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正當年的年輕人,兩人的精力和體力未免相差的也太遠。
最開始,薑欒半推半就,還挺興致勃勃的,但出了幾次貨後就不行了。
但齊紹麟簡直就精力充沛,像是剛剛開始一般,硬的像石頭一樣。
這樣殘酷的對比簡直嚴重打擊了薑欒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沒錯,其實薑欒最氣的就是這個。
他把這些歸咎為現在的破身體欠練,體質太差,待自己鍛煉些時日,練成金剛芭比後再卷土重來,到時攻了齊紹麟也不是不可能啊!
薑欒想的倒挺美的,清理完後就躺床上做美夢去了。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悅耳的樂聲。
那曲聲低沉婉轉,像是情人在耳邊訴說情話,近來薑欒時常聽到這股樂聲。
他忍不住想起幾個時辰前,仰躺在稻田中看到的那四方天地、萬裡無雲的天……以及從洞裡往外望去,稀疏枝椏探出頭的月。
還有齊紹麟注視他的眼神。
艸,不能再想了!
薑欒知道那曲子是齊紹麟吹的,一定是引誘他開門的花招,乾脆把被子蒙過了頭,耳不聽心不煩。
但其實齊紹麟吹塤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
他情緒波動大的時候,就喜歡借吹塤抒發心中壓抑的情感。
這塤聲越過齊府的圍牆,令睡在門口的乞丐十分納悶,輾轉反側。
“都多少年沒聽到了,”乞丐小聲嘟囔著,“為什麽近來沒完沒了了……齊少爺,您是討了媳婦兒開了葷,興奮的睡不著覺,但還能讓別人睡個好覺不……”
……
……
翌日,薑欒又一覺睡到了中午。
昨天那隻鵝在劇烈“運動”下早就消化的渣都不剩了,薑欒一醒來就深感餓的難受,趕緊爬起來找吃的。
東廂很安靜,齊紹麟和左朗都不知道跑去哪了。
薑欒難得心情不錯,整理好了後去正堂吃午飯,“礙”一下夙平郡王的眼。
他還掛念著昨天夙平郡王懲戒他不成,趴進屎堆裡的事,著實應當好好關心一下。
但這一次注定要讓薑欒失望了。
他久違的來到正堂中,此處簡直冷冷清清,與以往比不可同日而語。
齊玉恆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房中用餐,周氏一家和夙平郡王都不在,桌上只有個包著腦袋兒的齊紹陽,對著一桌魚肉大吃大嚼。
薑欒進來後,齊紹陽隻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吃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見這少年如此淡定,薑欒就知道夙平郡王沒有將昨天發生的事說給兒子聽。
在旁伺候的下人們添了副碗筷,薑欒大剌剌的坐在齊紹陽身旁。
“你的傷怎麽還沒好?”薑欒問道,“你父君呢?”
齊紹陽吃的頭也不抬,口齒不清的說,“乾你鳥事!”
薑欒也就隨口一問,拿了個饅頭看著一桌子葷腥,竟連個素菜也沒有。
“你吩咐廚房做的?”薑欒心情好,難得好心提醒道,“那個魚和蝦你最好少吃,不利於傷口愈合。”
齊紹陽聞言冷笑一聲,“你別想著害我!”
說完他就拿著筷子,專揀桌上的魚和蝦吃。
薑欒也不惱,隻覺得齊紹陽這人極為有趣,簡直蠢的可笑。
既然如此,他便故意道,“薑和蒜最好也別吃,都是些發物。”
齊紹陽聽後,又拿著筷子專門挑菜裡的生薑和大蒜來吃。
薑欒“擔憂”道,“辣椒最好也少碰……”
齊紹陽立馬夾起一隻紅辣椒來吃,吃過後不僅舌頭火辣辣的,傷口也蜇的很疼。
“水、涼水!”齊紹陽忍不住吩咐下人道。
薑欒見到齊紹陽自食惡果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薑欒,你故意的!”齊紹陽惡狠狠的瞪著薑欒。
薑欒一臉莫名,“我可是勸你少碰這些東西,辣椒是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別賴到我身上!”
“……”齊紹陽簡直有苦難言。
他接過小廝端來的涼水喝了幾口,又當眾解下臉上的繃帶,拿出一罐藥來自顧自的抹藥。
薑欒原本正吃著飯,看到齊紹陽的模樣後嚇了一跳。
原先齊紹陽的燙傷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水泡挑破化膿後合該留疤的。
薑欒原以為齊紹陽吃到些教訓,變成疤臉也就算了。
誰知道這小子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
齊紹陽拆下繃帶後,可以看到他的皮膚通紅一片,臉上被燙的地方流水化膿,滲出黃色的組織液,散發出淡淡的腐臭,簡直如同行走的垃圾桶般,要是換在夏天,蒼蠅都要聞味趕來加餐。
不僅如此,他還拿出盒藥膏往傷口上抹著,那藥膏聞起來也是腥臭無比。
薑欒頓時食欲全無,皺眉道,“你抹的什麽藥?”
齊紹陽一翻白眼,還是那句老話,“乾你屁事?”
“別抹了,”薑欒認真道,“我看你用的這藥不太對勁。”
“這藥可是鶴醫堂的大夫開的,”齊紹陽冷笑一聲,“你會有人家大夫懂?我說了,你想害我,沒門!”
說完齊紹陽就把繃帶纏回去,大搖大擺的走了。
薑欒沒想到世上竟會有這樣的蠢貨。
齊紹陽這燙傷可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有些嚴重,也不至於整張臉都爛了,顯然是被人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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