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任由捏著,並沒有抽出來,問:“你覺得是什麽情況呢?”
人在抬回來的時候就檢查過,腹部有一道被利刃劃破的傷口,毒素也是通過傷口進入身體。
很明顯。
能悄無聲息進入水庫,還有利器傷人,同時還是毒系。
水庫現在就只能從基地內部才能進入,喪屍是第一時間排除的。
近幾天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就擺明了是變異動物或者是喪屍動物。
顧輕舟很享受自家老婆縱容他的親昵,面色平和道:“你心裡不也有數了嗎?”
眼睛裡是溫和的神色。
話鋒陡轉:“不過必須要把它吸引出來,水庫現在不能再汙染了。”
畢竟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麽動物,其次在水庫裡作戰的話,他們行動受阻。
如果是高級變異或喪屍動物,很有可能會加劇投毒速度。
兩人正交談著,手術台上的人突然動了。
趙決驚呼:“薑,薑瑤,你快來看看,醒了,他醒了!”
薑瑤再次施展異能,感受到對方身體毒素正在以可觀的速度消退,並且生命體征已經回歸到正常。
才說:“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好好好!”趙決連連點頭。
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眼含熱淚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
又問:“襲擊你的是什麽,你看見了嗎?”
軍人躺在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睜著的眼睛似乎想表達什麽。
徐弋解釋說:“毒素侵遍全身,現在他的身體正處於恢復階段,所以四肢麻痹腫脹、喉嚨說不出話是正常現象,過兩天就沒事了。”
趙決了解的點點頭,轉頭喊:“把夏爽叫來!”
毒物的事情不能再耽擱,第一是害怕再投毒,第二是擔心那家夥出了水庫,到基地裡傷人。
片刻後,夏爽來了。
直奔主題。
趙決問,夏爽用異能探聽心聲。
“他說,他也沒看清楚,是一隻身體有鱗片的動物,從暗處的縫隙鑽出來襲擊他,然後就是一道黑影竄進水庫。”
夏爽臉色凝重:“尾巴類似於蛇尾,卻比蛇胖,整體是黑色。”
江鈞之在後面說:“會不會就是蛇類?只是變異了?”
許樂疑惑:“這麽冷的天,蛇不都冬眠了嗎?”
江均之拍拍許樂的頭:“變異蛇和喪屍蛇,肯定不能按照正常蛇類去評判。”
徐弋也是一頭霧水:“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但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是蛇類,更應該是用毒牙攻擊。
而不是在人的身上劃出傷口再灌入毒素。
而且......
用胖這個形容詞,來形容蛇類,有點難以置信,除非是變異。
關於吃撐或者進食量充足。
因為剛進食後的蛇類,不會主動攻擊有一定距離的生物,除非生物踏入了它的可攻擊范圍。
所以也可以排除。
顧輕舟考慮的一番:“你能描述一下,被襲擊的詳細過程嗎?”
軍人仔細回想。
當時他走在巡邏的路上,一道黑影就從旁邊的管道裡衝出來,撞到了他的腰,身上冰涼,類似於鱗片。
體型很粗,特別粗,大概成年男子的腰身粗細。
但黑影的長度卻只有一米多。
傷口就是被那個生物的鱗片所傷。
夏爽一字不漏的轉述,等到人實在回憶不出什麽。
“這已經是所有信息了。”
收回手,給人喂了些水。
實驗室裡的人詭異的陷入沉默。
所以一米長的蛇,卻有人那麽粗,這變異的怎麽那麽奇怪?
“哢嚓”。
沈辭坐在實驗台上,慢條斯理的吃著薯片。
趙決僅是看了一眼,就轉向徐弋:“您有沒有相關信息?”
徐弋取下眼鏡,狹長的鳳眸也是十分不解。
搖頭:“我對蛇類並沒有深度了解過,但可以說,我的認知裡有這麽強大的毒素,只有可能是眼鏡王蛇。”
“可這位同志的描述顯然不是,甚至......我在懷疑會不會是兩個動物基因的結合體。”
畢竟他們在被控制下,通過把人變成喪屍再跟喪屍動物結合的實驗都做過。
這樣的聯想並不奇怪。
顧輕舟也明白這一點:“您的意思是有人或者就是何君做了新型實驗?”
徐弋揉揉眉心,沉默的點頭。
“哢嚓”。
沈辭繼續吃,不過眸色裡已經染上了笑意。
“你們就別陰謀論了,誰那麽無聊,在末世裡研究蛇。”
沈辭把吃完的薯片包裝袋放進了垃圾桶,拍拍手,說道:“既然知道了大體種類,直接引出來不就得了。”
一身輕松的往外走。
眾人:“......”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沈辭拍拍蘇星崎的肩膀:“門神,讓讓道。”
蘇星崎:“......”
錯開身,讓沈辭出去。
顧輕舟從江鈞之的兜裡抽了一張紙,就跟上去。
在實驗室門口,沈辭望著白雪皚皚的基地,罕見的陷入了沉思。
顧輕舟追出來用紙給沈辭擦了擦嘴角:“你知道是什麽了,對嗎?”
問的很小聲。
這是一種直覺,沈辭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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