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原先以為是因為自己頭上纏著繃帶,薑欒才沒認出他來,這下繃帶沒了,總該認出來了吧?
誰知薑欒一臉茫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後的齊紹麟,“麟哥,你認識他嗎?”
齊紹麟原本就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王義,此刻換上一臉無辜神情,“不認識……娘子他長得好醜哦,麟兒怎麽會認識這個人呢?”
王義:“……”
薑欒確實不記得王義,以為又是個覬覦他“美色”的人……
這段時間來,薑欒都被同性騷擾習慣了,便有些不耐煩的道,“可以開始了嗎?”
王義受此大辱,咬著牙發誓:一定要將這小子扒光了綁在柱子上,當著眾人的面qj他,還要讓家裡的下人輪流gan死這破鞋。
這麽想想王義心裡就好受多了。
王義道,“稍等,我要請一人過來。”
隨後便吩咐一個家丁騎馬回家去。
“有一家飯鋪”此時形成了一道奇景,一邊是井然有序排隊入內吃飯的食客,另一邊則圍了一群人在看飯莊老板的熱鬧。
花錢吃飯的人或許不多,但愛看熱鬧卻是人的本性。
於是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幾乎半個綠水洲的人都跑來這邊看熱鬧了。
這些人中,手裡有閑錢的順便進飯莊嘗個試吃,頓時眼前一亮。
熱鬧雖還沒開始,這家食物確實好吃,變相的又給“有一家飯鋪”打響了招牌。
王義原本是想來搗亂,破壞薑欒生意,此時卻造成了截然相反的效果,怎能不氣?
但他憋了一股勁兒瞪著薑欒,在心裡意yin著若是贏了賭約後,要怎麽好好的cao上一頓。
這麽一想,那hua兒都要起來了。
但王義反應實在遲鈍,沒有意識到人群中有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他。
沒過一會兒,王義要接的人便坐著馬車來了。
眾人眼看著車上走下一座“肉山”來,寬袍大氅,走幾步路都要喘,心裡暗歎:小老板這怕是要輸。
來人是綠水洲有名的大胃王,朱七。
朱七從小就胃口極大,大夫說這是一種病,醫不好。
他爹為了養他,跑了四五任老婆,最後隻好送兒子去各個酒樓裡蹭泔水,但還是成天喊著吃不飽。
朱七一下車,就嚷著,“哪裡有吃的?”
王義指了指桌上的白饃和水,“朱七,你若是能把這些一並吃下,你小子往後半年的夥食,本公子包了。”
朱七也不等他說什麽,看見吃的就走過來。
他拿起拳頭大的白饃,不滿的嘟囔,“這麽點,怎麽夠我填飽肚子?王公子你也太小瞧我了。”
王義聞言頓時喜笑顏開,拿眼去勾薑欒。
薑欒面無表情的站著,完全不理會他,王義自討了個沒趣。
朱七一坐下,就拿起饃吃起來。
他人長得胖,嘴也大,吃起飯來如同饕餮一般,拳頭大的白饃兩口一個。
王義見了簡直是勝券在握,索性也不裝了,指著薑欒道,“看今夜本公子怎麽cao死你……不,不用等到晚上,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後……”
他這滿口汙言,引起了眾人厭惡的注視。
更有正義之士小聲對薑欒說,“小老板你別怕,就算他贏了,大家夥兒也不會任由這流氓搶人的。”
薑欒只是衝好心人笑笑,沒有說話。
筐裡的白饃很快下去了一半,朱七卻是越吃越慢。
他仿佛終於意識到這饃……似乎與普通的白饃與眾不同,面特別死,揉的緊實,嚼起來也很硬。
朱七隻吃了一半,竟然就有飽腹的感覺,這是他從前從未遇到過的狀況。
“你怎麽了,快吃啊!”王義見情況不妙,立馬催促道。
朱七隻得又吃了起來。
其實這些白饃是薑欒研究壓縮餅乾的失敗品。
因為沒有膨化粉,薑欒一直做不成功,但這樣做出的饃也比尋常的饃更加充饑。
左朗正長身體,平時要吃兩桶飯,這饃吃四個便飽了。
相比較而言,朱七簡直就是饕餮轉世。
朱七吃到最後,吃吃停停,終於將這三十多個饃都塞了進去,松了口氣。
王義也喜笑顏開,對著薑欒道,“你輸了……”
“還有水呢,”圍觀者有人喊道,“水也得喝光!”
面對醜惡的王義,圍觀群眾自然是站在“柔弱的”薑欒這邊。
朱七好不容易吃了饃,又端起水桶喝水。
薑欒此刻神色也緊張了起來,不住的跟左朗和睿寶使眼色。
王義隻道薑欒是怕了,冷哼一聲,吩咐家丁圍上去,不能被這小子跑了。
與吃三十多個饃相比,喝水還是容易許多的。
朱七喝光了水,吐出一口氣來。
但他臉上的表情沒輕松多久,突然凝重起來,臉色難看的捂住了肚子。
“快吐出來!”薑欒立馬道。
王義可還記得先前的規則是“吃光饃喝光水不能吐出來”,上前按住朱七,“別聽他的,不準吐!”
誰知道王義剛一上前,朱七就劈頭蓋臉的吐了他一頭。
“好痛!”朱七滾在地上哀嚎道,“我的肚子好痛!”
左朗和睿寶立即上前,令朱七趴在板凳上,幫他扣喉嚨。
朱七在眾人幫助下又是一頓好吐。
薑欒拿出早已備好的山楂丸,“給他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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