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澆水澆死了吧!”薑欒嗤之以鼻。
“不是!”齊紹麟抽了抽鼻子,辯解道,“先前也死了好幾棵樹,從那之後麟兒才開始給它們澆水的!”
“哦?我看看。”
薑欒本來沒有想太多,齊紹麟照顧自己都夠嗆,更何況去養花花草草?
他看了眼這盆九裡香,枝葉依舊繁茂,但原本綠油油的葉面枯黃卷起,根部也枯萎腐爛,不知道怎樣的養花水平才能養成這樣……
等等,花?
薑欒突然想起宮鬥電視劇裡的情節,妃嬪在植物上做了手腳,比如說下毒,比如說利用植物藥物相克達成目的……
但是不會吧不會吧!那不是電視劇裡的情節嗎?
雖然心裡狂呼不可能,薑欒還是讓齊紹麟去把左朗喊來。
“竇蔻的心腹是身邊名喚花朝的丫鬟,也是花朝一直向他出謀劃策。”
左朗來了之後,淡淡的朝薑欒解釋,“但通常他們在做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
薑欒想了想,“那你覺得這植物上會被人做手腳嗎?”
“難說,”左朗頓了頓,“我只知道各院的盆景都是竇蔻命人安置的,或許我可以取幾片葉子,交給徐大夫檢查一下。”
“好,那你去吧。”
薑欒直覺這植物身上可能有問題,去檢查一下倒也沒害處。
左朗走了後,薑欒用過早飯,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順手用藤條編一隻球。
齊紹麟像隻忠誠的大狗一樣,蹲在旁邊兒,好奇的看著,“娘子你在做什麽呀?”
“蹴鞠用的球,見過嗎?”薑欒問他。
“沒見過……”齊紹麟老實的回答。
從前在孤兒院裡,薑欒就經常給弟妹們做玩具,做一個球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他修長的手指按著藤條上下紛飛,把齊紹麟看的眼花繚亂,不一會兒就編出了一個球的雛形。
薑欒將球放在手裡掂了掂,“有點兒輕,湊合著用,有時間了編一個重的。”
齊紹麟呆呆的站著,看著薑欒舉著那球走到院子中間。
薑欒抬手將球拋起,先是以左右腿膝蓋頂球,待球飛的高些,又以肩膀觸球,隨便玩了幾個花樣。
藤球在薑欒身上就像是帶著吸力,永遠不會偏離,像隻蝴蝶似的上下翩飛。
這下子可把齊紹麟看興奮了,使勁給薑欒鼓掌,“娘子好厲害哦!”
但薑欒踢了幾下後,就喘的不行。
他看了眼齊紹麟興奮的臉,嘴角微勾,露出個壞笑。
“麟哥,接著!”
薑欒沒有再用膝頂,而是待球落在腳面上,直接踢出去。
那球竄的老高,直直的飛向齊紹麟。
齊紹麟:“!!”
齊紹麟手忙腳亂的去接球,卻被落下的球砸了腦袋。
“哈哈,笨死了!”薑欒大笑起來,逗齊紹麟就像逗自己家的大狗子一樣。
齊紹麟茫然的摸了摸自己被砸的頭,撿起那球玩了玩,看起來十分愛不釋手。
“改天再給你做個更好的。”薑欒道。
“嘿嘿,娘子我們現在來玩!”
齊紹麟捧著球朝他走過來,但沒走幾步人卻愣在原地,小聲說,“父君。”
薑欒眨了眨眼,轉頭看到夙平郡王正站在門口,一臉懷疑的盯著他倆看。
“你們在幹什麽?”夙平郡王問。
“踢球。”薑欒側頭看著夙平郡王,“郡王也想一起?”
“又不是小孩子。”郡王冷笑了一聲,“聽說東廂的植物又給你們養死了,送些盆栽過來,抬進來吧。”
夙平郡王身後的家丁抬進來一些大型盆栽。
一十二盆,整整齊齊,依舊是九裡香。
薑欒眼見著他們放下,朝夙平郡王拱手:
“多謝郡王。只不過是幾個盆栽而已,怎用得著郡王您親自跑來?”
“聽說你病了,看你死沒死罷了。”夙平郡王冷哼,“看來還挺自在,活蹦亂跳的。”
薑欒懶得和巫妖王爭口舌之快,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多謝郡王關懷,也多謝郡王昨日的贈禮。”薑欒客客氣氣道。
“燕兒拿的主意,”夙平郡王瞥了他一眼,“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藥市上多了些新鮮人參擺著賣,下次得讓那丫頭少做些惹人嫌的事。”
薑欒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看來人參豐收,今年年景確實不錯。”
“你這小子……”夙平郡王伸手隔空點了點他,想說什麽,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最後夙平郡王冷哼一聲,“好自為之吧。”轉身走了。
薑欒眼見夙平郡王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
他修長的手指一一掃過那幾盆新鮮的植物,表情帶著些疑惑。
過了晌午,左朗還沒有回來。
下午的時候齊紹麟也不去山上玩了,改陪著薑欒玩球。
薑欒教了齊紹麟幾個玩球的技巧,但這大個子像是肢體不協調一般,玩的摔了好幾次,搞得渾身都是泥。
“哈哈哈哈!麟哥你好笨!”
薑欒無情的嘲笑他,齊紹麟不幹了,委屈的湊上來:“娘子,你再講講……”
“別動,不準抱上來!”
薑欒手撐在齊紹麟胸前,但也架不住這小子把泥往他臉上抹……
倆人正像小孩子一樣胡鬧的時候,左朗一臉凝重的走進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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