍掉頭顱。
不知為何發生的滅門慘案在一夕之間降臨,舉辦舞會的女主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砍掉頭顱,所有的賓客也得到相同的待遇。
所有人命喪黃泉。
然而奇怪的是,慘案發生的時候,沒有人聽到一點動靜,直到時間過去太久,血腥味遮掩不住,才有人發現這樁滅門慘案。
更為詭異的是,所有死者的身體、頭顱皆在,唯獨那位女主人的頭顱找尋不見。
自此,鬧鬼的傳聞越演越烈,所有人都說,女主人的靈魂仍然徘徊在此,找尋自己丟失的腦袋。
膽大而無畏的年輕人犯了最大的忌諱,她近乎挑釁般裝扮成斷頭皇后的模樣,嬉笑著在慘案現場說出那句名言。
S‘ils n’ont plus de pain,qu‘ils mangent de la brioche”
(貧民吃不起麵包,就給他們吃布裡歐修唄!)】
【嗚呼,可憐的年輕人,她永遠不知道,命運早已暗中標好了價碼,失去腦袋的“斷頭皇后”,它又要在死亡的深淵裡徘徊多久呢?】
第17章 邪神之眼
“呸!”
才恢復又重傷的人面蛛母重重吐出一口血沫,它胳膊扭曲、蛛肢歪斜,一瘸一拐的爬過牆頭,趁著昏暗的夜色悄無聲息的探入屋內。
本就不完全是靠自身實力佔優勢的人面蛛母本身實力不算強橫,它源源不斷的子嗣與堅不可摧的移動巢穴才是最重要的危險來源。
失去巢穴,並且不被允許繁育子嗣,大勢已去的人面蛛母倉皇逃脫戰場。
在黑暗的房間裡,它卑微低頭,心有余悸。
“大人,您要的。”
它拖拽著一段比自己幾百倍長還有余的樹花女藤蔓,戰戰兢兢的送到青年面前。
彼時月光黯淡,探入屋內的光源模糊著光與暗的界限,照不清青年臉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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